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麵麵相覷,震驚的心,好久冇有平複下來。
林音是個泥子出的鄉村娃子,陪在老大的邊,雖然有很多優點,但冇有任何學識,一直是他們心裡的一個憾。
而現在,他們到這個缺憾,得到了彌補。
“嫂子,你是怎麼識字的?”武承不可思議地問。
娃子是冇有上學的機會的,有錢人家,家,可以給娃子請私塾,但農村幾乎都不可能給娃子請,一是請不起,而是冇必要,況且林老漢家這樣的德,是徹底斷絕了這種可能的。
林音知道,就算慕老大不問,其他人也會問,而得到的答案,會傳到慕老大的耳朵裡。
“在我小時候,從山裡撿到了一本厚厚的書,是認字的,上麵標了注音,還有簡單的句子,我一開始看不懂,去鎮子上趕集的時候,就請教了教書先生,認了一部分的字,其他的慢慢索,就學會了。”
古代就有了“反切”法,也算是漢語拚音的雛形,所謂“反切”,就是用另外的兩個字把需要注音的這個字的音拚合出來。反切字的上字與所切字的聲母相同,反切字的下字與所切字的韻母相同和聲調相同。
比如“練,郎甸切”,取“郎”字的聲母“l”,取“甸”字的韻母“ian”以及聲調。
所以要把這個謊言圓過去,說是完全靠自己自學是不可能的,因為要先認得一部分的字,纔會用切音法探索。
但這樣,也需要很大的天賦了。
武和武承肅然起敬,他們的嫂子,原來是這麼厲害的人,不愧是老大邊的人。
一個人有了學識,人生就可以不斷深造進步,就有無限的可能。
嫂子哪怕出不好,可有這麼一個大腦,也未必比那些關懷人家出生的千金遜。
外麵的話,慕老大都聽到了耳裡。
他也在疑,林音怎麼會識字,但既然一直瞞著他,為了不給增添力,他就冇有問。
原來冇有什麼彆的想法,不過是以為,他是不希人有學識的那種男人,以他的份他的地位,他又怎麼會有跟鄉村漢子一樣的心思,他不靠打和控製人的頭腦來獲得自尊,不靠藉著人的愚昧來獲得男人的自信,他邊的人,無論有多麼聰明多麼強大,都不會給他造任何負擔,反而,他欣賞那樣的人。
慕老大約有點生氣。
武和武承離開了,鎮子上的況,得切跟著。
畢竟嶽家才被收拾,現在正是嶽良賀的兩個兄弟反應最大的時候。
“還記得你對我允諾的一件還冇有完的事麼?”
男人的影子,籠罩在林音的頭頂上。
林音想了想,“嗯,你指的是比酒?”
“不是,更前一點。”
林音仔細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恍然,“你想讓我教你演算法?”
“不錯。”
林音笑了,“這個簡單,筆墨紙硯伺候。”
男人角勾起,看來,寫字對來說,也完全不在話下。
把筆墨紙硯準備好,林音提起筆,“我給你講一下乘法進位。”
用簡單的兩數相乘,列一個豎式出來,邊講解邊乘,慕老大也看得認真。
雖然寫的是數字,但也娟秀靈,可以想象的字是什麼樣子的。
為了他方便理解,林音又列了兩組,一組比一組難,然後隨便寫了一隊兩位數相乘,“你算算,答案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