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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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指甲深深嵌掌心,整個人搖搖晃晃,幾乎站不住。

怎麽也沒想到,當初救賀聞洲的那個人,居然會是黎晚安!

宋星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小醜,愧難當,看著兩人一度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麵對黎晚安,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能說些什麽……

晚安正要開口讓宋星讓一讓,隔壁病房門就被打開,錢瑟瑟睡眼惺忪從裏麵出來。

錢瑟瑟醒來就發現病床上沒人,心想著該不會有人趁著睡覺把人給走了吧,所以趕出來找人,沒想到就看見隔壁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尷尬場麵!

現在是一點看不得晚安跟這兩個人扯上關係,於是直接過來將宋星往旁邊推了一把,然後把晚安從賀聞洲邊給拉了回來,順便狠狠瞪了賀聞洲一眼!

錢瑟瑟冷哼一聲,“我們晚安需要休息,不打擾你們老人敘舊!”

說完拉著晚安回去病房,賀聞洲皺著眉就要跟上去,袖子卻被人攥住,“阿洲,我有話跟你說。”

隔壁病房門已經被關上,男人眸沉了幾分,隨後不收回自己的手,目落在宋星臉上,“你說。”

宋星臉微白,能覺到男人如今對的冷漠。

醫院晚上的走廊給人一種清冷刺骨的覺,宋星隻覺得一寒氣從腳底直鑽心肺,雙眼猩紅,一滴眼淚從眼眶落,“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阿洲,對不起,

原來,我一直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我承認,當年救你上岸的人不是我,我隻是路過,看到你奄奄一息,所以把你送去醫院。”

“我當時也納悶,我怎麽才了120,沒幾分鍾車竟然就到了,原來,是有人早在我之前,就已經給你喊了120。”

宋星聲音哽咽,一度失語。

其實當年賀聞洲找到的時候,有過那麽幾分心虛,可心太有人陪著他了,怕自己實話實說,賀聞洲就不會再來見了。

對他一見鍾

何況從來沒有跟賀聞洲說,是把他救上岸的,是他自以為,而且,也確實是送他去了醫院的不是嗎?

覺得自己不算撒謊。

再加上這麽多年,賀聞洲真正的救命恩人從未出現過,潛意識裏,便鳩占鵲巢了。

宋星泣不聲說完這些,賀聞洲心十分複雜。

他不是不生氣,宋星虛偽,貪心,可歸到底,是他自己先認錯了人,隻是將錯就錯。

賀聞洲眼眸微沉,“宋星,我一直對你心有虧欠,可是如今,我什麽都不欠你了。”

宋星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賀聞洲的出現,就像是自己給自己編織的一場夢,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夢早晚也都會破碎的。

宋星苦笑,“原來你們才是上天注定的一對。

賀聞洲,你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吧?

因為我的自私,把你的給搞砸了。”

如果不是,或許賀聞洲跟黎晚安,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從校園到婚紗,多好浪漫的故事劇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欠了你這麽多,你要我怎麽還才好……”

賀聞洲看著宋星如今這個樣子,多還是有些唏噓。

可就是因為他之前的心,所以才會讓宋星越來越淪陷,不肯放手,事到如今,他是絕不會再優寡斷了。

“宋星,你放下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而且,你最該道歉的,不是我。”

兩人一門之隔,賀聞洲最後看了一眼宋星,“宋星,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

眼前的門就這樣合上,宋星最後一滴眼淚落下,在門口站了許久。

蔣昀煙回來就看見宋星像個遊魂一樣站在走廊,他心髒病都快給嚇出來,“你沒事吧?”

蔣昀手拍了拍口,講真他現在看到宋星複雜的。

原來他真以為宋星能為他嫂子呢,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宋星這種人耗這麽嚴重,跟在一起一輩子也累的。

他洲哥本來是個多隨子啊,結果現在整天愁眉苦臉的,抑鬱這東西真的是會傳染的!

哎,他可能沒什麽同心吧,生活裏他要是遇到這種人,麻溜的跑,誰心泛濫誰樂意遭罪誰就去吧!

宋星看了眼蔣昀,什麽也沒說,緒十分低落就走了。

蔣昀盯著人背影看了兩眼,然後推開病房門進去,就看見賀聞洲站在窗邊。

男人背影很沉重的樣子,他走過去道,“洲哥,宋星剛來啦,你們都聊什麽了?

我看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走街上被撞死吧?”

賀聞洲轉過來,“沒聊什麽,以後的事,我不會再手。”

宋星是死是活,與他無關,宋星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他對宋星,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蔣昀“啊”了一聲,“宋星不是你救命恩人嗎?

你真的為了黎晚安,連宋星的救命之恩都不管了?”

“當初我落水,是黎晚安把我救上來的,我認錯了人。”

賀聞洲一句話說得艱難,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自己心髒那一巨痛無比。

蔣昀滿臉意外,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過當初確實是宋星送洲哥去醫院的,這正常人不都會認為是麽?

洲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洲哥,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啊?”

蔣昀設地想了一下,“我要是黎晚安,明明是自己拚了命把你救上來,結果你轉眼就給別人示好,還以相許,那我肯定委屈死了。

委屈歸委屈,不過也不爭不搶的,等啊等,終於等到跟你有一個開始的機會,結果你又對前友好,這誰能不崩潰啊?

我要是黎晚安,我也不打算跟你和好了。”

蔣昀看著男人越來越沉的臉,“不過洲哥,我真佩服黎晚安的,要是有人這麽對我,我恨都恨死了,可今晚居然還是再一次把你從海裏救上來……”

賀聞洲無法想象黎晚

安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的,他心疼的要死,男人目看向與隔壁相連的那道牆,低聲道,“不忍心看著我死,就說明心裏還有我。

對我這麽多年,肯定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得想辦法把給追回來……”

蔣昀都不知道說什麽了,他覺得洲哥這是在給自己洗腦。

不過作為兄弟,他也不好敗興,隻能給賀聞洲加油打氣,“嗯,洲哥,那我祝你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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