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謝玉卿及時趕到,得知婚的消息,他自是心激又張。
他終於能娶薛雁為妻,母親和薛老夫人商議過,還將大婚之日定在了今日。
隻是大婚所需準備之事甚多,他不願委屈了薛雁,想著將薛雁先接回府中,等過兩日選定吉日後再正式婚。
薛凝看向滿麵欣喜的謝玉卿,黯然低下頭。
那日同謝玉卿吵了一架後,便跑出了謝家,之後便一直住在薛家,而謝玉卿也並未像往常那般追來哄,今日又見謝玉卿上門迎娶妹妹,他竟毫不掩飾心裏的喜悅,
才明白曾經那個和他山盟海誓的男人,早已死在白龍寺的那場刺殺中,他已經一點都不在乎了。
薛凝著手中的帕子,強忍著眼中快要墜下的眼淚。
抿得的,看向謝玉卿,隻見他眼中含脈脈,卻隻是看向薛雁。
角勾起了一抹諷笑。
為了得到謝玉卿的,去和妹妹換親,強行留在他的邊,甚至不惜對自己下藥傷害自己,最終謝玉卿竟然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
如今他就要和妹妹親了。
可不甘心,也放不下。
隻聽謝玉卿意氣風發,朗聲說道:“武德侯府謝玉卿迎吾婦歸家。”
謝玉卿進了薛府,來到薛雁的邊,握住的手,“是我來遲了,雁兒別怕,我來接雁兒回府。”
薛雁抓著薛老夫人的手不放,“祖母,我不走。”
薛老夫人卻拍了拍的手,笑道:“到了侯府,和玉卿好好過日子,你們一起孝順玉卿的母親,不要再管薛家的事,你和凝兒都要照顧自己,如今這形,能多救一個便算一個吧。
如今薛家舉家獲罪,唯有這種辦法才能保住。
謝玉卿正要帶人出去,卻被趙謙的人阻攔,“慢著,涉及先太子一案,當年武德侯帶兵圍了東宮,搜出了龍袍,焉知不是武德侯事先與薛家串通,共同謀害太子?
武德侯府自難保,竟還想救走薛家的人。”
“來人,將薛家的人都帶走,關進刑部大牢。”
“慢著!”
趙文軒大步走上前,對趙謙躬行禮。
趙謙不皺起眉頭,“你想做什麽?”
“父親,您不能帶走薛二小姐。”
趙謙怒道:“你說什麽?”
趙文軒卻道:“兒子想娶薛二小姐為妻。”
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就連薛雁也驚訝不已,趙文軒到底在說什麽,他竟然說想娶為妻。
“混賬東西!”
趙謙氣得一掌狠狠扇了過去,“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趕給老子閉!”
那一掌打得極重,趙文軒的臉側瞬間便腫起了五個手指印,角也溢出了鮮,趙謙竟然對自己親兒子也下手如此之狠,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趙文軒卻隻是抹去角的跡,卻並無反駁,而是彬彬有禮,恭敬對父親說道:“兒子對薛二小姐一片癡心,昨夜已經稟明聖上,並求得婕妤娘娘的應允指婚,婕妤娘娘應已經稟明陛下為兒子做主,
兒子娶定了薛二小姐。”
這是拿皇帝來他,即便趙謙再大膽,也不敢忤逆聖上。
“你……你,”趙謙氣得麵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瞪了趙文軒一眼,氣得拂袖而去,吩咐手下的人將薛家上下都抓了。
有趙文軒出麵維護薛雁,薛雁終於還是逃過一劫。
第41章
眼見著心願達,謝玉卿就要娶薛雁為妻。
可沒想到趙文軒橫一腳,若趙婕妤真的求得賜婚的聖旨,他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薛雁嫁給趙文軒。
他怎麽不知道趙文軒竟然如此卑鄙,竟然暗中使手段,奪他妻子。
謝玉卿惱怒,憤怒不已,“趙文軒,你分明知道我喜歡雁兒,我與雁兒已有婚約,你竟然卑鄙無恥,使那下做手段,奪我妻子!”
趙文軒卻笑道:“有句話,我需再提醒一下謝兄,你雖與二小姐有婚約,但卻並未婚,便不是你謝兄之妻。”
謝玉卿氣得一拳打在趙文軒原本已經紅腫的臉側,
但他不會武藝,又曾過傷,那輕飄飄的一拳,即使他用盡了全的力氣,卻並未有多大的力道。
趙文軒也可輕巧躲過,可趙文軒卻選擇生生挨下這一拳。
他抹去角的跡,笑道:“這一拳讓謝兄出了氣,謝兄可覺得心裏好些了?
不知趙兄可還記得我當初說過什麽?”
“你說了什麽!”
謝玉卿正在氣頭上,滿腔怒火無從發泄,此刻他已經失去理智,隻知曾經與他相的好友竟然背叛了他,是趙文軒對不起他。
他日夜期盼著薛凝能和薛雁換回,便能履行婚約,娶薛雁為妻。
好不容易等到薛老夫人定下婚期,他還是差了一步,為什麽命運便是如此捉弄人!
趙文軒是刑部尚書的長子,是趙妃的侄兒,趙婕妤去求有聖上賜婚,他要如何與趙文軒爭。
他好恨。
趙文軒冷笑道:“謝兄,我曾對你說過薛家二小姐是個好姑娘,你將來錯過便一定會後悔。
可那時你聽不進我的忠告,一門心思撲在薛凝的上。
與寧王的賜婚,你便消沉度日,還曾一度放棄了你的理想,還曾傷害了二小姐,我說錯了嗎?”
謝玉卿頓時無言以對,他想起來了,在他出事之後,趙文軒的確曾上門勸過他,勸他珍惜眼前人,勸他放棄薛凝。
可他卻沉浸在與人分離的痛苦之中。
甚至為了氣惱薛凝違背他們的誓言,轉而賭氣求娶薛雁,那時他想著薛凝要嫁別人,他便娶別人,他還要娶薛凝的親妹妹。
他何曾不是想借此報複薛凝,報複狠心拋棄了自己。
見謝玉卿不說話,趙文軒繼續勸說道:“你既然已經主求娶薛二小姐,便該放下過往,一心一意的對好,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見謝玉卿漲紅了臉,無法反駁。
趙文軒繼續說道:“你無視對你的,無視對你的付出,你在和的定親宴上跑去找薛凝,被重傷抬回,奄奄一息。
是二小姐日夜不休,不解帶的照顧你,若非如此,你命不保。
可你卻依然執迷不悟,你非但看不到的付出,還遷怒傷害。”
“我,”謝玉卿怔怔著薛雁,見低垂著雙眸,眼中似有淚,他的心也跟著揪痛著,滿是苦。
“不僅如此,你還在薛凝提出換親時,竟然默許薛二小姐代替薛凝王府。
如此看來,你本不喜歡,也從未真心對待,更沒有像一個男人那樣珍惜嗬護。”
謝玉卿用力攥拳頭,想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