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綠帽子”三個字,葉凜的手停下來。
畢談定了定神，這才看見，原來頁面并非什麼綠帽子,而是評論區頭像混合在一起，才奇異地構了這個……應景的。
反應過來，畢經紀人開始笑：“哈哈哈哈哈哈還能這麼玩？
！
們是不是故意的啊？
哎不過這個——”很快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抬頭，看到男人鐵青的面。
——壞了，又要扣工資了。
畢談趕找補：“對了！
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的！”
“漫一個人在偏廳那兒呢,你去不去？
馬上轉鐘了！”
很顯然，這個訊息換很有用，看到葉凜轉，畢談松了口氣。
還好啊，年底的獎金，保住了。
……漫在偏廳跟邊賀告了別,拿出手機想刷一下朋友圈，又意外看到,快要年了。
阿昭的消息傳了過來：【你在哪呢？
趕收拾一下去偏廳,等會兒放煙花了,那個大落地窗觀景超漂亮！
】漫低頭打字：【我就在偏廳呢,你要來嗎？
】剛發完這句話,后猛地發出一陣聲響，嚇了一大跳，仰頭，看見煙花破空,飛旋而上。
有人喊的名字，帶著一點點不穩定的氣息。
“漫？”
“嗯？”
猶疑地轉過頭去,看到口微微起伏的葉凜。
指指窗外：“煙花。”
他頷首，目掠過落地窗外綻放的煙花，又回到上。
“新年快樂。”
他說。
歪著腦袋笑了下，角揚起：“新年快樂！”
阿昭：“新年快樂哦漫漫！”
葉凜轉，看到自己后跑來的阿昭，兩個生的視線在半空中匯聚，然后很有默契地笑了。
“……”他不住靠近了些，低聲問：“你那句新年快樂，是跟誰說的？”
漫眨了眨眼。
莫名，覺得這很重要嗎：“一起說的啊。”
男人啟，正想說些什麼，阿昭又趴在落地窗那兒喊：“漫漫快過來！
放藍的了！”
漫提著擺，小碎步跑過去，過玻璃的倒影，能看見此刻的目。
雙手著玻璃，鼻尖湊得很近，像是想最大程度地靠近，齒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窗戶上，很快聚起一小團霧氣。
葉凜在原地站了會兒，抬走到后。
職業所致，煙花對他而言已經不是多稀奇的東西，平常又普通，可此刻隨著的目看出去，某竟也泛起些微的震。
手指輕輕曲著，笑意溫又清澈，眼底載著歡欣與期待，煙火在瞳孔中升起，又粲然而放肆地綻開。
他低頭：“以前看過煙花嗎？”
“經常看，”說，“但經常看也很好看啊，不是嗎？”
人是本能地，會對好的事有向往的。
許是太久沒得到他的回復，漫微微仰起頭來，他就站在后，垂頭就撞進眼里。
半晌后他說，“是，經常看，也好看。”
得到滿意的回答，漫繼續看向窗外，煙花快放到尾聲，玻璃有些冰，吸了吸鼻子。
葉凜看著倒影中的人，只覺得某些聲音在不斷遠去，而另一些聲音更加清晰。
不知是跟阿昭聊到什麼，再度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其實他從未想過生活會是這個模樣。
世界在他眼里冷漠又無聊，可在眼里卻生又有趣，像個熱忱的探險家，興致盎然地與世界手，積極地走在開滿鮮花的路上，又是顆小太，總有照耀他人的能力與力量。
的是溫暖的，的，即使再靠近，也不會被灼傷。
所有平凡的、簡單的、瑣碎的生活小事，仿佛經過的邊，就會變得閃爍而值得期待起來。
原來很多事，并非本質有意思，而是陪你看的這個人，讓它變得值得。
出神間，煙火已經燒完，阿昭不知何時離開，只有漫還趴在窗戶上，一臉探究地看向他。
漫：“你想什麼呢？”
說話間又呵出霧氣，漉漉地在窗戶上，聚一小團。
“沒想什麼。”
鬼使神差地，他出手，食指抵住那一小團霧氣，了兩下。
漫看出他在寫的字母：“Y？
什麼Y？”
“？”
話剛說出口覺得自己太自了，笑了下，更正，“葉？”
他模棱兩可地嗯了聲，不知是在答哪個。
不過也不重要，應該也是后者。
漫扯了下子：“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拍戲呢。”
*新年第一天，仍然是從劇組開始。
