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會議之後,蕭珩回了書房裏去暫做休息。
他手裏索著衛靈犀為他求來的平安符,心裏默默地想著:這次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全而退了!
前麵的危機是爾竭,而背後的危機便是宋太傅。
恐怕聖上命他出征之時,沒有想到他自己的狀況會突然間惡化吧?
如今,他是進無法進,退也無路可退。
出征之時,這三十萬將士滿腔熱跟著他,誓要滅南滇,凱旋回朝。
如今看來,這三十萬將士像是跟著他出來送死的!
“大將軍。”
楚玉敲了敲門。
“進。”
楚玉端著一碗熱薑湯,放在了他的麵前:“大將軍,外麵又下大雪了,這天寒地凍的,你喝些薑湯暖暖子吧。
雖然缺糧草,是眼下有一件好事,那就是疫暫且控製住了。”
蕭珩聽聞此言,稍微有了些神:“這倒是一件好事。
可,糧草的問題需要解決!
我怕宋太傅現在已經把持了朝政,不會再給我們資過來了!
我們得自救了!”
楚玉道:“眼下如何自救?
大將軍,我們向周邊城池發出的求援信息不了,竟然無人帶兵前來應援。
即便是有,要想突破這爾竭的大兵圍困也是艱難!”
“那些人估計早就讓宋太傅給收買了。
我想著宋太傅的那兩個兒子估計現在正著樂呢,這兩個孫子手裏有兵馬,卻不肯應召前來營救。”
祁騰闖了進來,抖擻著肩膀上的落雪。
石猛也跟著進來了,氣喋喋往旁邊一坐:“大將軍,這聖上可真是夠坑人的!
而且,這宋太傅這老狐貍真是夠毒的!
別的不說,我估計他就在京城裏等著聖上駕崩呢,聖上一駕崩,他一定會控製了朝政!
就怕太子到時候了他的傀儡,那時候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咱們可就徹底完蛋了!
!
!”
“是啊,大將軍!”
祁騰也著急道,想起家裏那溫婉人的妻子,他忍不住哀嚎,“我的琴兒啊!
我的妻子啊……”
蕭珩瞇著眼眸,細細思索了一通,起從書架上取出一個匣子來。
他打開了匣子,從中取出那枚虎符:“我想來想去,如今若是有一個人願意過來救我之人,那一定是衛將軍了!
隻是需要有人將虎符帶過去,命他率軍前來!”
“是啊!
雖然衛將軍手下人馬不多,但是聽聞說他的手下對他都是忠心耿耿。
或許,向他求援有效!
隻是路途遠了些!”
楚玉道。
“無妨。
眼下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好辦法嗎?
我們做好準備,等待救援的同時也要做好突圍或者是守城的準備!”
蕭珩道。
“是!”
石猛激地起,單膝跪地道,“大將軍,請給屬下五千人馬,屬下願意突圍出去,完此項任務!”
祁騰道:“那我掩護。”
“準!”
蕭珩將兵符到了石猛手上,“我今晚會帶人正麵突圍吸引兵力,你和祁騰兵分兩路,從側翼突圍出去。”
石猛和祁騰接了命令,兩人下去準備去了。
此時,門外侍衛稟告道:“大將軍,有您的信件!”
蕭珩原本以為是朝中有了回信,沒想到拿到這封信之後,才發現竟然是衛靈犀的信件,他急忙拆開信封讀了起來。
小丫頭這信看起來寫的很是熱鬧,其實字裏行間都在向他著一個消息,聖上不行了!
!
這與郎玉卿匯報的消息一模一樣。
看來,這事十有八九了。
蕭珩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若是宋家人掌握了朝政,那衛靈犀與衛家在京中豈不是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兒,他的心無法安靜了。
於是,他立刻修書一封給郎玉卿,信中清清楚楚代他,若是朝中一旦有變化,請他立刻帶著衛靈犀出京,往江南去。
這樣或許可以保全一條命!
……
京城,蕭府。
衛靈犀從夢中醒來,驚出來了一冷汗。
翻坐起,從枕頭下翻出前些日子從南州城送出來的那一封信,那是蕭珩寫的回信,信很短暫,信上說,他一切都安好,讓不必惦念。
信中毫未提及大哥衛錦川的下落,想必還沒有顧上。
這信上明明說他安好,理應安心的,可是一日接著一日的噩夢,讓有了種很不好的覺。
每次夢裏,蕭珩都是滿是的向爬過來,去抓他的手,卻每次都抓不到。
這不是吉兆。
天亮後,衛靈犀命林白送了兩封信,一封信是給郎玉卿的,一封是給自己的哥哥衛瑾瑜的,這兩封信都是在打聽朝中的狀況。
可,還沒有等來回信,就等來了一個令心慌的消息:皇上纏綿病榻數日,今晨終於早朝了。
這早朝上第一件事,便是為自己的兩位公主賜婚。
天驕公主賜婚給了衛瑾瑜,小公主趙姝賜給了宋元賜,命兩家人擇日迎娶公主完婚。
衛靈犀知道,這聖上的怕是真的不行了。
在府中一刻也坐不住了,焦慮地不能自已,再加上孕的緣故,這胃口越來越差,每日幹嘔不止,哪怕是郎中的藥都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金蕊急壞了,無奈之下隻能夠去找郎中去。
這剛剛到了蕭府門口,便被看角門的婆子給攔住了去路:“要去做什麽?”
“我家夫人吃壞了胃口,我去給請郎中。”
金蕊道。
“不準出去。”
那婆子耷拉著一張臉,表沉沉的 ,“夫人有命令,沒有的手諭,誰都不準私自出府!
尤其是風雅堂的人!
!”
“可是我家夫人生病了,不看郎中會要命的!”
金蕊著急解釋。
“對不起,我管不了。
要出去,找夫人去!”
“我先去請郎中,請回郎中我去找夫人賠禮道歉去!”
“不行!”
“不行也得行!”
金蕊那看門的婆子起了衝突,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不管說什麽,今天必須出府去請大夫去。
兩個人扭打的正歡,蕭子煊回府了,經過角門之時,看到金蕊與婆子打架,便停下問緣由:“何事竟然在白日裏打架?
何統?”
金蕊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跑到蕭子煊的麵前,哭訴道:“我家夫人病嚴重了,不讓我出去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