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車程,翟雙白終於到了那個別墅區。
通過視頻上的辨認,找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口。
但不能按門鈴,不論編什麽理由,就算能騙過這裏的人,聶知熠也會很快知道。
在門口轉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按門鈴,就在不遠的長椅上坐著。
夕西下,餘暉把雲彩都染了紅,是的,但的有點慘絕人寰。
呆呆地看著天邊,覺得自己有點多此一舉。
就好像殺了一個人,明明已經狠到把那個人的腦袋都快剁下來了,事後又後悔,又用針線把一針一線地起來。
用亡羊補牢都不夠形容,這個舉簡直毫無意義。
聶予桑打電話來,掛掉了電話,他就發微信來問回不回去吃晚餐。
沒有回,把手機又塞回了包裏,正準備起離開,這時那戶人家打開了院子門,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人推著一輛嬰兒車從院子裏走出來。
翟雙白的心狂跳起來,不知道嬰兒車裏的孩子是不是兒,正想著怎麽去搭訕不突兀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從院子裏跑出來。
“給戴上帽子。”
那個人手裏拿著一隻紅的小帽子遞給推著嬰兒車的人。
“今天三十多度呢!”
“現在天快黑了,而且有蚊子。”
“有蚊帳呢!”
人笑道:“太太,你太張了,不要的,你大哥的孩子也是我帶大的,帶的多好。”
年輕人這才道:“好吧,那吳姐,你帶在小區裏轉一圈就回來吧!”
“好好好。”
年輕人彎腰看了看搖籃裏,才回去了。
那個吳姐推著嬰兒車向翟雙白的方向走過來,翟雙白裝作打電話詢問門牌號,吳姐經過邊的時候,還好奇地看了幾眼,估計翟雙白是個生麵孔,沒見過。
翟雙白故意聲音很大:“媽,你到底住在哪一棟嘛!
你是不是要急死我?
你拍照張片給我,媽,你別掛電話啊!”
裝作電話掛斷了,急的直跺腳。
吳姐多管閑事的,見狀便問:“你找哪一家啊?”
“啊。”
翟雙白見吳姐跟搭訕了,便歎口氣說:“我媽跟我弟住在一起,我弟忽然車禍住院了,我媽老年癡呆沒人管,我就過來接我媽,可是也說不好自己到底住在哪一棟,我弟弟也昏迷不醒。”
“啊,這樣啊,你沒來過你弟弟家嗎?”
“我在國外,接到消息就趕趕過來了。”
“你家沒別的親戚了嗎?”
“我媽家這邊的親戚不多,我想辦法聯係我弟弟的朋友。”
“你弟弟還沒結婚?”
“沒呢,都三十好幾快四十歲了。”
翟雙白就順胡說,吳姐好奇地打量著。
“啊,你弟弟都快四十了,你多大啊,你看起來好年輕啊。”
翟雙白意識到自己胡說八道的都忘了邏輯,趕找補:“我誇張了一點,他三十出頭,我們龍胎。”
“哦,這樣啊,那你也年輕的很。”
吳姐還熱心的:“這樣,我帶你到前麵門崗去問問,不知道現在業下班了沒有,如果沒下班的話, 你告訴他你弟弟的姓名,讓他幫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