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的心怎麽就那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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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高懸於天空之上,肆無忌憚,而又濃烈炙熱。

傅斯臣安靜的開著車,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

狹小而又仄的空間,紀冷初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不順暢了。

徹底安靜冷靜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今日到底經曆了什麽。

趙可竟然找了孫勇來對付自己。

不是十分重要,趙可是不可能讓孫勇麵的,除非今天,很肯定自己沒有可能再活著回來,再活著出現在傅斯臣的麵前。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如果不是那把水果刀,如果不是那一刻,自己心底陡然間騰升起的憤恨火焰,那把刀,也不可能毫不猶豫的進孫勇的裏。

直到現在,紀冷初還能清晰的到,刀子在自己手中,從孫勇的皮穿過,皮裂開和鮮噴濺的

那樣清晰、揮之不去!

想到此,紀冷初不用力閉了閉眼眸。

不管願意不願意,自己必須承認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不是傅斯臣的及時趕到,後果會是什麽,誰都不知道。

可紀冷初卻很確定一點!

就算拚盡一切,也不能就這麽讓趙可和孫勇得逞。

紀家破落,被迫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沒有死;牢獄之中,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痛不生的時候,沒有死;被傅斯臣一次次折磨、辱、差一點就要死去的時候,

也沒有死……

那麽多那麽多以為自己聽不過來的時候,都過來了,怎麽能在今天,就讓趙可和孫勇得逞?

紀冷初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手卻不自覺的上了小腹。

還要帶著孩子,離開傅斯臣的邊,重新開始生活。

怎麽能死?

傅斯臣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開著車。

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可是他眼角的餘,卻時不時的落在紀冷初的上。

的臉上、上還帶著鮮,看起來原本是應該猙獰醜陋,讓人憎惡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傅斯臣卻覺得此刻的紀冷初,有著一種別樣的,驚心魄的

他甚至不自覺的去回想,在車看見的第一眼。

就那麽一的躺在那裏,像是一冰冷的

那一刻,自己心底那複雜洶湧的緒,到現在,傅斯臣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麽。

原本,自己是要追究的!

可是等到事短暫的停滯,等到隻剩下兩人的時候,傅斯臣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要如何追究。

想到這裏,傅斯臣心底就騰升起一陣煩躁。

車子此時已經從山路回到了公路之上,紀家別墅在倒視鏡裏赫然鮮明著。

傅斯臣眉心一皺。

“是你讓可帶你來的?”

驀的,傅斯臣開口,不辯緒的低低說了一句。

紀冷初聞言一怔,接著垂下眼眸。

“是,來找我,強烈要求帶我出去走走,問我想去哪裏,我說想回家看看。”

“嗬!”

傅斯臣冷笑一聲。

“所以紀冷初,你看你就是個不祥之人。

紀家是因為你破敗的,你不回來,這裏安安靜靜的,什麽事都沒有,你一回來,就有人盯上了你!”

悉的譏諷語調,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的紀冷初,現在聽起來隻覺得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傅先生。”

紀冷初平靜的開口:“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問問,你心的趙可在哪裏,是不是安全麽?”

經紀冷初這麽一提醒,傅斯臣才猛地想起來,他竟然一點都沒有想到趙可

意識到這一點,傅斯臣整個人都開始莫名的暴躁不已,甚至於,那暴躁的氣勢,直接從蔓延出來,連坐在副駕的紀冷初,都的清清楚楚。

是紀冷初!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看見像是死了一樣,自己怎麽可能會忽略可

“可在哪裏?”

“不知道,跑了吧。”

紀冷初平淡的說著,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和吃飯睡覺一樣,再尋常不過的事。

傅斯臣聽聞,角卻勾起一抹嘲諷。

“紀冷初,你還真的是死不改,這種時候,你還不忘了要拉可下水?”

“?

?”

紀冷初有點懵,就是闡述一下事實,怎麽就拉趙可下水了?

“可擔心你,為你著想,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想汙蔑是個貪生怕死,將你一個人置於危險境地的小人?

紀冷初,你的心怎麽就那麽髒!”

“我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經曆的太多的緣故,麵對傅斯臣的譏諷和辱,紀冷初竟然沒有像以往一樣,平靜淡漠以對。

微微側過頭,撐著一雙略帶慍怒的眸子,瞪著傅斯臣。

“傅斯臣,我拜托你長點腦子。

趙可帶我來的,結果出事的卻是我一個人,你都不會想是怎麽回事麽?”

“你那麽惡毒,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你自己安排好,然後想要栽贓嫁禍給可?”

傅斯臣幾乎是毫不猶豫,便將一切的責任推到了紀冷初的上。

隻是,他上雖然這麽說,心底卻也不得不對紀冷初說的話,產生疑

不可否認,紀冷初說的沒錯。

先不說紀冷初被自己關起來,本就是與世隔絕,沒有可能去安排那幾個人來自導自演這麽一出戲。

就算是有,上的不是假的,那個被刺傷的男人的傷也不是假的。

而趙可……

從得知紀冷初被帶走的第一時間,趙可就聯係不上了。

這一切,容不得傅斯臣不懷疑。

隻是,這些他心裏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會讓紀冷初知道的。

紀冷初也懶得知道。

就那麽看著傅斯臣,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麽偏執的話,突然覺得很累。

真的是多餘,居然跟他說這些。

傅斯臣心裏隻有趙可,隻會相信趙可一個人說的話,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想到這裏,紀冷初不抿了抿,安靜的轉過頭,看向窗外。

“你說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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