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命人撤了宴席,打發了眾人,攬著衛靈犀的腰回了臥房。
“銀蕊,去將楚大夫請來!”
衛靈犀吩咐道。
蕭珩褪掉了外,轉過來問:“夫人知我要如何應付那京中的傳旨?”
衛靈犀角含笑:“夫君效仿前人稱病不朝。
此舉並不算是抗旨不遵,隻是病沉重暫時無法回京,隻能在南州休養。
這段日子,恰好可以讓大軍得到休養,等南滇納貢的糧食和銀錢充足了,夫君才好和朝廷對抗!”
“小七聰慧,與我心有靈犀。”
蕭珩說完,忽然話鋒一轉問,“你的名字是否就是這般由來的?”
衛靈犀點點頭:“夫君說的沒錯。”
的名字便是自己的爹娘秀恩的產!
“既然夫君要裝病,便裝得像一些才好。”
衛靈犀打開了自己的妝奩,從中取了傅,來到蕭珩邊,踮起腳尖幫他臉上撲了厚厚一層。
撲完了,欣賞了兩眼,哧哧笑出了聲。
“很醜?”
蕭珩挑眉,往銅鏡前瞧瞧自己的模樣。
衛靈犀攔住了他:“不醜。
隻是……越發的像是小白臉了……看著便想讓人狠狠地欺負一通……”
“沒想到夫人竟然有如此癖好?”
他抬手了越發的滾圓地肚子道,“等小七生產後,我讓便滿足小七這個願可好?
讓小七狠狠地欺負上一番!”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在門外傳來,未見其人卻已經聽見了其聲,“大將軍的臉皮真是越發的厚了,我追隨了你這麽多年都不曾見過你說過這等話,自從你婚之後倒是讓開了眼界。”
“耳朵真長!”
蕭珩皺眉,“進來吧!”
楚玉微微一笑便推門而:“不知夫人與大將軍喚我何事?”
“大將軍重病,還須楚大人幫忙指點一番,讓大將軍病得真切一些!”
衛靈犀抿笑道。
“好說,好說。”
楚玉滿口答應。
楚玉幫著布置了一番,給蕭珩頭上和上紮了幾針,又在這房裏熏些藥香味,再加上衛靈犀給他得那些傅,遠遠這麽一瞧還真的像是個病中之人。
待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從宮中來的傳旨便到了。
傳旨一到,便要命蕭珩接旨。
“真是抱歉啊,大戰後我了重傷,這幾日又染了風寒,實在是病沉重下不了榻。
若是有什麽旨意,還請你宣讀吧,我聽著便是。”
那傳旨遠遠瞧了瞧帳中 的形,見蕭珩果然是病得不輕,臉蒼白, 瓣也失去了,且整個人說話有氣無力的,上還像是刺蝟一把紮滿了銀針。
再聞這屋裏滿是藥味,傳旨便有幾分相信了:“既是如此,大將軍便躺著接旨吧。”
傳旨將聖旨宣讀了一遍,那聖旨上的意思就是讓蕭珩立刻京。
蕭珩命衛靈犀代他接了旨,咳嗽了一陣子說道:“麻煩代我轉告聖上,我這不適,暫且無法京,待好轉之後,便立刻京!”
等傳旨走了之後,蕭珩便一躍從床上起來,命楚玉將這滿銀針都拔掉:“我懷疑你是在公報私仇,故意給我紮這麽多針!”
楚玉笑得溫文爾雅:“哪敢?
這針可幫大將軍強健,固本培元,還可使大將軍沛,百益而無一害!”
“這麽說,我得謝你?”
蕭珩瞟了他一眼。
楚玉道:“也無不可。”
衛靈犀抿輕笑,並不參與二人之事。
待楚玉走後,衛靈犀才用水打了帕子,遞給蕭珩讓他臉:“今日騙過了那傳旨,但瞞不了許久。
夫君要早做準備了,南州對抗朝廷還是需要花費些力氣的!”
蕭珩道:“小七所言極是。
不過這事不需要你心,你隻需要安安穩穩養好子便可,政事我來持!”
衛靈犀上前輕輕抱住了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孩子用不了幾個月就要出生了,還希夫君能夠早日得償所願!”
蕭珩著瘦削的肩膀,寵溺地說道:“這些日子讓小七跟著為夫苦了,等過一陣子打完了仗,安定了下來,為夫定然要好好補償補償你!”
“隻要跟在夫君的邊,苦都是甜的!”
衛靈犀滿足的閉上眼睛,希這樣的日子可以久些,再久一些。
……
幾日後。
傳旨回到了宮中將蕭珩的況稟告了朱熾,趙熾聽聞蕭珩病重,並非是不奉詔京,一顆心便放了下來。
“瞧瞧,他並無反意。”
宋太傅聽了簡直要笑掉大牙了:“他被困在南州城之時,你不供給他糧草陷他了困境。
如今,他打贏了南滇,卻私自將南滇納貢的財都收下,你覺得他是為何要這麽做?
秦妃和小皇子在前往皇陵的路上失了蹤,到現在都查不到下落。
聖上啊聖上,你是如何覺得他不謀反呢?
稱病不京,那便是他的借口!
等時機一到,他便出他的獠牙來吃了你!”
趙熾打了冷戰:“這……這如何是好?
真的要打仗?
太傅有幾分把握?”
“五分。”
趙熾:“……”
這等於沒說!
在一旁擺弄首飾的宋瑩玉聽聞父親與聖上的談話,便主上前參與了進來:“我有一計,不知道爹爹與聖上是否願意聽一聽。”
“你說。”
趙熾命講出來。
“聖上若是不想開戰也可以理解。
那就必須要找出蕭珩謀反的證據來!
不若派人進去南州城中去調查秦妃母子的下落。
至於蕭珩……他若是不肯京,那便那蕭家人開刀了好了!
我就不信,蕭家人若是被拿了,他還能夠坐視不管?”
宋太傅冷哼一聲:“蕭珩的生母早就被郎玉卿帶出京城了。
與蕭母一同走的人還有那些衛家人!
兒啊,你在蕭府這麽久,你覺得蕭府裏還有蕭珩在乎的人麽?”
“總該不會眼睜睜看著蕭府的人滅族吧?”
宋瑩玉道。
“那可保不齊!”
宋太傅相信蕭珩真的有可能不在乎。
“不如這樣!”
宋瑩玉眼珠子一轉,一個狠毒的主意想了出來,“以蕭家人的命要挾,他若無於衷的話,便派蕭梁父子去勸蕭珩。
若是這父子二人能夠將蕭珩給誆出來,便許他們日後以高厚祿。
若是不能,便等著人頭落地!”
“好!”
趙熾滿口答應,“這是個好主意!”
隻要不用費兵卒打仗,他都樂見其。
宋太傅這隻老狐貍聽了都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他瞇起了眼眸,又慢悠悠加了一句:“蕭珩把他的肋都安排到了南州城裏,他以為這就安全了?
既然他不出來,我們便命人進去!”
趙熾又惦記了衛靈犀,他下心頭的那抹悸問道:“那蕭夫人是否也在南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