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落連軸轉了兩天,神經鬆懈下來睡著以後,睡得很沉。
等醒來時,已經是盛午十分,暖暖的照在上,慢慢將上鬱的寒氣驅散。
所有人都了傷,他們下山並沒有趕時間,歇歇停停用了整整兩天。
等他們抵達山腳下時,赫連珩率先發現了駐紮在溫卿落他們帳篷旁的新帳篷。
“咦?
我們上山前並沒有紮營啊?
是誰……”
墨子淵剛發出靈魂拷問,便從嶄新的帳篷裏鑽出來一抹悉豔麗的影。
韓青黛襲著一跟赫連珩同款的黑運裝,紮著清爽的馬尾辮從帳篷裏鑽出來。
豔的皮囊上繪著致的妝容,眼皮上的眼影在盛午的下閃閃發。
在看到赫連珩的那瞬間,那雙好看的眼睛裏被打進了細碎的,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
“珩哥!
你……你這是怎麽了,傷了嗎!”
韓青黛一路小跑衝到赫連珩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他綁著紗布的胳膊,擔心的皺著眉頭,眼神晃。
墨子淵沒想到韓青黛會來,一時間有點錯愕,下意識的看向了溫卿落。
溫卿落目落在韓青黛上。
韓青黛長得確實不錯,現在一塵不染的模樣,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像極了這林中仙子。
要說韓青黛的忍耐力,溫卿落都自愧不如。
不管赫連珩對做什麽,做多過分的事,隻要赫連珩兩句好話,好像都能既往不咎。
“你怎麽來了。”
赫連珩想拂開韓青黛的手,但迎上韓青黛別有深意的眸子,頓住了作。
顧南音走到溫卿落旁,皺著眉頭盯著韓青黛:“怎麽會來。”
溫卿落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跟我們沒關係,先去給大王小王換藥。”
顧南音對著韓青黛冷嗤一聲,扭頭對江離說:“把他們扶進帳篷,該換藥了。”
江離這才將目收回來,點點頭把大王小王扶進旁邊的帳篷。
溫卿落剛轉,韓青黛就住了:“沈慕念,這麽久沒見,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嗎?”
墨子淵眼神一滯,不自覺的蹙了眉頭:“青黛,我們傷了,你先幫我們換藥,有什麽事晚點再說。”
韓青黛沒想到墨子淵現在都如此護著沈慕念,緩緩牽起角笑了笑:“行。”
說著,小心翼翼摟住赫連珩的胳膊,溫道:“珩哥,走吧,我幫你換藥。”
赫連珩餘見溫卿落鑽進帳篷,眼神沉了沉,跟著韓青黛也進了帳篷。
大王小王傷嚴重,溫卿落幫他們換完藥後,才去了隔壁帳篷讓顧南音幫自己理傷口。
“不是,韓青黛那廝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顧南音很是疑。
溫卿落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覺。
沒有不高興卻也沒有高興。
赫連珩跟韓青黛退婚的時候,明明下了狠心,若不是有林簌這個事,他們可能早就掰了。
可現在林簌到手了,他卻還沒有跟韓青黛提及再次退婚的事,是為什麽?
這段日子,不是溫卿落的錯覺,能覺到赫連珩對自己……
明明,他給的覺是,他已經徹底想跟韓青黛撇清關係要專心對好了。
那他剛才的舉又是什麽意思?
他就這麽多嗎?
他到底還是跟前世一樣,一邊不想放開,一邊又要跟韓青黛糾纏不清?
溫卿落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
他不跟韓青黛斷了難道不好嗎?
明明應該盼著他跟韓青黛和好如初放過才是。
為什麽有點不希他跟韓青黛和好,是因為……怕他們和好,他會跟韓青黛一起對付嗎?
溫卿落想不明白自己心裏的想法,隻覺得有些疲憊。
另一邊。
韓青黛被赫連珩胳膊上的傷口嚇得呆愣在原地。
“為什麽……為什麽會傷這樣!
季風,墨子淵,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韓青黛扭頭瞪著墨子淵,眼底都是責備之意。
季風低著頭不敢吭聲。
墨子淵卻冷笑道:“能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
說著,墨子淵搶過韓青黛手上的醫藥箱:“讓開,這個傷口你理不了。”
韓青黛心口一堵,清秀的眉頭皺起來,低聲音道:“你來,我隻是想讓珩哥跟離婚,沒讓他如此冒險,你們完全可以等下山以後……”
“沈慕念如今在替慕家辦事,
邊都是慕家的人,而且,憑我對的了解,完全有能力找到夜幽丹花,等拿到夜幽丹花給慕家邀功,的地位可就今非昔比了。”
韓青黛冷嗤:“那又如何?”
墨子淵無奈的苦笑:“韓青黛,你腦子裏除了些,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嗎?
沈慕念已經不是當初的沈慕念,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打殺之人。”
“你非要樹這個敵人幹什麽?
我們以後免不了要跟還有慕家做生意,反正我們這趟來也是為了來找,送他們個人不是好事嗎?”
韓青黛微愣,不可置信的看向赫連珩:“是這樣嗎?”
“沈慕念這次能找到夜幽丹花,我和阿珩功不可沒,這些,慕家那些人是看在眼裏的,這樣一來,不管我們和沈慕念之間有什麽恩怨,慕家都會了阿珩這個人。”
“而且,你要的是阿珩,沈慕念要的是自由,我們這趟來,不僅能還自由還幫了,以後斷沒有再與我們為難的理由,這不好嗎?
還是說,哪怕把阿珩還給了你,你還是不想放過?”
墨子淵沉聲問。
韓青黛被墨子淵的話中了肺管子,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任何話。
赫連珩一眼便悉了韓青黛的小心思,淡淡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再對有任何想法,好好活著一天,我便對你好一天,如何?”
韓青黛錯愕的盯著赫連珩。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多可笑的話。
不敢相信,堂堂赫連珩,竟然會對說出這麽可笑至極的話!
所得到的一切,竟然都要靠沈慕念好好活著為代價。
“珩哥,你搞錯了吧,我手裏握著的是九月,而非沈慕念。”
韓青黛提醒道。
赫連珩啟一笑:“不一樣嗎?
不管是九月還是沈慕念,你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均來自於我,既然你想讓我跟徹底斷了,那就不要再讓到我的波及。”
“我放下,你也放下,你放不下,我又如何放下?”
韓青黛不是傻子,聽得懂赫連珩在說什麽。
思慮半晌,韓青黛突然換了副臉,溫笑道:“可以,但你得當著我的麵,跟說清楚,至於該怎麽說,珩哥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