導演給每個工作人員和主創都準備了紅包，漫也買了不手工小餅干分給大家，新年熱熱鬧鬧地開場，氣氛和諧。
漫翻了翻劇本，的戲也快拍完了。
不過拍完之后還不能馬上離開劇組，這部劇的播出手法復雜，可能經常要補一些鏡頭，因此還要再留幾天。
不過補鏡頭的那段時間就相對自由，可以接一些活和拍攝了。
拍攝快到尾聲，劇組也為他們準備了宣傳活，是去娛樂公司“掃樓”。
現在幾乎所有重點劇和熱播劇都會采取這種宣傳方式，容是兩位主演到場，完工作人員準備的各種活。
配合宣傳也是演員的工作之一，周六下午，漫換了服，和葉凜一同出發了。
因為是一起掃樓，所以二人同坐一輛車。
抵達目的地，車門剛拉開，歡呼聲幾乎響徹街道，面前人頭攢，漫被嚇了一跳。
來之前，也看過別的劇組的掃樓視頻，知道公司里的很多員工都會出來圍觀，人確實不……只是今天，尤其多。
黑的一大片，跟演唱會似的，完全超出了的預期。
好半天，面前才分開一條通道，負責直播的小姐姐晃晃手里的工牌，示意自己在這邊。
漫點點頭，葉凜已經下車，回扶了一把。
這會兒已經冬，上面穿了件糯的白，加一點點熒綠勾邊做點綴，底下是條深的百褶，踩了雙舒適的靴，出筆直的。
為了呼應元素搭配，側面還別了個絨絨的小卡子。
葉凜今天穿的也是，跟的亮點綴不同，他的白是簡單的高領款，暖和地繞著脖子圍了一圈，低頭就能裹住下。
有種韓劇的冬日氛圍。
又因為倆人穿的都是——漫剛到他，就被電了下。
嘶了聲，謹慎地收回手，“你怎麼帶電啊？”
“……”“我沒電，”他低聲說，“是你的。”
“真的假的？”
二人一邊被保安圍著往里走，側就是迭起的歡呼和尖，漫從沒覺得自己和大家離得如此近過，一邊打著招呼，一邊繼續探討這個問題。
試探地出一截指尖，剛到他的肩膀，又被電了下。
覺得燙手，緩了會兒，再度曲起指節。
葉凜也曲了下手指，往這兒一，又是噼里啪啦的靜電蔓延開。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走一路測，作很小，但怎麼能逃過直播間CP的火眼金睛：【別測了！
你們倆就是來電懂嗎？
！
】【小給我收斂一點啊！
！
】好不容易走到了位置上，漫剛要坐下，手指到桌角的書，又被電了一下。
被電得一哆嗦，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指尖。
【我懷疑人生中：啊？
我電嗎？
】【好可，可死我了！
！
（嘶吼）】后“橙子娛樂”的招牌醒目，葉凜落座，同鏡頭前的觀眾打著招呼：“下午好，我是葉凜。”
外圍立刻涌起一陣歡呼，周遭被圍得水泄不通。
鏡頭轉向漫，也笑著招了招手：“Hello大家好，我是皮卡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掉卡丘！
】“開玩笑開玩笑，”又笑著擺了擺手，“我是今天穿了新很起靜電的漫。”
【skrskr】【很像一些rapper的自我介紹】負責直播的小姐姐也擔任起了主持人的工作，這會兒笑著接話：“那今天這個搭配是有什麼思路嗎？”
“造型師給我搭的，”漫說，“可能是希《櫻桃沙冰》這部劇能和白一樣，溫暖大家整個冬天吧。”
【漫，真喜歡你的，不干演員就出本書吧，好嗎？
】主持人小姐姐引導著：“那我們注意到，葉老師今天穿的也是白。”
“嗯，”漫點點頭，“他的應該也是劇組的造型師搭的？”
“沒，”葉凜說，“我自己選的。”
主持人：“那是為什麼選這件服呢？”
葉凜側了側眼，余落在漫正在整理的手上。
“因為是白，”男人意有所指道，“穿一套。”
【一套？
什麼一套？
】【葉凜：就是老婆穿了白我在倒的意思啦。
】【椰林：既然是掃樓不就是給CP發糖？
老婆穿什麼我就穿什麼，婦唱夫隨別管我了！
！
！
】“啊——”那主持人出個恍然的表，捂著緩了半秒，這才抬頭道，“那就進我們的第一個環節吧，鱷魚的牙齒。”
“兩位老師拉開屜，里面有一個鱷魚小玩，拿出來就可以玩啦。”
漫打開屜，取出一個綠的小玩意。
這東西看別人玩過，就是一只鱷魚張著，有十來顆下牙，每個人都要按一次，直到按到某顆帶機關的牙齒，鱷魚就會猛地咬下來。
沒什麼危險，但還張刺激的。
每一你都不會知道，到底哪顆牙齒，才是“炸.
