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許清瑤有些詫異。
還是第一次聽到顧沛然說這種濃烈的話。
但之前發生的種種事，都讓不敢繼續相信顧沛然。
顧沛然聞言，皺起了眉頭，“你不信我？”
縱使他已經再三表示過自己對曾的態度，但許清瑤依舊固執的相信著那些眼可見的誤會。
到底要他怎麼做，許清瑤才能不再繼續無理取鬧。
顧沛然不有些煩躁起來。
起初他以為許清瑤是因為缺陪伴而生氣，所以他忙完工作后，都會特意空去看。
然而每次見面，他們都會不歡而散，甚至連相的氛圍也變得針鋒相對。
再加上許清瑤搬出去后，邊頻繁的出現意不軌的蒼蠅，一次次的挑戰著顧沛然占有的底線。
他開始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脾氣。
許清瑤察覺到顧沛然的緒變化，知道他又在不高興了，但不想再繼續慣著顧沛然。
“顧沛然，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許清瑤說道。
“顧沛然，從我發現你陪曾孕檢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詢問你原因，可你有正面回答我一次嗎？”
“從來沒有！
你就只會用一句這不是你該心的事來搪塞我。”
“就是因為你經常用這種漠視的態度對待我，我才只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
許清瑤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兩人相的點點滴滴。
“你會在意我和其他異的相，好奇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
同樣的我也是。”
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陪曾孕檢？
為什麼要接下班？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言言的存在？
為什麼明知道我在痛苦備孕，卻還要喂我吃避孕藥？”
“我……”顧沛然正要回答，卻被許清瑤輕輕捂住。
直視著顧沛然的眼睛，繼續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你看，我和你一樣，心里同樣有這麼多問題想問。”
“甚至有很多問題，你現在不用回答，我就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我仍然覺如鯁在。”
“因為我在意的從來不是問題的答案是什麼，而是你對我、對這段婚姻的態度。”
許清瑤說完后，起給自己倒了杯水，能覺到顧沛然的目一直注視在的上。
病房里沉默了許久，顧沛然遲遲沒有回答。
這回到許清瑤笑著反問，“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剛才一吐為快，總算把心里積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整個人就像卸下了重負，變得輕松愉快起來。
顧沛然回著許清瑤笑意盈盈的目，突然開口說道，“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理解你不滿意的原因。”
“我已經盡力在對你好了，給你想要的東西，讓你去想做的事。”
“但你沒有把我當活人。”
許清瑤的話令顧沛然不滿的蹙了下眉。
許清瑤解釋道，“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對待我的方式，就像在玩模擬游戲。
只要我出現負面狀態，你便用禮，或者獎勵來重新刷滿我的好度。”
“我不需要有思維，也不需要對自己的人生有規劃。
我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順從你的安排。”
重新坐回顧沛然的邊，視線掃過他好看的臉龐和頭上的紗布。
許清瑤放緩了聲音，“但現實從來不是模擬游戲，也沒有規定出來的獎罰系統。
我們必須要平等的談，互相理解對方，才能長久的走下去。”
“顧沛然，我希是你的妻子、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藏品、你的附屬。
所以在你學會如何別人之前，我們必須要分開一段時間。”
有的時候，分開是比在一起還要有效的解決辦法。
說完話，許清瑤也不指顧沛然能一下子就理解自己。
再次看了眼時間，起準備離開病房。
然而顧沛然卻抓著的手，就是不肯放開。
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沒必要分開。”
“……”許清瑤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人怎麼就是聽不懂的意思啊！
“你只需要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一定會變你想要的樣子。”
顧沛然說這話時，始終低著頭，讓人沒法看清他的表。
許清瑤的手被他握得作痛。
看著病床上的顧沛然，心里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顧沛然之所以習慣用獎罰方式去理問題，是因為在他小時候，接過這種錯誤的教育方式。
以至于長大后的顧沛然，會習慣的忽視他人的，只在乎獎罰后的結果反饋。
許清瑤有種莫名的直覺，顧沛然這個樣子肯定跟顧家的那位老爺子不開關系。
想要問問顧沛然小時候的事，但見顧沛然的緒不太穩定，又覺得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許清瑤抿了下，“反正我們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