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簡直哭笑不得，問商鶴，“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就和你沒關系了？”
“首先，我敢確定我的手一直在枝枝上，至于在哪里我就不說了。”
電話里，傳來商鶴有理有據的分析。
“其次，枝枝好幾次不住扭來扭去，我記得車窗上都多了幾個掌印。”
末了，商鶴又補充了幾個字，“如果沒記錯的話。”
那頭的商鶴喝了一口水，吞咽聲于聽筒中放大了一倍。
沈枝腦海中悄然劃過商鶴凸起的結因劇烈運而掛上汗珠的畫面。
明明隔著電話，距離也十萬八千里。
沈枝卻有種商鶴就附在耳邊說話一樣，輕淺且低沉。
“最后，是姿勢的方便程度。”
商鶴已經提前為勝利而笑出了聲，“枝枝作為上位者，怎麼說也是枝枝方便摁到下降鍵，對吧？”
“當然，如果枝枝不信的話，等我回來，我們再去示范一下，看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沈枝臉頰不自覺地隨著商鶴再起的聲線和委婉的黃腔而染上了紅暈。
滾燙！
且！
沈枝無法反駁商鶴的分析，怯地將臉邁進枕頭里，做最后的掙扎。
攥手機，細聲嘟囔，“可源頭還是在你上啊。
如果你不讓我送你去機場，能被拍嗎？”
“枝枝非得深究的話，我又有話講了。”
商鶴的笑聲逐漸放大，聽筒里都塞滿了無奈的笑聲。
他道：“枝枝不送我不就好了。
究其本，還是枝枝太縱容我了。”
在一番話語較量下，沈枝終究敗下陣來。
正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胡聊時，電話里齊文盛焦急的聲線打斷了當下的氣氛。
準確的說，是齊文盛口中的‘秦小姐’。
這個‘秦小姐’也只有秦榛榛了。
沈枝微微斂下眉眼，抿。
“商總，不知道哪里走了消息，秦小姐現在就在前臺，鬧著要見你。”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的事別拿來煩我。”
商鶴的語氣比之剛才強了許多，還著一煩躁。
聲音顯得沉悶細微，想來是商鶴捂住了聽筒。
電話里，齊文盛在轉述秦榛榛的話，“說讓商總給兩分鐘的時間，找到了關于姐姐死亡的線索。”
齊文盛話音一落，電話兩頭都陷了沉默。
有時候，沉默已經決定了某一件事的走向。
于是沈枝不等商鶴做出決定，主提出結束通話，“有事你就去理吧，恰好我也想睡了，晚安。”
沈枝作快到商鶴還沒來得及出聲，電話就直接被掐斷。
然而睡眠規律的沈枝卻在除床笫之事以外的睡眠期輾轉反側，最后實在睡不著，干脆爬起來看書催眠。
另一邊，國外的某一家高檔酒店里，秦榛榛著一張照片哭哭啼啼走進酒店里。
商鶴摁著疲憊的眉心示意秦榛榛有話快說，他眼皮都懶得抬。
當即，一張照片就巍巍推至商鶴跟前，他半抬眸掃了眼，“你是擺設？”
語氣相當不善。
秦榛榛踉蹌了下，齊文盛怕把這位病人給摔沒了，趕忙上前攙扶著坐下。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無意來打擾你。”
秦榛榛哭得梨花帶雨，聲線弱，“這個……”指了指照片中的陌生背影，手指輕著拭掉淚珠，“是我昨天無意間在姐姐房間里發現的。”
秦榛榛的墨跡讓商鶴不耐煩極了，他暴躁地‘嘖’了一聲，催促，“我耐心是有限的，再墨跡就滾出去！”
“商鶴，你對其他人笑臉相迎，為什麼對我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秦榛榛說著便又委屈地掉眼淚，“你真就那麼討厭我嗎？”
商鶴徹底沒了耐心，起拽住秦榛榛就往外攆。
秦榛榛不住此般猛烈的力度，東倒西歪，整個人搖搖墜。
這已經不是齊文盛第一次見商鶴對這位病人了。
眼看自己要被趕出去，秦榛榛抱住商鶴的手臂，也跟沒了支撐的風箏，落到地上。
“你不要對我這殘忍好不好？
我只是，只是很你，想多和你待一會兒。”
“就一會兒咳咳咳……”秦榛榛因岔氣而滿臉通紅，咳嗽不止。
商鶴對秦榛榛的到非常厭惡，他猛地回手，順勢到被秦榛榛沾染的服，垃圾似地丟地上。
他冷聲低嗤，“我就不明白秦叔到底是什麼狂，要把你們三個患有嚴重妄想癥的神病患者留在邊！”
字句犀利無比，毫不留。
“商鶴，你侮辱我可以，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呢。
都已經不在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死者嗎？”
秦榛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無比虛弱。
齊文盛是真怕這位病人被自己一口氣給噎死。
不過算來，這位病人糾纏商總也快四年了，每次都是這種模式，也沒見得被自己噎死。
“再廢話就自己滾出去！”
商鶴下了最后的通牒令。
他冷冷地睨了眼秦榛榛，闊步來到茶幾上拿起煙盒，掏了跟叼著。
齊文盛有眼力見地掏出火機，替商鶴點燃香煙。
秦榛榛了解商鶴的脾氣，不敢繼續鬧。
掙扎著爬來，再次將照片遞給商鶴，“這張照片是我在姐姐婚紗照上發現的。”
“姐姐只會把重要的東西收藏起來，可這張照片上的人既不是姐姐，也不是姐姐的朋友。”
“把一個陌生人的照片收藏起來，商鶴，你不覺得奇怪嗎？”
秦榛榛頷首，滿含期待地向商鶴。
可惜商鶴臉上并沒有什麼表。
他捻起照片看了眼，隨手丟在茶幾上，“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秦榛榛沒有繼續糾纏，目癡迷地在商鶴朗的臉上流轉了下，轉搖搖晃晃著踏出了房間。
病人一走，房間就陷了死寂。
齊文盛試探著說了句，“商總，需要查一下照片里的人嗎？”
回應齊文盛的是繚繞的煙霧和靜默。
直到商鶴的手機鈴響起，才打破了這抑的氛圍。
商鶴拿過手機一看，臉上如拿雨過天晴的天空，瞬間轉晴。
齊文盛看著商鶴抑制不住笑意的角，就知道是夫人的電話。
“去吧，私下調查。”
商鶴朝齊文盛罷罷手，接通了沈枝的電話。
他扯了扯襟，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揶揄，“看來枝枝今晚沒有晚安啊，難道是因為我沒在？”
沈枝本來想通過看書催眠的，可腦海里糟糟的，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除了，只能找商鶴了。
“別給自己臉上金，我只是看了會兒書，神來了而已。”
沈枝翻了個，并沒有發現自己已然霸占商鶴的睡。
無意間拖來商鶴的枕頭抱住，在悉氣味的安下，麻的心臟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