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兮大腦一片混,在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頭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的事太多導致的。
重新躺在床上本不想。
申持是什麽意思呢?
為什麽要引秦異去寧城?
他想報仇嗎?
不過想來也是,申持在寧城的地位也和秦異在東城差不多了吧,他在東城被秦異打那個樣子,怎麽想都不會甘心的。
再說了,他哥哥申捷,可能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他怎麽可能放過秦異呢。
宋喬兮翻了個,頭更疼了。
一邊是有關哥哥的真相,另一邊是秦異,該怎麽選呢?
倘若不答應申持,他會做什麽呢?
他會不會把剛才跟說的那些話,再說給秦異一遍?
秦異會怎麽想呢?
申持手裏的證據,到底是什麽呢?
院子裏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宋喬兮起順著窗子往外去,看到秦異從車中被薛刃扶了下來。
怎麽了?
宋喬兮趕下樓去查看。
“他怎麽了?”
宋喬兮一邊接過秦異一邊問。
薛刃也不瞞:“四爺昨晚喝了點酒,沒什麽事。”
“怎麽喝這樣?”
宋喬兮低聲埋怨。
秦異長長出了一口氣,將宋喬兮推開,自己走上樓去。
他的步子是沒有往日的穩,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宿醉的人。
秦異這個人就是有著這麽可怕的意誌力,連喝醉了都不允許自己失態。
宋喬兮朝著薛刃安道:“放心吧,給我。”
薛刃似乎笑了一下,點頭道:“辛苦宋小姐。”
宋喬兮趕跟著秦異上了三樓,瞥了一眼三樓盡頭的那房間,宋喬兮還是有些打怵。
那是溫淩曾經住過的房間啊。
保姆張姐緩緩朝著宋喬兮走來:“宋小姐,四爺在裏麵的臥室。”
宋喬兮不膽寒,張姐所指的房間正是溫淩的房間。
思來想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怕什麽呢,活著時候都沒怕,死了還需要害怕嗎?
宋喬兮囑托道:“張姐能不能麻煩做些醒酒湯來?”
“好的宋小姐。”
“額……如果能有些粥就更好,辛苦。”
張姐被逗笑了:“宋小姐說笑了,這本就該是我們的做的,我會盡快的。”
“謝謝。”
宋喬兮說完,提步朝著溫淩的房間走去。
房間沒有關門,一進門就是一淡淡的茉莉花香。
曾經的宋喬兮對這種味道已經習慣了,可現在這味道卻讓有些害怕。
秦異正躺在鋪著白布的大床上,像是睡著了的樣子,整個人恬靜又憔悴。
宋喬兮輕輕的走到床邊坐下,沒有吵醒他。
抬手著秦異的臉頰,卻有說不出的心疼。
知道此刻該被心疼的應該是自己,可就是覺得,秦異可能也是有苦衷的。
一瞬間,腦海裏湧現出了一句玩笑話。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宋喬兮苦笑一下不再多想,輕輕的幫秦異把西裝外套解開,把金框眼鏡摘下來擺在一邊。
秦異一把抓住宋喬兮的手腕,目灼灼的盯了半晌,一開口卻讓宋喬兮不知所措起來。
“溫淩,我會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