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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妹妹曾扮我的模樣珍寶閣查案卻無人察覺。

妹妹王府定不會被人發現的。”

薛雁隻覺一涼意傳遍全,半響無言。

見姐姐麵臉淒苦之,可見對二表哥用至深,甚至甘願付出一切。

而謝玉卿也願意為姐姐豁出命,他們郎妾意,心意相通,自己反而了破壞他們的第三者。

“妹妹,若是你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薛雁神漠然,“容我考慮幾日。

薛凝見鬆了口,一改近日的憂慮,歡喜道:“我會安排好一切,隻等妹妹王府。”

出了海棠院,薛凝心極好,便對慧兒說:“你讓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二表哥,我隻盼著他聽到這個消息能快點好起來。”

慧兒遲疑道:“王妃,這樣做真的好嗎?

若是被人知道您瞞著王爺竟做出如此膽大之事,恐會夫妻離心。”

薛凝卻道:“我隻知我不能沒有二表哥,而我已明白他心中隻有我,我放不下他。”

慧兒還待要勸。

薛凝卻態度堅決,打斷了的話,“今夜先回王府吧。

再暗中替我去尋些食譜藥膳,我要為二表哥調理

他得盡快好起來才行。”

*

薛雁一夜未眠,想起自己曾差點被拐,是謝玉卿路過出手相救,猶如神衹降臨,助厄運。

事後,對謝玉卿道謝,而謝玉卿卻說看到想起了一位故人。

後來知道了那位故人便是姐姐。

謝家遭逢大難,幾天幾夜不解帶照顧謝玉卿和謝母。

自董菀尋死,便接過管家權,打理謝家事務,府中仆從的日常采買安排都來問忙得腳不沾地,但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可謝玉卿昏迷時,念的是姐姐的名字,他從未忘了姐姐。

從前薛雁心存妄念,覺得隻要自己真心付出,總能換回同等真心的對待,能捂熱謝玉卿的心。

如今知謝玉卿的心裏絕沒有自己,雖然覺得難過,倒也能坦然放下了。

或許王府,全謝玉卿和姐姐。

提筆寫了一封信箋,讓人送去謝府。

謝玉卿接連遇刺,心中已有了懷疑的人選,隻苦於沒有證據,但刺客未抓到,謝玉卿依然很危險。

這封信是為了提醒謝玉卿要小心庶母董菀,謝玉琦出事後,謝玉卿最有可能繼承爵位,董菀為了侯爵之位必不會放過謝玉卿。

信送出去之後的一個時辰,福寶也從謝府帶回了謝玉卿的消息。

支支吾吾不肯說。

薛雁問道:“二表哥到底說了什麽,竟讓你這般為難。

說吧,我已經不會難過了。”

經過這一遭,覺得自己終於能放下了,當不再執著得到二表哥的真心時,到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在,如釋重負。

而薛凝那邊也來了消息,說是明日派人接府。

福寶一麵替薛雁收拾行李,卻覷著薛雁的臉說道:“謝二公子說自己死過一次,才知道大小姐對他最重要,他絕不能辜負大小姐。”

福寶心中不平,氣鼓鼓地說:“若不是二小姐,他早死八百回了!

真是不知好歹,二小姐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薛雁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忙碌,將用來易容扮裝的胭脂水全都裝在箱籠中,打算帶進王府。

若說方才心中還有點念想,如今知曉謝玉卿的態度卻是心灰意冷,角掛著自嘲的冷笑,心想倘若二表哥一直沒有回應,從未說過要娶或許早該放下了。

“那便請二表哥將婚書退還,盡早退婚便是。”

背過去,悄悄抹去臉頰的淚。

又將桌上畫的圖樣遞給福寶,“讓珍寶閣按這圖樣去做這支發釵,作為當季新品,銀子都由我來出。”

圖樣是一支極普通的銀釵。

福寶沒多問,按薛雁的吩咐給了小廝送去珍寶閣。

“二小姐別難過,眼下倒也不必走到退婚這一步,隻等謝二公子病愈,您再同大小姐換回便是。”

福寶見薛雁眼神堅決,似已經徹底放下了,在薛雁邊伺候多年,最是知曉二小姐的子,一旦下定決心,絕不可能再回頭了。

那謝二公子再也沒有機會了。

*

自從謝玉卿傷後,這是他第一次在桌前提筆書寫,雖然久臥床榻,麵蒼白,但眼中卻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得知薛凝要來府中,他更是迫不及待,一刻也坐不住了。

“二郎。”

謝玉卿微抬眼,見母親強撐病來到他的書房中,便趕上前將母親請到上首。

“二郎瘦了,也憔悴了。”

秦氏常年臥病,纏綿病榻,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的。

謝玉卿起,對母親恭敬行禮,“孩兒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秦氏搖了搖頭,“你兄長出了這麽大的事,因你在病中,我便沒讓人打擾你,今後武德候府可要靠你獨自支撐了。”

想起長子被人陷害丟了爵位,秦氏很是痛心,抹去眼角的淚痕,目滿是憐,看向傷未愈的次子。

謝玉卿恭敬說道:“兒子定會重振武德候府,耀門楣,請母親安心養命。”

秦氏滿足地笑道:“我知你素來孝順,你要盡快振作起來,你和雁兒的婚事也應該早些定下來。

府裏出事,多虧這孩子幫著料理,雁兒對你癡心一片,連續數日不眠不休的照顧你。

還時常來寬我,陪我說話解悶,伺候湯藥,你可不許辜負了。”

謝玉卿眼神閃避,不敢直視母親的目,“母親,兒子死過一次才知道自己始終放不下凝兒,心裏也有我……”

秦氏激得劇烈咳嗽起來,“二郎,你糊塗啊!

凝兒已經是寧王妃,你怎可還想著

男子漢大丈夫最忌諱拖泥帶水,當斷不斷,必其害,到時候傷了凝兒和雁兒。”

母親從未對他說過重話,今日這般嚴肅正,可見是氣得不輕。

“你可知在你昏迷不醒時,為你拭退燒,在你床邊守了幾天幾夜,晚上守著你,白天親手為你煎藥,凡事親力親為,一守便是四個時辰。

有一次,那藥罐破了,藥濺到的臉上,燙傷了臉,腫好幾日,卻擔心你會被人謀害,不敢離開半步。

替你守著院子,替你設計抓住那些前來行刺你的賊人,沒日沒夜的熬著照顧你,卻從不苦,也從不說自己害怕,可也是個未出閨閣的子啊!”

謝母一口氣說完,激得劇烈咳嗽起來,謝玉卿趕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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