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聶知熠還算信守承諾。
接下來的日子,他都沒找,也沒給派新的任務。
翟雙白想,其實就算不提,聶知熠對的利用也到頭了,還有什麽利用價值呢,連自己的孩子都利用上了。
聶知熠算是榨幹了所有的價值。
他給的錢,給提供的各種幫助,對他來說也是穩賺不賠。
後來翟雙白也搬回聶家兩邊住,不能總是住在別院。
和聶知熠會在家裏到,偶爾會打個招呼,旁人看來就是最尋常不過的弟媳婦和大伯子之間的關係,聶知熠對和對其他幾個眷都是差不多的態度。
久而久之,連安爍詩都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也不那麽在意翟雙白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的肚子越來越大。
老爺子一看到高高隆起的肚皮就歡喜的很,每次翟雙白去醫院產檢一切正常時,老爺子都高興地像過年一樣。
他數著日期過日子,翟雙白的預產期在五月份,四季分明的鄴城五月正是好時節,不冷不熱,春風人。
三月初的時候,聶家園子裏的櫻花就開了,櫻花滿樹的時候不算最,盛開後兩三天開始落花瓣,風一吹起,滿天都是的小小花瓣,仿佛春三月落了一場溫的雪。
翟雙白撐著臉頰在窗臺看落花,聶知熠正好從車裏下來,隨意一抬頭,他們四目相接。
他們竟然對視了好幾秒種,不像以往彼此見到了,一點頭就過去了。
有一天晚上,翟雙白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個小男孩戴著一頂白底藍點的鴨舌帽,背著黃的小書包,上還掛著一隻沉甸甸的裝滿了水的水壺,興致地等著家人帶他去遊樂場。
聶知熠的故事說的時候,並沒有太打翟雙白。
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做關於聶知熠的夢。
後來管家出來了,聶知熠就收回目走開了。
聶知熠曾經說,他能在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所以,他願意和自己的影子待在一起。
但翟雙白不同,不要同類人,就算做不了好人,也不想總是心懷愧疚。
喜歡和聶予桑待在一起的覺,什麽都不用去想,不用去猜,想說話就說話,不想說話聶予桑也不會強行跟聊天,就在邊陪著。
他無無求的,會讓翟雙白偶爾質問自己,何德何能?
櫻花的花期是短暫的,翟雙白的緒也會隨著落花短時間地低落一陣子。
在快到四月的時候,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疊元寶,馬上要清明節了,樸媽說這次的清明節就別去了,墓園氣重,會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心裏明白就算保護的再好,生產的那天還是會被聶知熠帶走。
但聽了樸媽的話,在家裏疊了很多元寶,過幾天再做一點爸媽和樸元吃的點心,讓樸媽送過去。
最後一隻元寶疊完,讓阿珍找來針線,把元寶都串在一起,據說燒過去就不會丟。
阿珍的針線還沒拿來,的手機響了。
是韓以湄的醫院打來的,頓時張起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