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林夕明了地點點頭：“我就說他是怎麽在我媽沒發現的況下，給那個人那麽多資產的，原來如此。”
挪用了公司的，怎麽著也得替公司討回來吧。
林夕當即吩咐下去：“去，把那人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查封了！”
一分錢，都不會讓那個人得到。
林夕話落，助理看向裴沉燁，得到他的頷首後，這才下去辦事。
“好了。”
裴沉燁手，將林夕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
“你今天已經理了太多的事，該休息了。”
他語氣十分溫，眼神卻帶著強製。
林夕確實也累了，哪怕筆記本屏幕已經合上，但眼前還是那一串串複雜的數據。
有種腦神經都被那些數據給占滿的覺。
閉上眼，林夕靠在裴沉燁懷中，想讓眼睛稍微放鬆點。
也許是太累了，這一閉眼，林夕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醒了？”
裴沉燁坐在床邊，見醒來，目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到了的臉上。
看得出來，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
起的時候，致的西裝都有了折痕。
“來，吃點東西。”
裴沉燁將旁邊一碗海鮮粥遞給林夕，任由小口地吃著。
“土地回來了嗎？”
這是林夕最關心的事。
裴沉燁給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繼續吃。
“昨晚都已經通過檢查，重新回到了公司。
銀行那邊，我也已經派人約了晚上。”
“晚上？”
“嗯，晚上，我想你白天應該還有別的事要做。”
裴沉燁緩緩開口：“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電話，你父母那邊……你母親孩子掉了。”
林夕聞言一怔。
雖然這事在的意料之中，但真正聽到這消息，還是讓產生了恍惚。
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小腹，曾經，也失去過一個孩子。
即便那孩子的確不應該在這個年紀到來，連醫生都說23歲以後要孩子更好。
可孩子沒了，卻依舊是難以忘懷的痛。
“我媽現在緒怎麽樣。”
問出這話的同時，林夕已經停下了用餐，準備起。
裴沉燁十分自然地從手中接過碗：“走吧，我陪你一起。”
去的路上，林夕忍不住詢問裴沉燁：
“我記得你說過要報複我父母，為什麽現在又願意陪我去醫院看。”
“他們現在已經到教訓了，不是嗎。”
裴沉燁淡淡開口。
家破人亡，確實是到教訓了。
林書正最看重的權利沒了，之後還有一個驚喜在等著他。
而文靜，最看重的家庭沒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
他們最大的希全都落空了，於他們而言，已然是生不如死。
這教訓，不能說不重。
林夕想，或許之前誤會了。
以為他說要報複，就是一定要取走人的命。
其實裴沉燁好像並沒有那麽狠，或者說他更善於用別人對待他的方法對待別人。
當初林書正他們讓他和弟弟失去了希，被那些人帶走。
如今，他就讓林書正他們失去了希。
而真正殺了裴沉燁弟弟的人，裴沉燁早已經向他們討回了公道。
“我也是你計劃裏的一環嗎？”
林夕突然開口，問出這話。
現在對父母的報複，是不是他一早就預計好的。
但下一刻又道：“不要回答。”
不想知道答案。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林夕下車，大步走了進去。
裴沉燁看著的背影，良久，在後默默開口：“你，從來都是我計劃裏的意外。”
……
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四周白的牆壁，抑的覺撲麵而來。
林夕站在病房外，隔著一道門，看向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氣的文靜。
看向文靜的同時，文靜那長久沒有轉的眸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地朝著這邊緩緩移過來，最終落到了臉上。
那雙沉寂到抑的眸子，在目及到的瞬間，有了剎那的驚喜。
文靜張了張，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麽。
但略微猶豫後，又閉上了。
“媽。”
林夕走進來，在文靜旁邊坐下，親手為削了個蘋果。
文靜接過蘋果後，輕輕咬了一口，眼淚不落。
“小夕你削的蘋果永遠是那麽好吃。”
林夕沒有說話，隻替了被角。
“都是我不好！”
文靜眼淚嘩啦一下湧出。
“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這樣說。
但是小夕，媽媽還是很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林夕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母親。
心，有片刻的。
但想到文靜當初給裴沉燁打的那一通電話，那份就轉瞬消失。
文靜雖然沒有林書正做得過分，可那五十步，還是邁出了。
林書正那個百步的，不會原諒，文靜這個五十步的，亦不會原諒。
“如果孩子還在，如果沒發生這一切，你會跟我道歉嗎？”
林夕突然開口，嗓音淡淡的，帶著飄忽。
整個房間充滿了寂靜。
文靜沒有回答，但林夕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所以，家裏的那兩棟別墅和你喜歡的那輛車，我都會給你留著。
你賬上的錢，我也不會，足夠你安晚年了。”
“但，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兒，你也不再是我媽媽，我們兩個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吧。”
“好好養，再見了。”
林夕定定地看了文靜一眼後，轉離開。
也許，這也是們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
“人在哪裏！”
另一邊，林書正做了手，將那顆子彈取出後，意外地看到了裴沉燁帶過來的保鏢。
他認得他們，昨晚出現在他家裏的，就是這些人！
這些人都來了，那麽林夕也一定是來了。
他瘋了一般地，在醫院各個地方闖，勢必要找到林夕。
剛從醫院病房出來後不久，樓道裏，林夕上了一臉瘋狂的林書正。
“他們人呢！
你把他們弄哪去了！”
林書正猛地衝上前，一把抓住林夕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