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此刻的薛燃仍是那個單純懷揣著夢想的年,但比往日多了一份堅韌與執著。
那種純粹的年天真和義氣,最是難能可貴。
薛雁覺得眼睛酸酸的脹脹的,雖然薛燃將認姐姐,可那一份即便自遭遇危險,舍了自己的命也要維護家人的男子氣概,確實配得上“俠義”二字。
“長兄,你覺得怎麽樣了?”
薛燃虛弱笑道:“我還撐得住,你別怕,除非他們從我的上踏過去,否則他們休想傷害你。”
他悄聲問薛雁,“妹妹,你既然能將我們從那屋裏救出去,應該還留有後手吧!
是不是寧王殿下很快就會來救咱們了?”
正說著,又難得吐出一口鮮來,“那夥海盜太厲害了,長兄怕自己撐不了多久,擔心長兄死後,他們會欺負妹妹。”
薛雁頓時紅了眼圈,笑著寬他,“長兄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答應過祖母和母親要將你平安帶回去。”
薛雁的確留有後手,之所以選擇放火,是為了將那夥海盜引開,好救下薛燃和秦宓,更重要的是若霍鈺在海上,便能看到島上起了火,這大火便可作為求救的信號。
武文才已經耗盡了耐心,對阿猛下達最後的命令,“殺了他。”
要見著手起刀落,長兄在頃刻間就要斃命。
薛雁急之下,拿出事先藏在袖中的匕首,將匕首抵在秦宓的脖頸,“大當家若敢傷薛燃,我便殺了。”
秦宓大驚失,沒想到薛雁竟然用來威脅島上的海盜。
為了抓住秦宓,武文才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整整謀劃了大半年,才將人弄到手,更可況今晚他就要和人房,到邊的鴨子要被人搶走,他如何肯甘心。
果然,武文才恨得咬牙切齒,示意阿猛讓他先住手。
阿猛兇神惡煞瞪了薛雁一眼,收了白閃閃的大刀,威脅道:“你小子等著。”
秦宓則不可置信地看向薛雁,“寧王妃你……”
薛雁道:“秦娘子,對不住了,事急從權,長兄命懸一線,我隻能先救下兄長,委屈秦娘子。”
又對武文才說道:“給我一隻船,待我和兄長離島,我必會放了大當家的夫人。”
見武文才仍然猶豫不決,將那能削金斷玉的匕首又近了秦宓的脖頸一寸,“刀劍無眼,大當家難道便要看著這般貌如花的小娘子首異嗎?
若是我手中的刀不慎在這小娘子的臉上劃一道,那豈不可惜?”
薛雁著嗓門,學著蘭桂坊的的浪子的輕浮模樣,在秦宓的臉上了一把,“這般傾國傾城的貌,倘若在這裏,或是在這裏劃一刀,大當家當真舍得嗎?”
武文才見眼前的猥瑣男人了自己要娶的寨夫人,氣得暴跳如雷。
他幹得是燒殺搶掠,強搶民的勾當,這些年也強搶不良家婦,得到了便棄在一旁,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用來取樂的玩意罷了。
“既然大當家不懂憐香惜玉,我便先劃了的臉。”
可秦宓這張臉實在生得太了,武文才朝思暮想了整整半年要得到人,他哪裏舍得。
“我答應你,你別輕舉妄,更不可傷了的臉。”
秦宓的臉要是被劃傷,讓他麵對一個醜八怪,看著便倒足了胃口。
薛雁笑道:“那便勞煩大當家好人做到底,派人將薛燃抬上船。”
薛燃被打重傷,不管怎樣,得先救下兄長命。
武文才原本讓阿猛去,可薛雁卻道:“有勞羅大哥幫忙。”
武文才便對羅一刀吩咐道:“你去準備一條小船。
送他們出海。”
羅一刀恭敬道:“是。”
羅一刀走到薛雁的麵前,道:“莫兄弟,大當家已經答應放你離去,也請你放了大當家的夫人。”
薛雁笑道:“羅大哥別急,等我平安離島,我自會放了秦娘子。
羅一刀心中有些失落,他自小孤僻,並不合群,落草為寇後,因他耍的一手好刀法,寨子中的同伴懼怕他的多,卻並無真心朋友。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聊得來的朋友,沒曾想薛雁卻懷有異心,自是難掩心底的失落,但一想到薛雁要離開,他眼中又流出不舍之意。
他指著岸邊停靠的兩隻船,語氣冷冰冰地道:“大當家讓你自己選一隻。”
薛雁見其中一隻船很華麗,是全新的,而另外一隻則看上去破破舊舊的,薛燃指著那隻嶄新的船,對薛雁道:“選這隻。”
薛雁卻察覺到羅一刀的神有異,心想定是這隻嶄新的船被人過手腳,於是薛雁果斷選了那條又破又舊的船。
薛雁低聲對薛燃說:“等上了船,我拖住羅大哥,長兄便帶秦娘子離開,去蘇州城的來客棧找一名辛榮的護衛。”
辛榮武藝高強,沒了的拖累,相信他已經了。
沒想到薛燃卻一把抓住了的手腕,他雖因重傷十分虛弱,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妹妹,你是子,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子相救的道理,待會還是我來拖住羅一刀,
妹妹帶著秦娘子先離開。”
起初,秦宓見薛雁用自己來威脅飛鷹寨的大當家,還以為薛雁為求自保而對心有怨。
又見薛雁為救自己不惜犧牲自,秦宓又覺得心中有愧,如此也才明白那隻是薛雁的之計。
秦宓想起了從前的自己,男扮裝去書院,立誌要為大儒,傳業授道,辦書院,收弟子。
可沒想到太子自刎,秦家出事後,便消沉度日,沉迷於太之死無法自拔,又擔心泄禍連家族,為保族人的平安而選擇瞞真相。
如今薛雁染,才明白自己的自私和狹隘,深愧的同時,也下定決心絕不茍且生。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秦家的兒也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
秦家四世三公,祖輩都是文清流,在秦家出事後,秦宓的祖父為保名節,選擇維護太子而自縊亡,這是何等的氣節,從小被祖父教養長大,最重文人風骨。
更何況方才見到薛燃為保護妹妹,被打重傷,甚至不惜搭上命,便想到當初秦家獄,兄長在獄中也曾對百般照顧,自是被薛燃的舉染,也不忍看到薛燃為救們犧牲
自。
薛燃也點頭附和,“對,要死一起死。”
薛雁翻了個白眼,“對什麽對!
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更可況沒到最後一刻,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