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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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瑜盯著梁母,“我拿喬?

我要真的太把我自己當回事兒,不尊重你們,你們還敢給我蹬鼻子上臉這麽長時間?

我以前你對你們好是因為我勤爭,我願意把家庭照顧妥帖,讓他全心全意的在外麵打拚。”

“你們給了我什麽?

我們從頭到尾都把我當外人,隨時隨地都在提防我。

從結婚到現在,我過的什麽日子,你們自己心裏明白。

你們更應該明白我和勤爭結婚後你們的生活有多大的轉變,那不是因為你們兒子優秀就能解決的問題。

優秀的人那麽多,想出頭太難了。

他又不是香餑餑,有什麽別人就多高看他一眼?”

“還不是因為我是忻城人,我在忻城有資產,別人會給他幾分薄麵。

你們還真以為全是他努力的功勞?”

薑瑜又不是真的蠢。

梁母被激怒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當年要不是你哭著喊著要嫁給我兒子,我兒子全有能力娶個白富,我們的生活隻會過得更好。

你自己當初割腕也要嫁給他,現在又開始嫌棄他和他父母,你還真會過河拆橋。”

當初就不怎麽同意梁勤爭娶薑瑜。

人瘦,單薄,雖然是忻城人,但家底薄,在事業上本就不能幫梁勤爭什麽。

再加上,勤爭也還年輕,本不用著急,完全可以找更好的。

薑瑜哭著鬧著自殺,得他們必須娶。

就這麽個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礙眼,每天唯唯諾諾的,一看就心煩。

薑瑜被氣的渾發抖。

“我他,我有什麽錯?”

“你是沒錯,可你為什麽要用那麽極端的手段得到我的兒子?”

“如果不是當初他追我,我怎麽可能會上他?”

“如果我兒子長得不高不帥,績不好,沒有能力,你會上他?

別往自己臉上金了,你們就是各取所需,你得到他的人,他有一段婚姻就夠了。

至於我們,你在我們眼裏就是迫我們兒子的人,你讓我們怎麽對你好?

你以為我們想刁難你?

你自己換個思路,跟你討厭的人天天在你旁邊,每天苦著一張臉,悶不吭聲,誰得了?”

“你覺得你委屈,覺得你辛苦,我們就不難,就不痛苦了?

我們老兩口鬥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把兒子培養出來。

結果兒子一畢業,還沒有好好的看世界,說結婚生子,他容易嗎?

如果他不結婚,他至能過幾年的輕鬆日子。

現在呢?

結完婚,孩子又準備生了。

你短期肯定沒辦法工作,他一個人養活一家子,當自己想想你願意你的兒子這麽辛苦?”

梁母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還記得兒子說過打算30歲結婚,畢業後努力打拚幾年,攢些錢,帶他們四旅遊,彌補他們過往的艱辛,讓他們高興高興,之後再結婚。

不在乎有沒有旅遊,也不在乎兒子給錢。

兒子有這份心,就高興。

也希兒子能輕裝上陣好好打拚,等有能力有底氣了再尋個好姑娘安安心心的結婚。

可如今呢?

他每天忙得團團轉,經常加班熬夜。

力也不敢對薑瑜說,怕多想,隻能累極了,跟他們一兩句。

他們能看著難,能對薑瑜有好臉才有鬼。

在他們眼裏,這都是薑瑜的錯。

如今能等幾年,雙方就不會這麽累。

工作幾年,不求有多錢,也能有一點積蓄。

勤爭的錢用來謀劃將來。

這日子不過得好嗎?

非得一畢業就鬧自殺,要結婚。

薑瑜被氣得渾發抖,“所以都是我害的?”

梁母要說點什麽,被梁父打斷了。

“你累了一上午,回房間休息一下。

你媽心直口快,有事等勤爭回來我們一起商量來著。

你千萬別氣,影響你的,孩子還不好過。”

薑瑜被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你每次都和稀泥,事永遠也解決不了。”

“你想解決什麽?”

梁勤爭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梁勤爭的臉很難看,他下外套,掛在玄關的掛鉤上。

“我下午請假了,有什麽事我們一起談。”

薑瑜對上梁勤爭的目,膽怯的移開了。

“你怎麽回來了?”

“想起你今天做產檢,回來看看你。”

梁勤爭淡聲道,主把話題挑開,“我一直知道你們之間相的不愉快,之前我以為有寶寶之後就好了,但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天真。

趁著寶寶還沒出生,我們先談談,看能不能解決我們眼下的問題。”

梁勤爭想過要逃避。

昨天剛說想要把薑瑜的房子賣了,買一套新的送給倪思安。

今天他冷靜下來後,發現這麽做太下頭,也不尊重薑瑜和倪思安。

他得好好理這件事。

“我們之間哪有什麽問題?”

薑瑜突然間害怕了。

梁勤爭沒有再讓逃避,單刀直地說:“你今天跟你的朋友在凝雲閣吃飯,我跟我的同事正好在那邊。

看到的那位跟你們敬茶的同事是我最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

梁父梁母臉一變。

梁父不滿道:“你在說什麽?

你在你老婆懷孕的時候喜歡你同事?

梁勤爭,我以前就是這麽教你的?”

“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不尊重我的婚姻,也不尊重薑瑜,不尊重我現在喜歡的人。

就那麽發生了,也逃避也沒用。

本來這件事我打算等小瑜生完孩子之後再說,那時候小瑜怎麽決定我都支持,發生淨出戶,存款、孩子都歸,我也不多說一句。”

梁勤爭看著薑瑜,“從你說你喜歡我,像我表白開始,我就沒再多看其他人一眼,一直到現在。

可現在我回家,不到家裏的溫暖,我也不到你的,每次回家我都有一種自習的覺。

我心裏明白,這其中肯定有我的責任,我逃避似的喜歡了其他的人,是傷害了你。”

薑瑜的搖搖墜。

腦子更是嗡嗡作響。

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為什麽會進展到這一步?

為什麽要麵臨這樣的選擇?

如果勤爭什麽都不說,還能自己騙自己。

一旦那層薄薄的紙被捅破,就再也沒有辦法自圓其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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