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瑤站在原地沒,只是冷眼看著他們上演的稽戲碼。
他們之所以這麼驚慌失措,一方面是因為真的害怕許清瑤的份,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在面前作秀。
好換取許清瑤的片刻心,能夠把這事輕拿輕放。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看夠了兩人夸張的鞠躬表演,許清瑤淡淡的開口道,“現場道歉已經沒用了,我給過你們解決問題的機會。”
負責人又是一陣點頭哈腰,“不好意思,顧太太,我沒想到是您大駕臨,很抱歉給您造了不好的驗。”
小秀從沒見過自己叔叔如此卑躬屈膝,大概猜到這個客人應該份不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也跟著叔叔一起道歉。
“顧太太,真的很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沒有在說您。”
小秀畫蛇添足的解釋道。
許清瑤略微挑眉,“哦?
那你是在說誰?”
剛剛小秀就差指著鼻子,說是某老板的婦了。
所以現在說的所有找補的話,許清瑤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而小秀卻誤以為許清瑤把的解釋聽進去了,“我說的是那些小演員!
現在的影視圈不都那樣嘛,出名的陪大老板,不出名的陪小老板。”
“……”見許清瑤沒說話,小秀又繼續說道,“您剛才不是問我劇組試鏡會怎麼走嘛,我就正好想到這些事,才跟同事閑聊了兩句。”
“所以你覺得我陪的是大老板還是小老板?”
許清瑤的問題,問得在場的人全都冷汗直冒。
負責人用力扯了下小秀的服,示意好好斟酌后再回答。
小秀張的咽了咽口水,“顧,顧太太,您應該是來劇組投資的吧……怎麼能跟那些小演員相提并論呢?”
這番話既捧了一把顧太太的地位,又解釋清了那些貶低話的誤會。
負責人在心里連連點頭,總算是能稍微松一口氣了。
不料,許清瑤聽完解釋后,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垂下眼眸,語氣輕蔑的回道,“誰跟你說我是來投資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口中的小演員。”
氣氛又尷尬了起來,負責人一把將小秀從許清瑤邊拽開,“顧太太您消消氣,這孩子沒培訓好,一點都不懂事,回頭我就開了!”
“還有呢?”
許清瑤追問道。
負責人了汗水,繼續加碼懲罰,“再讓補一份公開道歉書,向您道歉。
您看這樣理可以嗎?”
“用不著向我道歉。”
許清瑤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修剪圓潤的手指甲,“我要這個服務員向演員這個行業公開道歉。”
“什麼樣的人,眼里就是什麼樣的世界。
兢兢業業的好演員有很多,大家也都是在為工作而努力。
沒資格去點評演員這個職業,也沒資格空口白舌的污蔑別人。”
“最遲明天我就要看到理結果。
如果到了明晚,這人還留在俱樂部,并且沒有給出道歉聲明。”
許清瑤涼薄的視線落在臉蒼白的小秀上,“那就別怪我讓顧氏撤資了。”
負責人趕忙答應下來,再次彎下他高高在上的腰,低眉順眼的替許清瑤按好了電梯。
臨上電梯時,許清瑤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
勾起角,笑著走到小秀的邊,輕聲說道,“對了,糖寶指的是患上唐氏綜合征的病人,在中國從來沒有過‘婦’的意思。
麻煩你對污名化這個詞的事,再寫一份道歉書。”
“以后低調點做人,別總是污言穢語張就來。”
說完后,許清瑤才緩緩轉,儀態優雅的走進了電梯間。
再次恢復了溫婉的形象,仿佛剛才從未做過低聲威脅別人的事。
一樓大廳里,總算是恢復了平靜。
負責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惹事的服務人員帶走了。
看熱鬧的其他客人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小聲討論起剛剛發生的事。
“哎喲,懲罰可真夠重的。
那個服務員發了道歉聲明后,估計也很難在其他俱樂部里找到工作了。”
“不過也是活該,誰讓沒事編排客人呢。”
“對啊,那位可是顧總的妻子,這服務員算是踢到鐵板了。”
三位客人圍著咖啡桌,聊得正起勁。
突然,旁邊一位舉著報紙的客人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
那個客人一邊笑著,一邊把報紙扔到了咖啡桌上,出了他的長相。
他留著又黑又濃的絡腮胡,材也很壯碩。
站起來,個子起碼得有一米八六。
整個人看上去既彪悍,又兇狠,本不像是久居京城的文雅商人。
但能出現在緹香高爾夫俱樂部的人,往往都是京城的有錢人。
所以其他客人怕這人做得是某些七八糟的灰產生意,立刻害怕的閉了。
那人本來就是在自言自語,本不在意其他人的反應。
他繼續興道,“真是一出好戲,不愧是林明煦那小子推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