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姨苦口婆心地勸,阮忍了又忍,才沒有讓自己衝著奪門而出。
緩過神智,去拿了電話給應緒凜打。
不通的,他昨天下午還跟通話,當時他有事回公司,這邊困倦早早睡了,誰想到睡了一夜起來,世界大。
又找出佟心的聯係方式,給佟心打,也是不通。
阮又給梁州打電話,應緒凜很信得過他,一直暗地裏找他辦事。
結果梁州也不知道應緒凜的下落,他聽說了這件事後,也在四幫忙找應緒凜的下落。
阮又問他,應緒凜有沒有去之前郊外的別墅,梁州說剛去找過了,然後不由自主地歎了歎。
阮被那聲歎息弄的心頭一沉,梁州急忙安,說不會有事的,應緒凜肯定很快就會有消息。
阮知道都是安的話,知道應緒凜肯定也出事了。
他不是沒代的人,他知道他失聯一晚上會著急什麽樣,他就算真有要事耽擱了,也會提前或者找機會跟說一聲的。
他這樣,一定是陷了非正常的狀況之中,讓他沒法跟任何人聯係。
阮心裏針紮似的,應緒雲怎麽會突然死了,他死的同時,怎麽應緒凜也會失蹤。
腦海裏閃過念頭,又立刻下去。
不會的,不可能。
應緒凜平時再怎麽衝,他都是知道分寸的,殺人的事他不會幹,他都說好了馬上過來找和孩子。
讓自己理智地想想是怎麽回事。
應緒雲現在那個樣子,仇人會是誰,可是思來想去,好像都沒有別人了,隻有跟應緒凜……
但是又不可能是應緒凜,那麽……
心裏湧起了害怕,如果是另外有人殺死了應緒雲,
那麽應緒凜失蹤,是不是……
本待不下去了,甚至不怕應緒凜卷了命案惹了嫌疑,怕應緒凜也遭遇了不測……
一瞬間腦海裏千回百轉,
出現了無數種可能。
但心裏仍保存著一線希——
應緒凜是過來找了,在飛機上才會失聯。
打開航空公司的網,查最近的所有航班落地信息。
一一記下來,就去拿服換,跟新姨說,“新姨,我去機場等他,你別管我了,我坐不住,我一定要做點什麽。”
新姨也知道急瘋了,哪裏能安心在家裏等著,隻好也由著了。
到了機場,上午十點多有一班航班落地。
算算時間,這一班最有可能。
應緒凜沒提前跟說,可能是想給個驚喜,這個人能幹出這種事來。
在大廳裏坐了好久,終於時間到了,電子屏上麵有航班落地的信息,心裏激起來,跑過去到旅客出來的出口等待。
陸陸續續地有人出來了,的心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到後麵的越來越沉穀底。
到航班信息被下一趟取代了,還是沒有看到人。
阮又試著打他電話,仍然不通。
阮跑去讓航空公司的櫃臺查應緒凜在不在這趟航班上,工作人員告訴並沒有,還想問下一趟的,對方就不肯告訴了。
阮隻好回到大廳裏繼續等,下午還有一趟,他仍然有可能在那一趟飛機上。
到了下午,新姨過來了,新姨求回去,新姨說在這裏守著。
阮哪裏肯,就想在這裏等消息,其他地方哪裏都不去。
新姨隻好陪,給買了水和吃的。
一直等到了天黑,最後一趟航班也落地,始終都沒有看到應緒凜的影子。
新姨還安,“明天還有好幾趟航班的,應先生說不定明天就來了呢。
阮小姐,回家去休息吧,別累壞了。”
阮依依不舍地回頭看著出口,幾乎沒有人出現了,整個機場大廳都寂靜了下來。
知道今天等不到了。
……
第二天新姨早早就起來了,做好了早飯,小心翼翼地去阮房間看。
估計是睡不好的,新姨不敢弄出聲響,悄悄進去。
沒想到一到床邊,就發現床上早就空空。
新姨嚇了一跳,轉頭跑去洗手間,不見人,了聲不好,趕去打開屜,發現阮的證件都不見了。
——
阮下了飛機,何良和安梅過來接。
讓何良先送去了趟警局。
到了那,有負責偵辦的警員接待了,他們也正在找。
阮接了問詢,對方言辭比較犀利地質問,“據應緒雲的母親邵鴦說,你和應緒凜有染多時,並且在前不久,應緒雲發現你們的關係之後,應緒凜還毆打了他。
為了跟應緒雲離婚,你跟應緒凜對他進行了恐嚇威,是這樣嗎?”
阮知道這些事外人說起來的時候,跟應緒凜的關係肯定是不堪耳的。
隻能如實相告,問了一些案相關,也問了佟心的下落。
警方也在找佟心,但是去外地旅遊了,一直沒有定所,手機一關掉,人很難找。
阮也聽了一下應緒雲被害的過程,那天晚上一切正常,應家人都說沒看到外人過來,但是應緒雲在書房裏被人殺了,書房的保險櫃被翻的七八糟,裏麵的重要文件和貴重品都沒
了。
阮聽的一頭冷汗,應緒凜是能打開那個保險箱的,警方說保險箱沒有損壞的痕跡,是知道碼的人打開的。
案發當時阮在國外,排除作案可能,警方要隨時過來接問詢,就放離開了。
從警局離開,阮坐在車裏看著外麵的街景。
不過才離開不久,怎麽看這個悉的地方已經了很多親切。
灰蒙蒙的天,一點都不晴朗。
讓何良送去一趟應緒凜家,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何良送到了上邊,阮到屋裏看了一圈,應緒凜的東西都沒拿,他不是有計劃地走的,他是突然之間走的。
心裏愈發地不安,他櫃裏還掛著給他買的服,無數次給他係上扣子,打好領帶。
桌上放著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拍的照片,他很上相,拍照出來特別神。
阮將照片拿起來挲不停,不敢想,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往後要怎麽辦。
心裏正撕扯著疼,何良在門口警惕地說,“是誰?
在這幹什麽?”
是有人來了。
阮心頭一,急匆匆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