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四看看。”
他走過來牽住了翟雙白的手,指了指路邊的指示牌:“我們就從這裏口?”
順從地隨著他往裏麵走,他興致地跟介紹這裏是什麽主題的樂園,這個區域有什麽遊樂設施。
翟雙白很見他如此開心,口若懸河,仿佛一個如獲至寶的孩子。
他說,就聽著。
走的累了,了,遊樂園裏的各種售貨亭裏都有人的,聶知熠帶過去,拿了兩杯熱可可和一杯米花,甚至連烤腸都買了,一人一。
翟雙白驚訝地看著他咬了一口烤腸。
沒想到聶知熠會吃這種東西。
他們走到了天那裏,聶知熠拉住的手坐上去了。
天慢慢升高,聶知熠一直看著窗外,看地十分神,仿佛外麵的世界不勝收。
的確,遊樂場所有的燈和設施同時都開啟的時候,點亮了整個漆黑的夜空,翟雙白往下看,這個天腳底都是明的玻璃,整個人仿佛懸空著置於半空中。
“很久沒坐天了。”
翟雙白喃喃說。
聶知熠這才轉過頭看著,看了幾秒種後,他笑著低聲說:“原來,坐天的覺是這樣的。”
他的聲音極低,但是翟雙白還是聽見了。
“你是第一次坐天?”
“除卻遊樂場施工階段,我這是第一次進遊樂場。”
他拿起一顆米花放進裏慢慢咀嚼:“這也是我第一次吃米花。”
翟雙白好像明白,為什麽他堅持要建遊樂場了。
翟雙白以前就知道,他有個不願意提及的年。
看來,這個年給他帶來的痛苦,一直延到現在。
“我九歲的時候,被爸爸接回聶家,有一天,爺爺興致很高,要帶大家去遊樂場玩,我很高興,因為在我九歲以前從來沒去過遊樂場。
我收拾好了自己的小書包,帶上水杯,穿好服,還戴了一頂白底藍圓點的鴨舌帽,然後直地站在聶家的大廳裏等著爺爺帶我去遊樂場。
喏,就是那頂帽子。”
聶知熠指著下麵閃著燈的一頂巨大的帽子,白底藍點,帽子的下麵是車。
翟雙白沒說話,等著聽他下麵的故事,雖然,已經猜到了。
聶知熠極跟說他的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沒說過自己的過去。
“大家都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了,由保姆牽著手,或者自己的媽媽帶著,爺爺也一個個的點名,我長脖子等著,哪怕我墊著腳最高,爺爺的目從我的上過去,也沒點我的名字。”
他起一個米花,又緩緩送進裏。
“我就那麽看著他們牽著手從我麵前走過去,我還以為爺爺老花沒看到我,我急忙背著書包跟上去,但家裏的管家把我攔住了。
我大聲喊爺爺,他始終沒有回頭。”
故事講完了,他也笑了。
“從那天之後,我就知道,我是聶家的一個異類,隻要我在場,爺爺他們就會自屏蔽我,這個故事慘不慘?”
他忽然大笑,笑的前仰後合:“十幾年後才來賣慘,是不是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