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到寧時鳶,卻因為一個電話,又火急火燎離開。
他要等多久,才會回來?
薄宴禮沒開燈,自顧自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像是看電影一般,閃過下午經歷的所有事。
回顧完,他只有一個念頭,不對勁!
偏偏那麼巧,薄英范也去那買的皮,寧梔又怎麼會恰巧出現在上家?
這兩人一丘之貉,湊在一起,必定又在謀劃什麼。
思及此,薄宴禮拿出手機,撥通王紹的電話,“安排兩個人,分別去盯著薄英范和寧梔,還有他們的社平臺,有什麼向立即匯報!”
“是。”
防患于未然,萬一真有什麼事發生,也好第一時間應對。
按了按發脹的眉心,薄宴禮上樓回屋。
另一邊,沈家。
沈父去外的出差回來,給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帶了禮,剛推開兒的房門,他愣住了。
化妝品散落一的,各種雜被摔的摔,砸的砸,凌不堪,甚至沒有落腳的的方。
“瑤瑤,你……”
聽到父親的聲音,沈瑤扭頭朝門口看去,嗓音沙啞哽咽。
“爸!”
看見沈瑤腫核桃一般的雙眼和萬分憔悴的臉頰,沈父頓心痛。
了解清楚事經過后,沈父怒不可遏。
“又是薄宴禮,他竟敢這麼辱你,真當我沈家都是紙老虎不!”
沈父放下禮,扭頭匆匆去了書房。
翌日。
薄宴禮剛到公司,王紹匆忙跟上薄宴禮的步伐。
路過員工區,一群本該踩點到的人,竟然全都整整齊齊坐好開始工作。
他睨了眼面焦急的王紹,腳下步伐加快。
待人進了總裁辦公室,關好門,王紹這才開始匯報。
“薄總,出大事了!”
他額頭上的汗珠隨著越來越快的心率,一起滾落,融鬢角。
薄宴禮英的眉頭鎖,雙手十指叉,疊握放在桌上。
他倒是好奇,是什麼事讓所有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說。”
王紹了額頭還在不斷滾落的汗珠,忙答道:“兩件事,每一件都非常棘手。”
薄宴禮示意他說下去。
“薄氏對外項目突然被停,相關部門的說法是有群眾舉報我們違規進行商品進出口作,現在已經關閉所有線路,正在等待核查,恢復時間不定。”
王紹努力控制自己抖的聲音,盡量讓表述明確一些。
薄氏能做到如今的規模,絕不是靠著一兩個產業就能做大做強的。
海外項目是薄宴禮接手后引進,在整個公司部占比百分之三十,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搞不好,這個項目會為公司永遠都填不滿的窟窿。
薄宴禮臉變了變,坐得稍微板正幾分。
“另一個消息呢?”他問。
“叩叩叩——”
然而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紹連忙轉去開。
公關部主管同樣滿頭大汗快步進來,王紹再次把門關好。
“薄總,昨天晚上凌晨,有關寧小姐和薄英范的不雅照片和視頻,突然占國各大社平臺,現在也沒查到源頭。”
“公關部已經在極力控制局面,但作用微乎其微。”
“另外,因為這事,已經初步影響到了薄氏集團的票,正呈現小幅度下跌,不合作商紛紛前來,要求與薄氏解約。”
薄宴禮看了眼王紹,后者點頭,表明這就是他準備說的第二件事。
兩件事,都很重要。
薄宴禮先看了眼公關部主管,聲音沉了下來,“澄清上面的人與寧小姐無關,是有心之人找了相似長相的模特,經過后期理,合的圖片和視頻。”
寧時鳶最近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現在人還在組織,薄英范哪來的時間拍?
很顯然,這個人不是寧時鳶,而是沅沅。
何況上次兩人拿到他面前的,不出所料已經是最大尺度,還有更夸張的。
除了找人和修圖,薄宴禮想不到薄英范會用其他以假真的方法。
公關部主管應下,立即去辦。
薄宴禮看向王紹,“海關這事,查到幕后主使了嗎?”
王紹還沉浸在他對輿論的置里,幾乎是一瞬間,他便想到了足以以假真的“沅沅”。
此前他認錯人,還鬧出了好大的烏龍。
沅沅來薄氏,顯然是奔著薄宴禮來的。
那麼,沅沅與薄英范和寧梔兩人捆綁,合合理。
這樣的說法完全能夠站住腳。
聽到提問,他猛地回神,看向薄宴禮,面凝重點了點頭,“查過了,能有這個話語權的,只有沈家。”
沈家一直以來都與上面走得很近。
如果是他們進言,查薄都是極有可能。
薄宴禮不由得煩悶起來,是別人還能從中斡旋,可薄家與沈家,目前那可是徹底撕破臉皮的存在。
他該怎麼去開這個口?
薄宴禮了眉心,他冷靜吩咐,“讓下面所有部門自檢,不管有沒有違規紀的行為,都要嚴查到底,如果有關部門來查,積極配合。”
他鮮會有這麼不近人的命令,如今是特殊時刻,不得不重視起來。
王紹沒敢耽擱,立即去辦。
夜鶯組織。
上午十點,祈司敲響了寧時鳶的房門。
寧時鳶恰好收整完畢,兩人默契對視一眼。
“現在是什麼況?”
祈司彎了彎,輕笑道:“應該是上次損失慘重,這次世創倒是安分守己,一晚上都只是帶著人駐扎在不遠。”
“他幾次三番派人來想見你,被我擋回去了。”
寧時鳶輕輕“嗯”了聲,吩咐道:“去把沅沅帶來,另外放世創一人進來,我在會客室等他。”
“明白!”
聽到世創又來救人,無論寧時鳶和祈司怎麼折騰,沅沅始終不肯開口多說一個字,兩人只能暫時偃旗息鼓。
其實不說,寧時鳶也能猜到本原因。
但想要明正大對世創出手,需要一個正當理由。
這片土地,不止他們兩家勢力。
萬事萬講究一個平衡,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大家也都和睦相。
師出無名,很容易被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