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楚伯承,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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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止徹底被楚伯承了足。

一人待在這空曠的房子里,被允許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前面寬敞的院子。

楚伯承特意搭了一個秋千架給

昏黃的天,染著紅紫的晚霞,微風拂過的臉蛋,單薄的,無意識的晃著,白皙的笑臉,充斥著難以形容的落寞。

楚伯承忙完來看,第一眼就看到這一幕。

胡副也看到了,他覺得姜止有些可憐。

孩子死了,自己的男人,至今卻維護著害死他們孩子的兇手。

,只能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無休無止等待。

即便胡副心里是偏向楚伯承的,可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對姜止來說,確實不太公平。

胡副忍不住道:“帥,姜小姐在這里住了已經有半個多月,你不讓出去,也不讓任何人來看,我覺得你可以適當給姜小姐一些自由。”

楚伯承著煙,失神著秋千架上那抹單薄瘦弱的影子。

他何嘗不想讓多給一些自由。

太倔了。

孩子的死,讓偏執,執意要親手了解候樾希,卻毫不考慮后果。

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都不肯給他半分信任。

他們相的這半個月里,表面看起來平和,實則心從不在這里。

一直等待著逃跑的機會。

但楚伯承看破不說破。

他們就這樣維持著表面的相安無事。

只是楚伯承不知道,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

他沒回應胡副,下了車。

姜止坐在秋千架上,手里捧著一本書。

看書,也很上進。

足的這些日子,不能去上學,但功課從不落下。

楚伯承也會請圣約翰大學的老師過來,親自給姜止補課。

他的腳步聲很輕,但還是驚到了姜止。

姜止微微抬眸,見到是他,視線又重新落下,一貫淡漠疏離的模樣。

但楚伯承知道,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平靜。

他輕輕抱起,往里面走。

姜止也沒掙扎,困倦打了個盹,溫順依偎在他懷里。

楚伯承問:“天這麼冷,怎麼不多穿一些服。”

“看書太迷,忘了時間。”姜止有些疲憊。

沒什麼神,眼里沒了

自從住進這棟別館,幾乎每天都是這種狀態。

楚伯承看在眼里,想盡辦法買些有趣的東西哄開心。

夜深人靜時,也會摟著的腰,哄著,多跟他說幾句話。

姜止只淡淡應幾句,就窩在他懷里睡去。

像沒有靈魂的玩偶。

晚飯后,楚伯承仍擁著睡下。

他跟說了很多,姜止很反常,一句話也沒應。

楚伯承察覺到不對勁。

的額頭,很燙。

姜止突然病了,病得猝不及防。

請來的醫生說,姜止生病,是心郁結導致的,建議楚伯承多帶著姜止出去走走。

醫生開了藥,給姜止掛了點滴后離開。

深沉,床頭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小燈。

姜止昏睡在床上,脆弱得令楚伯承心碎。

楚伯承一直守著

囈語不斷,睡夢中,一直喊著孩子。

這麼長時間過去,姜止對那孩子的執念,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

楚伯承明白,對那孩子有多思念,就對他有多怨恨。

可他暫時沒辦法給姜止一個滿意的代,只能暫時用這種方法留住,保護

姜止病的這段時間,楚伯承將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別館。

他在書房理公事,就坐在他邊,安靜看書。

等姜止病愈,楚伯承提出帶去逛逛。

姜止沉默三秒,淡淡嗯了一聲。

這是住進這棟別館后,第一次被允許踏出別館的大門。

姜止偏頭向車窗外。

長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很熱鬧。

還有小商販在路邊賣撥浪鼓。

姜止失神盯著那一個個紅小巧的撥浪鼓,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伯承順著的視線過去,“喜歡那個嗎?給你買一個?”

姜止輕聲道:“我不喜歡那個。我只是想到,孩子沒了的那天,我也買了一個。不過那撥浪鼓沒了,連同我做好的肚兜,都被我燒了。”

心里陣陣發痛。

楚伯承想到十天前,他從軍政府回別館的時候,聞到了院子里的燒糊味。

傭人跟他說,姜止燒了不東西。

那時他沒太放在心上。

原來,是在燒那些東西,來祭奠他們沒能出世的孩子。

楚伯承攥姜止的手。

的手很涼,小臉也沒什麼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他指腹刮過的臉蛋,“我買了兩張戲票,陪你去看戲。”

“嗯。”

車子停在共舞戲院門口。

楚伯承從清靜的后門,拉著姜止去了最好的包間。

底下的熱鬧,從包間上看,一覽無余。

戲劇開鑼,姜止仍是沒什麼神。

楚伯承擁著,“不喜歡?”

“還好,只要能出來走走,做什麼都一樣。”姜止面死寂。

楚伯承窒息不已,他道:“對不起。”

姜止沒應。

中途,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楚伯承已經吩咐過,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他蹙眉回頭。

見到來人的一瞬間,楚伯承的眉頭擰的更

胡副無奈道:“抱歉,帥,我們實在攔不住喬先生。”

喬寅淡淡一笑,“難得帥出來玩,我正好過來跟你敘敘舊。”

“我和你沒什麼舊事可敘。”楚伯承抓姜止的手。

喬寅并不在意楚伯承的冷淡,他看向姜止,畔笑意弧度加深,“姜止,我來接你。”

話落,包間外突然涌進一群人。

這次喬寅顯然有備而來。

相較于他這邊人手眾多,楚伯承安排在邊的人,顯然不夠看。

然而,楚伯承臉上卻毫不見慌張。

就在喬寅吩咐手下搶人時,共舞戲院又涌一大批扛槍的衛兵,團團將喬寅和他的人圍在里面。

喬寅笑容一點點消失。

楚伯承指尖夾著香煙,吩咐胡副,“喬先生看戲,另外安排一個包間給喬先生,消費算在我頭上。”

“楚伯承,放我走。”

旁邊,突然傳來姜止冷淡的聲音。

楚伯承回,瞳孔狠狠震了一下。

不知何時,姜止已經站起離他有一米的距離。

的手里,握著從發間拔出的簪子。

簪子尖銳,正抵在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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