彈”。
躍躍試：“我先來我先來。”
結果點太背，玩了三把，每次都是按到第一個，鱷魚就咬下來了。
葉凜甚至都沒來得及上手。
工作人員們笑一片，漫不服，把鱷魚推到他面前。
“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整我啊？
是不是有人控的，每次一按就下來？”
結果話音剛落，葉凜按下第一個，鱷魚安然無恙。
漫：“……”“你再試一個？”
漫不信，“就搞我啊？”
葉凜隔著又按下一個，還是沒事。
漫瞇了瞇眼，指著他剛剛跳過的那個：“你按這個。”
他像是笑了下，“你按試試？”
眼見他要手勾自己，漫連忙避開，道：“就就這個，你按這個，快點呀。”
葉凜出食指，按照的要求下去，鱷魚仍然……沒有咬人。
這回不止是現場，彈幕也全在笑。
漫起了點壞壞的心思：“那你按到只剩兩個，我不信這你都能避開。”
葉凜：“只剩兩個然后你來按？”
“嗯，”毅然決然地點頭，“不可能這你都沒事，這我都能撞上吧？”
男人作很快，十幾秒的時間，牙齒被他按到只剩兩個。
【謝謝你漫，活到現在沒見葉凜這麼聽話過。
】【別人提要求，頂流：你算什麼你也配？
】【老婆提要求，椰林：好的老婆，老婆老婆我做得還好嗎？
】漫對彈幕一無所知，正如同此刻。
鱷魚張大，仿佛嘲笑對力量一無所知。
漫駭然：“……”仰頭：“這鱷魚是葉凜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話你都說得出口啊！
】男人極淡地挑了下眉尾，“該你了。”
漫深吸一口氣，準備作之前看向他：“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葉凜：“你試試。”
指尖上去，做了好半天的心理準備，但按下去的那一秒，還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了卡——鱷魚的上顎猛地覆蓋下來，即將合攏的前一瞬，葉凜仿佛有預判能力似的，
手替擋了一下。
鱷魚咬住他，而漫的手功險。
【？
？
？
】【葉凜他媽的不要在這散發你這該死的魅力！
】漫順利出手來，卻仍在自己的迷之buff中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不是家養的鱷魚嗎？
葉凜？”
問工作人員，“不是我的職黑吧？”
主持人笑得拿不穩手機，葉凜也垂著眼在笑，將鱷魚的重新打開。
“還玩嗎？”
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看起來像是嫌自己活得太長？”
……鱷魚游戲結束后，到第二個游戲。
沒錯，又是游戲。
這次是平衡游戲，左手在鍵盤上控方向，右手掌握傾斜度。
其實這種游戲不難，但聽到旁邊的人說話，忍不住分心，閑不住，也想跟著來兩句，結果一張，還沒來得及出聲，人就開始往左倒。
話口而出就變了：“誒誒誒——”葉凜就站在后，本來是在回答問題，聞言低頭看了眼，見漫握著鼠標左右擺，正好還在轉彎，鍵盤敲個不停，鼠標有點沒太控制住。
他了下手指，又收回。
彈幕正在張地充當游戲解說：【葉凜想上手了】【葉凜在猶豫】【葉凜！
漂亮！
干脆利落的一個出擊，是功為漫隊挽回了這一分啊，讓我們把鏡頭給到他。
】漫鼠標出鼠標墊，猛地一歪，人正要摔倒的時候，男人手覆住手背，往反方向側了一下。
人終于回到平衡點，全神貫注地繼續敲鍵盤。
葉凜看了兩秒，這才收回手。
【兄弟們看右上角，這男人在笑！
啊啊啊啊死我了！
】【椰林：到老婆手了，嘿嘿。
】這一局最終在漫的力挽狂瀾之下獲得勝利。
主持人笑說：“贏的話呢，作為獎勵，可以拆開我們左邊的那個盒子。”
左邊的盒子打開，一排項鏈映眼簾。
主持人：“接下來就到了我們拍照前的搭配時間，請你據葉老師的尺寸，為他選擇一款chocker。”
【據葉老師的尺寸？
】【對不起我想歪了我面壁。
】里面的配飾多種多樣，材質也很多。
漫說：“不能試戴嗎？”
“不能的。”
“那萬一小了怎麼辦？”
主持人指指手邊：“那可以用尺測一下葉老師的頸圍。”
【不愧是娛樂公司！
！
你們好會啊！
！
！
】【這掃的不是樓，是我的心臟……】漫抓起桌上的尺，繞著葉凜的脖子了一圈。
不知怎麼的，這尺上的字特別小，刻度也模糊，為了保證準確，漫湊近看著。
側頭，男人的鼻息就抵著耳郭。
很快，從一邊抓起個口罩遞給他。
葉凜垂眼：“怎麼？”
“你把口罩戴著，”說，“別一直吹我耳朵。”
【……？
！
？
！
？
！
】【？
？
這是我在大下午配聽到的東西嗎？
】【我好興啊諸位！
！
！
】葉凜沉默片刻，將口罩戴好，知道原本的意思是他的呼吸，然而卻跟著這句話，開始不自在起來。
的指尖就在他側頸，因為天冷，帶著一點點.
