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男人面冷峻,結上下滾,沉聲道:“薄總還想如何?”
薄宴禮掖了掖西裝外套,看向遠,“上濯,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明明一句話,我的未婚妻遭了多大的傷害?”
“今天我來,也沒別的意思,很簡單,讓你妹妹出來跟我未婚妻道歉,否則,誰都別想走。”
上濯和寧梔一怔,找上門來算賬,竟然只是想要一個道歉?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面淡淡,“抱歉,我妹妹不適,現在神志不清,恐怕不能如愿。”
薄宴禮張了張口,聲音在嗓子眼里,被人生生截斷。
一道脆生生的聲驟然響起,“哥哥,誰說我神志不清了?”
同一時刻,世創的組織里。
沅沅被救回來后,除了世創在的時候能出去走走,其他時候,都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我要出去,我的任務還沒完!”
“老大說了,你事不足敗事有余,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沅沅氣憤不已。
樓下響起汽車的聲音,湊到窗邊一看,是世創回來了。
沅沅第一時間跟過去,卻無意間聽到幾人的談話。
“老大,夜鶯最近又有了武,我們該怎麼辦?”
“想辦法探查!”
沅沅趴在門上,小心翼翼觀察著世創的表。
那張令朝思暮想的臉上,此刻布滿憂愁,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
沅沅心一揪,悄悄退到院外。
夜鶯?武?
明明回來后已經把見到的都告訴他們了,還是沒有幫助嗎?還是說夜鶯還有什麼地方是沒去到的?
沅沅一咬牙,不行,一定要做一個對組織有用的人!
打定主意后,趁著門口站崗的員換班時,沅沅順利溜了出去。
回到市區里,換上了一套與寧時鳶平時裝扮有八分像的服,重新弄了頭發,化了妝,看起來竟有九分相似。
“小小夜鶯,我能進去一次,肯定還能進第二次!”
這麼想著,據記憶里的地址,再次來到夜鶯基地。
下車后,門口站崗的人還是如同上一次那樣迎上來,“老大,你回來了!”
與之不同的,他們的眼神不停地打量著,神戒備。
沅沅知道他們只是有所準備,清冷地點點頭,不置一詞。
來到門外,看到新增的裝置,沅沅頓時傻眼了,竟然需要人臉識別才能進去?
一旁站崗的人員出聲催促,“老大,你怎麼不進去?”
沅沅心一橫,站到了掃碼區域。
人臉信息被識別之后,機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警報警報,非法侵!”
沅沅面驚惶,轉想跑,兩個黑黝黝的口直接抵在眉心,本能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任何的危險。
“兩位大哥,你們看我這也沒進去,也沒對你們造影響。”
沅沅試圖蒙混過關。
兩人相視一眼,隨后毫不憐香惜玉,一人上前拿出手銬腳鐐,直接把控制起來,“別以為我們不認識你,沅沅是吧,哼,你覺得我們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嗎?”
“天真!”
立即有員出來接應,把帶了進去。
上家。
上苒冷笑著從車后走出來,上濯面凝重幾分,他側的寧梔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萬一突然發瘋,自己也多一條退路!
下一秒,跟在上苒后出現的一抹人影,卻讓不自又上前一步,“寧時鳶!”
上濯也留意到了寧時鳶,兩條眉皺在一起。
什麼時候來的?
他的視線落在兩輛車上,這片別墅區道路十分寬敞,車子從車庫開出來,停在了路的三分之二。
而薄宴禮的車,恰好停在靠近上家的一側,完全堵住了視線。
兩輛車之間恰好能把車門打開一半。
果不其然,定睛看去,薄宴禮他們的車還半掩著門。
“上苒,我送你去療養院,是為了讓你養,別胡鬧!”上濯率先開口。
上苒冷哼,沒看他,扭頭看向寧時鳶,“抱歉,寧小姐,是我小肚腸,這才讓手下綁架你想要教訓你,請你原諒我。”
寧時鳶給施針的時候,意識就已經逐漸回籠。
外面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做戲做全套。
寧時鳶大度地點點頭,不聲站到了薄宴禮邊。
“事急從權,我們到時恰好見到上小姐不省人事被抬上車,救人心切,見諒。”
這話明晃晃是在說上濯對上苒見死不救呢!
上濯臉難看幾分,“寧小姐,我妹妹綁架你是不對,現在上家也到了教訓,也跟你道歉了,二位,請回吧。”
上濯并不傻,三人的小把戲看得一清二楚。
“走什麼,寧小姐和薄總是客人,哥哥想當著客人的面把我帶到療養院去嗎?”
剛醒時,寧時鳶也跟簡單說了況。
幸好,沒有背叛,這次如果不是他們來得及時,只怕自己后半生都得在那療養院等死。
思及此,眼神怨毒地看向寧梔。
上濯繃著臉沒接話,態度很明確。
上苒輕笑一聲,目毫不畏懼看向上濯,“上濯,你想接管上家,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語氣中滿是警告。
當了二十多年的上家大小姐,手里沒點底牌怎麼可能呢?
上濯冷凜骨的視線猛地向上苒,雙手不控制握拳。
傍晚涼風習習,太一點點匿在山頭后面。
寧梔最會察言觀,見勢不對,忙不迭道:“苒苒,你怎麼能這麼跟你哥哥說話呢?”
“你現在神時好時壞,去療養院,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多好啊?”
“上先生,你可千萬不能縱著苒苒耍小孩子脾氣,你平時上班那麼忙,下班了哪里有時間陪梳理緒,這很不利于病恢復的。”
添油加醋,試圖再次說服上濯。
現在和上苒已經是徹底撕破臉的程度,不能把送進去,那下一個被綁架,被折磨的,指不定就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