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廣生從偏廳裏出來的時候,翟雙白已經被聶予桑弄回了房間,但是樓上很快傳來了摔東西和翟雙白歇斯底裏尖發瘋的聲音。
聶天奕跟聶廣生展示他的傷:“爸,翟雙白那人瘋了,您看把我打的!”
聶廣生沉著臉:“活該!
你們都管好自己的,宗考也是我們家人,也是我的孫子,聶天奕,以後再聽見你這麽說,連我都會打你!”
聶天奕閉了,聶廣生嚴厲地環顧眾人:“囑都宣讀完了,還聚在這裏幹什麽?
散了!”
“砰!”
樓上又傳來重砸到地上的聲音,數片玻璃碎片都從樓上飛到樓下來了。
連聶廣生都皺了眉頭:“錦航,你是大哥,還有祝君,你好歹是大嫂,弟弟一家出了這事,你們做大哥大嫂的也要關心一下。”
祝君扁了扁沒吭聲,等聶廣生走了,才說:“我可不管,那個翟雙白自從孩子沒了後跟瘋了一樣,誰敢招惹?”
說話間,聶予桑被翟雙白從房間裏推出來了,一直推到欄桿邊緣,翟雙白抓住他的領使勁往下搡,恨不得把他推下去。
聶予桑在翟雙白的眼睛裏看到了濃濃的恨意和殺意,還有不管不顧的瘋狂。
“雙白。”
他到了心驚,此時此刻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雙白,你冷靜一點..”
“你把宗考還給我!”
翟雙白尖聲大。
“雙白,你冷靜一點!”
“你把宗考還給我!”
翟雙白歇斯底裏地狂著。
他們鬧出的靜終於把聶廣生給招來了,他朝他那些兒子們吼著:“還不來幫忙?”
聶錦航才帶著祝君過來,把翟雙白拉開了。
聶予桑的脖子都被翟雙白掐紅了,他捂著脖子大口著氣,聶廣生看著翟雙白瘋狂的樣子,住怒火跟聶予桑說:“這幾天不適合待在家裏,你想辦法把弄出去散散心,
或者讓去家人那裏住!”
聶錦航也勸道:“老七,現在這個狀態,要不要送去療養院散散心?”
聶予桑回頭看了看靠在牆壁上蓬頭垢麵著氣的翟雙白,隻覺得口發悶,脖子火辣辣的疼。
他打給了韓以湄,請來把翟雙白接走住一段時間。
翟雙白聽見了,死盯著聶予桑,冷冷道:“我哪裏都不去,我就待在這裏,我要讓你時時刻刻看到我,時時刻刻想起宗考是被你害死的!”
聶予桑無言以對,什麽都沒說,歎著氣回房間了。
韓以湄還是來了,翟雙白死活都不肯跟走。
看著屋裏的一片狼藉,韓以湄又心疼又無奈,抱著翟雙白說:“老白,求你了,別鬧了,你這樣我們都不好,你跟我回別院好不好?
如果你不想去別院,我們出去玩玩?
你上次不是說想帶我和阿姨去看火烈鳥嗎?
對了,我們去大舟島,吃海鮮坐漁船住民宿,好不好?
我們出去玩玩好不好?”
韓以湄說的口都幹了,翟雙白也不為所。
末了,隻是說:“我要等宗考頭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