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忽然湊到沈枝耳邊說悄悄話。
道：“對了，枝枝姐，我老板讓我告訴你，你下班的時候千萬不要一個人回去。”
沈枝顯然是沒料到小蓉會這麼說，先是頓了頓，隨后宋槐序放大的瞳孔從腦海里一閃而過。
不覺得后背一片發涼，“你老板有說是為什麼嗎？”
小蓉搖頭，猜想，“可能是覺得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好吧。”
“啊——”小蓉指著被替換掉的魚尾旗袍，神流出些許憾，“枝枝姐，那件旗袍被別人拿走了呀。”
沈枝順著回頭，笑了，“是啊，不知道會是哪個可的孩子穿上它呢，真期待！”
——轉眼，老太太的生日漸近。
沈枝又要開店，又想選一件稱心的禮，可謂忙暈了頭。
這天晚上，商鶴吃完飯就進了書房。
而在房里對著兩件對眼品遲遲做不出決定的沈枝捧著手機推開書房的門，便和電腦視頻里七八個英人士大眼瞪小眼。
會議因沈枝的到來而被迫中斷。
沈枝有些尷尬，輕輕說了句‘抱歉’后，想要退出書房，就見商鶴朝自己招手。
他還朝視頻里的會議人員說了句，“之后有什麼問題找齊助理，會議就到這兒。”
沈枝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鼻尖，再次道歉，“對不起啊，我剛才有點急，忘記敲門了。”
商鶴并未在意，而是張開雙臂將沈枝攬懷里，主攤開沈枝的手機問。
“做不了決定？”
商鶴這人雖惡劣，但在某些時候相起來很輕松。
比如現在，不用從頭解釋，商鶴就能清楚的來意。
“祖母這幾天不是腰不舒服嗎，我想著給做一個靠墊。”
沈枝面上犯了難，“可我覺得這套茶杯和祖母生日晚宴要穿的旗袍很搭。”
商鶴指腹捻了捻沈枝白皙的側臉，給出主意，“既然做不了選擇，那就兩個都要。”
“可大家都只送一個，我送這麼多，會不會顯得很特立獨行？”
沈枝在意的是這個問題。
“枝枝，有規定禮只準送一個嗎？”
商鶴一句話就拍散了縈繞在沈枝心中的濃霧。
沈枝恍然大悟，差點在糾結怎麼把自己融進商家人里，而忽略最本質的問題。
要在意的不是別人，而是祖母。
送稱心的禮給祖母，不就是讓祖母過得舒坦一點嗎，那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和看法。
做好決定，沈枝便從商鶴上翻下去，準備給打視頻。
然而還沒走幾步，沈枝的腰腹就被商鶴雙臂勾了回去，坐回原位。
商鶴雙臂如之前那般叉深抱，將沈枝鎖在懷里，“枝枝，你這就是典型的提完子不認人啊。”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個道理。”
商鶴說著，雙手不安分地鉆進沈枝睡里。
“讓我香一口。”
他撅就想親沈枝。
沈枝一手攔住商鶴的，一手屈指彈了彈商鶴的額頭，罵他，“商鶴，你真是越來越隨心所了。”
“還戴著眼鏡呢，就這麼不正經，一會兒摘眼鏡了還得了。”
商鶴只是笑著不說話，由著沈枝罵。
沈枝倒也沒有掙開商鶴的懷抱，用眼神威脅他，“我要給打電話，不準鬧我。”
視頻一撥出去，護工就接通遞到的手里。
視頻里，氣神滿滿，不過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道。
“胖囡囡呀，你什麼時候來看呀。”
這兩天總喜歡喊胖囡囡。
沈枝余瞥見挑眉笑的商鶴，穩住手機去掐商鶴的腰。
看出了異樣，眉眼彎彎，“小鶴也在啊，讓看看。”
商鶴接過手機，和打招呼，“晚上好。”
“好好好~”歡喜極了，說了句俏皮話，“我們小鶴是不是又變俊啦，都看迷了眼咯。”
沈枝住商鶴冒起清渣的下，把半張臉錄進屏幕里，“，您好看看他那里變俊了？
明明變邋遢了。”
歡喜的話持續了十多分鐘，語重心長地說：“囡囡呀，我現在每頓飯能吃上一碗白米飯，也能自己走路了。”
話語稍頓，轉后帶著一哀求，“所以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呀。”
沈枝呼吸猛地一滯，不知該如何作答。
商鶴安似地拍了拍沈枝的后腰，接過手機，“，醫生昨天跟我說了您的況，各項指標都有所好轉，枝枝還因為這件高興了一整天。”
隨后，他話鋒回轉，“不過醫生還是建議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保證徹底恢復。”
“也知道，最近學生放假，上門做旗袍的人特別多，枝枝都忙昏了頭。”
商鶴知道喜歡聽什麼，專門撿喜歡的話來說，“等枝枝這陣子忙完，我們再過來看您，好不好？”
被哄高興了，也就沒有再提回家的事。
沈枝也因此松了一口氣。
聊了大半個小時，沈枝終于把哄睡。
悄悄掛斷視頻，就騰空而起。
視線180度顛倒，嚇得沈枝揮臂圈住商鶴的脖子。
驚呼道：“商鶴，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也不吱一聲，嚇我一跳。”
商鶴上下掂了下沈枝，單手扯掉眼鏡，笑容不顯正經，“枝枝不是說了我摘眼鏡不得了嗎？
那我就貫徹到底，干脆不做人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不是？”
商鶴就著抱沈枝的姿勢親看沈枝一口，“況且枝枝電話都打完了，我可以鬧了。”
沈枝最近忙得前腳不沾后腳，吃完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補補。
商鶴想親熱一下都找不到時機，他又怎麼可能放掉送上門的沈枝呢。
還沒進門，商鶴就迫切問沈枝，“去主臥還是次臥？”
沈枝自知拒絕不了，便主跳進了商鶴的圈套，“去主臥。”
不喜歡次臥的燈，有點晃眼，商鶴又老不喜歡關燈。
一進門，商鶴就迫不及待地把沈枝推上床。
手指一按，果然只剩床頭燈。
輕的燈灑在沈枝紅的臉上，迷了商鶴的眼。
在呼吸的牽引下，兩人|舌相，相纏。
燈也隨著沈枝抖的聲腔起來，打出一道又一道掛滿汗水的健碩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