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要做什麽?”
林白驚訝道。
“先別管了,沒有時間了,趕快去召集人手!
我們要做的事很重要,必須要幫到大將軍、幫助這城裏的百姓才行!”
衛靈犀道。
“夫人,不可來!”
平日裏沉默寡言的林墨,此時一著急竟然說了一大堆的話,“您是大將軍的心頭,隻有您安然無恙,大將軍不會被分心,才能夠專心打仗!
況且,您是弱質流,又懷著大將軍的孩子,你即便是召集了這麽多人,怕是 也很難派上用場!
不如回府裏 安心等著……”
“廢什麽話?
你也太小瞧人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
!”
衛靈犀眉梢一挑,直接下了道命令。
“走走走,按照夫人說的做!”
林白拉過林墨的胳膊,扯著他去召集人手去了。
片刻。
整個將軍府所有的人手都在這裏了,除去幾個丫鬟和小廝之外,還有一些守衛將軍府的侍衛統統都出來了。
“聽好了!
現在城門告急,作為將軍府的一份子,我等有義務要為將軍分憂!
你們兩人一組,分二十組,挨家挨戶的去敲百姓的門,讓他們燒開水,燒熱油,把家裏的豆子統統都貢獻出來!
記住了,是全城!
!
!”
眾人領了命令都紛紛去幹活了。
衛靈犀對林墨與林白道:“你們二人隨我去糧倉!
把糧倉中所有的豆子統統都帶出來!
給守城門的將士們送過去!”
林白和林墨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是,聽夫人吩咐!”
三人剛要去糧倉,就被剛剛醒來阿銀給攔住了。
阿銀站在衛靈犀的麵前,著惺忪的睡眼問:“阿娘要去哪兒?
帶上阿銀!”
衛靈犀驚訝地發現這阿銀居然能夠很流利地說話了,不再結,那音調也不再古怪:“阿銀,你說話清晰了很多!
這太好了!
阿娘說話你聽好了,阿娘現在要去幫我夫君了!
你安安穩穩待在這大將軍府裏 哪兒都別去!
若是我夫君守住了南州城,你便安然無恙。
若是我夫君守不住,你就想辦法去逃命吧!”
“不,阿娘在哪兒我在哪兒!
!
我要保護阿娘!”
阿銀固執道。
“你不用保護我!”
衛靈犀垂眸看著眼前比矮不了多的年,眼中流出來的緒十分的悲壯,悲壯中著堅定,“我夫君在,城定然在!
若是城破了,那就是我夫君戰死了!
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你保護我沒有任何的意義!
聽話阿銀,若是城破你便逃!”
說完,頭也不回的跟著林白和林墨二人走了。
火照亮了天,那道纖瘦的聲音頂著獵獵寒風艱難地行走著,的青在風中肆意飛揚,背影看起來多了那麽幾分蒼涼悲壯的意味。
阿銀的腦海中忽然間浮現了出了一個很相似的畫麵……他想要仔細回憶,可這頭有些疼,越是花力氣去想,便越是疼得厲害。
等他平靜下來後,腦袋也沒有那麽疼了。
他轉看了一眼將軍府,頭也不回地向南城門跑去。
趕到之時,蕭珩正帶兵在拚命地與敵軍廝殺,城門口的敵軍暫時被清幹淨了,他見大周的將士們正騎馬要出去殺敵,便毫都不猶豫地躥上了一匹戰馬,一扯韁繩,喝了一聲:“駕!”
伴隨著如水般湧出去的將士,他也跟著衝出了南城門。
……
城牆上,戰況慘烈,很是艱難。
箭矢用完了,城牆上四都架起了雲梯,向上攀爬的人接連不斷,絡繹不絕,這石頭也用完了,圓木也用了,隻能夠靠力拚殺,殺得城牆上的將士們都疲憊了,
作越來越慢了。
祁騰累得手腳都發了,他上布滿了刀傷,半跪在地上,眼眸卻是視死如歸的凜冽神:“咬咬牙,大將軍殺出去了,定然有希!
!”
“祁將軍,快看!
快看!”
不知誰喊了一聲,“你看那些百姓怎麽都來了?
們這是要做什麽 ?”
祁騰定睛一看,這城中的百姓竟然扛著麻袋,挑著木桶,還有的人抬著石頭,紛紛往城門下走了過來,為首的人他覺得悉,再仔細一瞧,竟然是衛靈犀!
“大將軍的夫人來了!”
祁騰突然仰頭哈哈笑了起來,“天不亡我!
天不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