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剛和沈蘭芝說了新城區開發的事。
第二天，顧振就收到了蘇晗畫廊的開業邀請函。
邀請函是虞榮康的助理送來的，虞榮康還讓助理帶了話，說到時候請大家一起吃飯。
在此之前，蘇晗就已經給沈蘭芝送了邀請函。
虞榮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到了畫廊開業那天，夫妻倆一起去了蘇晗的畫廊。
除了顧振夫妻倆，其他收到邀請函的也幾乎都來了。
虞榮康陪著蘇晗，在畫廊的大廳迎客。
當著這夫妻倆的面，大家都是笑著打招呼，走遠了又開始小聲地說起了閑話。
“虞董是真的喜歡蘇晗啊？
能屈尊降貴，站在大廳迎客。”
“是啊，你看，顧太太和顧董也來了。
蘇晗的面子哪有這麼大，應該是虞董出面邀請的吧？”
“誒，我聽說這個畫廊是虞董在婚前送給蘇晗的。”
“婚前就送了？”
“嗯，不止是畫廊的這棟房子，還有畫廊里的畫，也有不是虞董的，都送給了。”
“哇，到底怎麼做到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雖然們在背地里吐槽過，蘇晗就是為了錢。
可這事要換到們頭上，誰不心啊？
“哪里是運氣好就行的，人家是有手腕。”
“天吶，那你說，以后虞董的兒子爭產，斗得過嗎？”
……虞榮康的主要目的，是談新城區的事。
等人到齊了，他就把幾個老總喊到貴賓室，請他們喝酒。
剩下幾位太太，則是由蘇晗帶著，在畫廊里參觀畫作。
這些藝品，不是每個人都欣賞得來，但是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幾人站在一幅張大千的潑彩山水畫前。
其中一位太太說道：“這幅《碧峰古詩》，我之前在富佳拍賣行見過。”
“當時好像拍了2億吧？
聽說是張大千所有作品中，價最高的一幅。”
另一位太太問道：“是虞太太拍下的？”
蘇晗搖了搖頭，笑道：“這幅是虞董的私藏，至于是他拍下的，還是別人送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眾人聽了蘇晗的話，心思各異。
2億的畫，就這麼掛在蘇晗的畫廊里。
不知道是送給了，還是暫時放在這里？
除了蘇晗，沈蘭芝是一眾太太中份最高的，被其他幾位太太簇擁著，走在中間。
“詠棠。”
夏詠棠站在一幅古畫前看了許久。
聽到有人喊自己，側頭看去發現是沈蘭芝。
夏詠棠上前打招呼道：“顧太太。”
在場的好幾位，夏詠棠都認識。
等夏詠棠一一打過招呼，沈蘭芝問道：“什麼畫看得那麼認真？”
沈蘭芝知道夏詠棠是書畫方面的專家。
有些好奇，走到夏詠棠剛才站的位置，看向墻上的畫。
“這是，蘇軾的《木石圖》？”
夏詠棠走到沈蘭芝邊。
“是的，這幅就是之前在我們拍賣行上拍的《木石圖》。”
幾位太太圍上去看畫，有人問道： “蘇軾的？
那價格肯定不菲吧？”
沈蘭芝說道：“我記得，當時的價是4億。”
夏詠棠點頭，“對，4億，這幅是從宋代留下的蘇軾真跡，非常珍貴。”
4億？
沒想到蘇晗畫廊里的畫都這麼值錢。
其中一位太太問蘇晗，“這幅也是虞董的私藏？”
在場的都以為是虞榮康送給蘇晗的。
沒想到蘇晗搖搖頭，說道：“不是。”
看向夏詠棠，“這幅畫，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
“不過是他花錢拍下的，還是別人送他的，我也不知道。”
朋友？
什麼朋友？
送4億的畫。
人都是八卦的。
在場幾位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送這麼貴的畫，能是普通朋友？
有人試著問道：“詠棠，你應該知道，當時拍下這幅畫的是誰吧？”
見蘇晗沒有不悅，眾人都看向夏詠棠。
當時那場拍賣會，沈蘭芝也在。
看向夏詠棠，問道：“我記得，拍下的是給你電話委托的客戶吧？”
拍賣會除了現場出價，還有網上出價，電話委托，和書面委托。
有些買家不能到現場，或者不愿意份，就會使用電話委托的方式，由工作人員在現場舉牌出價。
當時這幅畫，就是買家用電話聯系夏詠棠，由夏詠棠出面出價拍下的。
夏詠棠說道：“當初那位客戶之所以用電話委托，就是不想份。”
“所以不能告訴各位，抱歉。”
沈蘭芝和夏詠棠相，就拉著夏詠棠一起看畫。
蘇晗站在邊上，看著沈蘭芝和夏詠棠相，覺得這兩人倒是有點像婆媳。
不喜歡畫的，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
蘇晗看出這幾位太太的想法，就提議到貴賓室坐會兒，喝茶用點心。
沈蘭芝拉著夏詠棠，問道：“詠棠要不要一起？”
夏詠棠說道：“不了，我過會兒還要回拍賣行，再看會兒畫就走了。”
蘇晗招待了幾位太太一會兒，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
回到展示《木石圖》的地方，夏詠棠果然還在這里。
蘇晗走過去，問道：“夏經理，我能問問，拍下《木石圖》的人是誰嗎？”
夏詠棠反問道：“虞太太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看夏詠棠的眼中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蘇晗問道：“夏經理有男朋友了嗎？”
夏詠棠搖了搖頭，“沒有。”
“夏經理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有沒想過要結婚？”
夏詠棠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沒結婚我一樣過得很開心。”
蘇晗問道：“夏經理就不怕以后會后悔？”
夏詠棠反問道：“虞太太婚后，后悔過嗎？”
蘇晗看著墻上的《木石圖》沒有說話。
夏詠棠轉面對蘇晗。
“虞太太，我拍賣行還有事，先走了，告辭。”
夏詠棠走出畫廊，心很不錯。
顧靖跟夏詠棠說過，如果想正經談了，想結婚了，就跟他說一聲。
他會給一筆分手費，然后徹底斷干凈。
斷了，就再也不要聯系。
看蘇晗的樣子，肯定是后悔了，還好當初沒跟顧靖分開。
蘇晗站在畫前，看著顧靖給的分手費，想著夏詠棠的話。
后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