后的冰涼，上來又撤開，撤開又上來，挪間，又冷，又熱。
他啞聲：“量好了麼？”
“好了，”讀出數值，在板子上比對了一會兒，“都大了，算了，別戴了，你白戴這個也不好看啊。”
彈幕一語道破天機：【你真以為這個環節是戴項鏈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讓你倆互相量尺寸的好嗎！
！
！
】葉凜接過手上尺：“那我給你量？”
“不用，”送上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我知道我的數據。”
“……”【漫這張，我恨。
】最后一個環節是合照，工作人員先是給他們看了別的掃樓嘉賓的照片，這才徐徐道：“兩位老師要不也比個心呢？”
這兩年的娛樂圈，劇播營業已經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漫倒也不排斥，只是……“大家都比心，豈不是太普通了？”
眨了下眼，不知怎麼的，看向葉凜：“你有沒有看過那張表包啊？”
“哪張？”
“就是一張班級合影，大家都在兩兩比心，然后有個男生也跟旁邊的生比心……”說到這里，漫道，“你先比一個，我告訴你。”
接著，就在男人半顆心旁邊，遞上了一個明磊落的大拇指。
葉凜：“……”彈幕滾過一排“哈”，笑得手機都拿不穩：【以前都是別的藝人給葉凜比心，葉凜答不理，好家伙，到你漫這里，葉凜給你比心，你給葉凜豎大拇指。
】【#漫，新時代楷模#】……直播就在一片歡樂聲中收尾，漫起，跟工作人員告別。
外面疏散了一會兒，人終于褪去不。
等到視線空了些，漫這才發覺，這娛樂公司總部旁邊，是家地產的一個分部。
總不會這麼倒霉遇到宗吧？
漫這麼想著，又慨自己這想法實在荒謬，一抬頭，和宗對上了視線。
“……”以為是自己眼花，又確認一眼。
宗正好從車子的后方路過，頻頻朝側目，眼里似乎有嫉惡如仇的。
這玩意長得還人模狗樣的，差點給嚇個半死。
漫不明所以地看過去一眼，葉凜也覺察到什麼，偏頭問：“這人——”“嗯，”嚴肅道，“他想襲我。”
“……”二人回去是分兩輛車，漫躺在自己保姆車的后排，收到了宗的消息。
他首先關注的是：【你干什麼湊那麼近跟我男神講話？
】漫很講道理：【是你男神主湊那麼近跟我講話的。
】宗：【？
】當時跟宗對上視線，就知道這事還沒完，果不其然，等回到劇組忙了會兒，再打開手機，又收到了宗的消息。
【忙完出來。
】這會兒正好收工，讓西蒙他們先走，自己繞過劇組外圍的欄桿，上了宗的車。
漫：“我都說了，是葉凜自己靠我那麼近的。”
“……”宗：“我不是來找你說這個的。”
道，“那來干嘛的？”
宗看一臉戒備，忍痛道：“哥哥就不能是因為關心你來看你了嗎？
好歹也是濃于水的親啊！
關心我的妹妹在劇組過得怎麼樣，吃不吃得飽，穿不穿得暖——”漫打斷：“先不說我信不信，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繼續道：“吃穿都好的，但是看了你，不知道明早還能不能吃的進。”
“你什麼意思？”
宗剛抬高音量，想起自己是有事而來，忍耐著換了個風格，“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回家吃頓——”說到這里，他覺得這樣平鋪直敘，漫肯定不會答應，
得找找別的辦法。
靈機一，宗想起個事兒。
“對了，你之前離家出走的時候，拿了張我的副卡吧？”
宗心道，先讓欠自己點東西，再提要求，不就更容易功了嗎？
一想，是有這回事：“那算我借你的。”
當時就那麼想的，更何況現在已經有錢了。
“不錯，”宗說，“那——”“我懂你意思，”漫往窗外一看，喊停了正在行駛的車，“就在這兒下吧。”
宗：“你干什麼？”
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然后拉開車門，示意宗一起。
“下車。”
……十分鐘后，論壇陡然飄出條網友料的熱帖：【還嗑葉呢？
兄弟們，漫塌房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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