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還在琢磨著自己的這位九嫂要如何對付二嫂子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行了,這第一件事便是讓林白去調查一下這個邢三是何人。
因為大理寺要審理邢三一案,所以林白想要打聽個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沒用多久,他便將信息反饋了回來:“夫人,邢三是二夫人的親弟弟。
這邢三平日裏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是邢家唯一的獨苗苗。”
衛靈犀這才想起來,原來二夫人娘家的姓氏是姓邢的。
“那邢三這些年一直在外頭揮霍銀子,這銀子花了,債臺高築,追債的人天天堵著家門口。
今天啊賣田產,明天賣首飾,這最後連家裏的宅子都賣掉了!
這前些日子剛還清了一筆賭債,一眨眼就又欠了一筆,所以他便了歪心思要搶夫人。”
衛靈犀聽著這話一直在思考,邢三知道的手裏有銀子,八是跟二夫人是有關係的。
從昨日邢三的話裏就可以聽出來,那邢三分明知道是誰,否則,也不會一直有所忌憚,不敢貿然的傷。
再加上二夫人過往對的種種,衛靈犀非常有道理相信,二夫人絕對是參與其中的,甚至是背後的主謀!
但是那邢三隻承認是自己了心思,卻不肯招認二夫人。
即便是蕭嫣在二夫人那裏聽到了隻言片語,可那話裏沒有指名道姓的,本就不能夠作為證據的。
“夫人,接下來還需要屬下做什麽?”
林白敘述完了那邢三的況,便問下一步的指示。
“查。
你不要驚任何人,先去查二夫人管理蕭府的這些日子裏的賬目是否清晰,若不清楚,其中可有什麽匿的貓膩,統統都給我挖出來!”
衛靈犀道。
“屬下明白,夫人。”
“等等。”
衛靈犀像是想起了什麽,瞇起眼睛頓了頓說道,“你去王大人那裏走一趟,讓他多多留意大獄中的況,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那邢三,更不要別人往裏麵遞了銀子!
該打在邢三上的板子必須要打,該罰得也得罰了!
另外,消息還在散出來才行。”
林白略加思索便明白了過來:那邢三是邢家的獨苗苗,若是邢三出了事,邢家人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能夠與大理寺遞上話的人,那就是九房裏的人了。
若是二房裏的人使不上勁兒,必然回來求就房裏的人,那時候夫人在氣勢上就占據了上風。
林白點頭應下:“屬下這就去辦。”
前往大理寺的途中,林白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九爺為什麽喜歡九夫人了,敢這九爺和九夫人是一類人啊。
平日裏看著自己家的九夫人天真爛漫又可人的,可對待自己的對手該下的狠手那是一點都不手呢。
一連幾日過去。
蕭府裏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其實背地裏卻是暗洶湧。
二夫人這裏是焦頭爛額,自從把蕭二爺給支出去,讓二爺去大理寺那裏使點銀子,別讓自己家的弟弟邢三在大獄裏頭那些皮之苦。
可這二爺的銀子卻是遲遲遞不進去。
那些獄卒們隻管著傳遞個消息,卻不管打點獄中之事。
所以,二夫人的耳旁不斷的有消息傳出來:邢三今兒挨了板子,屁開了花!
邢三被打斷了一條!
邢三不老實,被了三天!
邢三……
“夠了,夠了!”
這些消息足以把二夫人給折磨瘋了,邢三不能死,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死,開始抱怨二爺的無能,“你怎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你看看你大哥蕭梁如今已經是朝廷的三品了,兒子的親家還是當朝的一品大員!
你的九弟雖然階不高,可人家確實手握著虎符的大將軍,全天下的兵馬任由他來調!
你再看看你,空長了一把年紀屁都幹不!
!
!”
蕭二爺這個位置很是尷尬,正是爹不疼,娘不的位置。
這好不容易長了之後,也是個沒有什麽大出息的貨。
不過這也無妨,家裏給找了個現的差事,撐不死,倒也不至於死。
這幾天就在蕭府裏慢慢悠悠地過著小日子倒也是知足。
奈何自己的婆娘倒是個野心大的,本也沒有什麽本事,卻偏偏願意與人爭風吃醋。
如今自己的親弟弟惹了麻煩,求他去幫忙遞話,還對他這個態度。
蕭二爺心生不悅:“行啊,你能耐你去啊!
一天天就知道拿我和人家對比,你怎麽不說說大哥都快四十的人了,還納了個剛剛十六歲的妾呢!
你怎麽不說老九娶了個京城第一絕的子還有個江南首富的舅舅呢?”
二夫人被塞的啞口無言,生生憋了一肚子的火:“出去出去,我一天都不想再見你了。”
蕭二爺樂得如此,府裏的夫人和小妾都人老珠黃了 ,倒不如去秦樓裏尋幾個年輕的子樂嗬樂嗬呢。
二夫人這邊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衛靈犀那邊已經拿到了二夫人貪汙蕭府銀子的證據,並且這些銀錢的去向都一清二楚。
衛靈犀慢悠悠地喝著茶,將那證據牢牢攥在了掌心,隻等著二夫人登門求高抬貴手了。
這天。
時令了冬,卻是難得的豔高照,衛靈犀掐指一算,蕭珩離開已經半月有餘了,卻一直還未收到他的來信。
想必,他是還未抵達目的地吧?
也不知道南州城的大地怎樣了?
大哥和大嫂也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來,日日在府裏長了脖子等著消息,可消息卻是遲遲不來,引得不由的心思恍惚。
“小姐,小姐。”
金蕊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了,手裏舉著一個信封,臉上滿是歡喜之。
衛靈犀騰地站起來,激地問:“是夫君的信麽?”
金蕊卻是搖搖頭:“不是九爺的書信。”
衛靈犀的神當即便萎靡了下去:“哦,不是九爺的書信,你因何如此高興?”
“銀票啊!
!
前幾日咱們的燭火鋪子不是被人給燒了麽?
王大人追查下來後,才知道是那邢三讓人放的火!
邢三招供了,牽扯出了放火燒鋪子的人!
那燒鋪子的人是咱們生意上的對手,如今他怕罪責嚴重,所以特意雙倍賠償了燒鋪子的錢,希王大人可以手下留……”
金蕊說的眉飛舞的,衛靈犀卻是遲遲提不起神來:
“放一邊去吧。
金蕊,你去磨墨,我要給夫君寫一封信。”
昨晚又夢到他了,這思念便似江水一邊般連綿不絕,覺得自己再沒有他的消息,怕是要相思疾了。
金蕊愣了愣,立刻說道:“好。”
衛靈犀攤開了信箋,提起筆來,發現自己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思索了許久,提筆寫下了一句話:“九郎吾,一別半月,妾日日夜夜思君夢君……”
這才剛寫了個開頭,就聽見院一陣笑聲傳來,推開窗子朝外去,
竟是蕭嫣又來這裏了。
“嫂嫂,我有個消息要與你說。”
蕭嫣看見了,高興地同擺了擺手,一路小碎步就走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