因此他們除了提升實力和防工事外,一腦從四面八方開辟了數條來往路線。
從市區趕往路程較遠,好在此刻所有人都在沉睡,路上來往車輛稀疏,寧時鳶一路疾馳,決不允許上一次的慘狀被復刻。
天邊破曉,一抹紅霞染紅了半邊天空。
一夜沒睡,即便是有提神的藥支撐,夜鶯組織的員依舊有幾分吃不消。
而世創帶來的人,也折損過半。
雙方突然達某種默契,暫時休戰整頓。
世創一邊清點人數,一邊暗罵。
這才過去多久,夜鶯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心里也不由得開始搖。
在祈司的接應下,寧時鳶順利從另一條通道避開世創等人回到組織部。
寧時鳶側耳聽了聽靜,不由得蹙了蹙眉,低聲詢問:“他們撤了?”
祈司搖頭,近前解釋,“沒有,折損大半,此刻想必是在休整,我們的人也一夜沒睡,大家伙都趁機養養神。”
寧時鳶了然點頭,快步朝著關押的地下室而去,“探出來什麼沒?”
“世創到躲躲藏藏,沒什麼新意,大招肯定還沒出手。”
“讓大家小心應對。”
“明白。”
轉過一條岔路時,寧時鳶突然想到了什麼,目沉沉看向祈司,“你們是怎麼抓到沅沅的?”
凌晨五點才接到電話,從世創的大本營趕過來也需要時間。
這中間的功夫,都在干什麼?
祈司心虛地了鼻頭,小聲道:“沅沅誤打誤撞去了你的實驗室,被我發現不對勁,這才抓住。”
“沅沅借著跟你八分相似的臉混進來,借口巡查里里外外都被看了,擔心泄被趕超,大家都夜以繼日研究。”
“凌晨時分就接到消息說世創帶人攻過來了。”
說完,祈司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然而寧時鳶聽完面不改,只是加快了腳步。
也很好奇,能騙過這麼多人的沅沅跟到底有多像。
來到地下室,開門的瞬間,一束芒照亮黑暗,恰巧照在沅沅白凈的小臉上。
似有所,恍惚中睜開雙眼。
與寧時鳶四目相對的瞬間,不自瞪大雙眼,若非被堵著,只怕能塞個蛋進去。
寧時鳶上前一把扯去里的破布團子,祈司在后面跟來,打開了里面的燈,又給端了凳子。
沅沅一眨不眨地盯著寧時鳶。
這不是第一次見寧時鳶,卻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哪怕是仰著腦袋。
們的長相,真的很像!
兩人都沒開口說話,心聲卻是如出一轍。
沅沅在打量寧時鳶的同時,寧時鳶亦然。
祈司站在寧時鳶邊,面冰寒地瞪著這個冒牌貨。
與此同時,薄氏集團。
薄宴禮提前五分鐘到辦公區,遠遠地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他不著痕跡站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都聽說沒,昨天咱們薄總可是在拍賣會上豪擲千金,就為了討伴開心,我看那條‘深海之心’也沒什麼特別的呀?”
“誰不知道呀?都上各大平臺的熱搜了。”
“覺薄總花錢跟灑水一樣,也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能達到這樣的水準?”
“現在討論的話題焦點不應該是那個人嗎?聽說薄總就是為了才跟沈家小姐退婚。”
“你們說好不好是沅沅?我看很像!”
四五個打扮致的人各自拿著喝水的杯子,圍聚在一起,毫不掩飾自己心的八卦本。
提到沅沅,所有人神一振,包括角落里的薄宴禮。
大家在辦公區找了一圈,沒發現沅沅的影,又把腦袋聚到一起。
“不好說,總之先別得罪,萬一呢?”
大家紛紛贊同地點點頭,都還沒忘不久前沅沅展示過的薄家大宅。
薄宴禮臉沉下來,最近忙著與寧時鳶拉近距離,培養,倒是忘了這一茬。
沅沅世謎,來到薄氏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薄宴禮握了握拳,心中對這樣的局面十分不滿,偏偏寧時鳶覺得八字沒一撇,不肯讓他公布……
正思索著該如何妥善理,那幾人又打開了新的話題。
薄宴禮是薄氏集團的總裁,高不勝寒,底下人的心思,傳到他耳朵里,只怕已經改頭換面,遠不如自己親耳聽到來得靠譜。
一人撇撇,不屑地摳著自己新做的甲,“要我說,不管是沅沅也好,還是那神伴,都配不上咱們薄總!”
無視其他人的眼神,繼續道:“你們想想沈瑤小姐?當初跟咱們薄總訂婚時,每周都請全公司上下喝下午茶。”
“還有上次團建的伴手禮,那可是奢侈品唉,說送就送,哪像現在這位,還要咱們薄總送,也不看看自己配嗎?”
余下幾人功被洗腦,點頭認可。
薄宴禮了拳頭,沈瑤拿什麼跟寧時鳶相提并論?
不過都是些小恩小惠,這些人竟然就被輕輕松松收買。
不料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公司上下過沈瑤恩惠的員工不在數。
這間辦公室距離薄宴禮的總裁辦最近,他們與沈瑤的接也是最多的。
有人開頭,立即有人接茬,“對啊,沈瑤小姐多好的人吶?真為到不值。”
“唉,也不知道咱們薄總是不是被豬油蒙心,那人放到古代,妥妥禍國妖妃。”
后面的話,薄宴禮沒耐心繼續聽。
他掃了一眼聊得正興在頭上的一群人,轉上樓返回辦公室,點開一串號碼,發了條消息。
不出一分鐘,樓下的吼聲震耳聾。
“一個個的都沒事干!”
若有似無的說話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薄宴禮面覆寒霜,撥了一個號碼。
五分鐘后,王紹急匆匆趕來。
“薄總,您找我?”
王紹掖了掖西裝外套的角,努力站直子,心中暗暗盤算著薄宴禮發怒的源。
薄宴禮子往后一仰,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聲音淡淡:“最近公司有些風言風語,你怎麼看?”
聞言,王紹冷汗直冒,心底把那群嚼舌的都拉出來咒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