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正經過,那些圍觀的路人不斷將蛋和爛菜葉子扔到茉姨娘的上,茉姨娘低著頭,默默流淚,卻像是在人群中找什麽人。
見母親辱,他卻不能營救,薛況逐漸握了拳頭。
薛雁知薛況難,握住了薛況的手,“三哥哥,趙謙的目標是你,若你不出現,他不敢公然對薛家做什麽,畢竟除了刑部,也還有三司會審,他為刑部尚書也不敢公然違背律法。
若你仍然不放心,我便去求姐姐,讓出麵暫時保住茉姨娘。”
薛況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他看著薛雁,堅定說道:“二妹妹,我發誓今後絕不會再衝行事,絕不會拖累薛家。”
為了方便行,薛雁為薛況喬裝易容了一番,自己也打扮男子模樣,之後,兄妹兩人便出了酒樓,前往薛況所說的小宅院裏那口枯井。
那孫勝膽小怕事,很快便招供了一切,說是自己收了趙文普的錢,在薛況的酒裏下了迷藥,再將昏迷不醒的薛況抬到了花魁金寶兒的房間。
那金寶兒本就對薛況有些好,自然喜不自勝,但之後房中發生了什麽,孫勝卻是一概不知,隻是從趙文普的手下來順的手裏領了二百兩銀子的賞錢,趁無人察覺,悄悄出了青樓,
之後在地下賭坊賭錢被薛況抓住。
原來這一切都是趙文普蓄謀已久,薛況又從孫勝的口中打聽到趙文普這幾日經常出蘭桂坊。
薛雁和薛況便匆匆前往蘭桂坊,薛雁花了二十兩銀子,向蘭桂坊中的歌姬翠紅打聽到這幾日趙文普總是在蘭桂坊,挑選貌子去服侍一位貴人,薛雁想打聽那貴人的份,
可隻聽說那位貴人很神,都是蘭桂坊的老板崔九爺親自接待,但每回那貴客點了蘭桂坊的姐妹伺候,趙文普便親自在門外守著。
聽說今夜趙文普包下一隻畫舫,點了蘭桂坊新來的幾位西域舞娘去陪那位貴公子。
出了蘭桂坊,薛雁便對薛況說道:“三哥哥,咱們也去看看。”
薛況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竟能讓狗仗人勢的趙文普如此卑躬屈膝,竟然親自替他守在門外。”
落日西沉,鎏金湖麵上湖躍金,波粼粼,像是鋪著一匹澤細膩的綢緞。
薛雁站在湖邊,看著波瀾壯闊的湖麵,那雕刻著牡丹花的華麗畫舫停泊在湖水中央,趙文普則帶人登上了畫舫,讓隨行的十幾個錦衛將畫舫裏裏外外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可疑之人後,
那些錦衛便守在畫舫上。
趙文普這才乘坐小船來到岸邊,將馬車中的人請上船。
薛雁心想能讓趙文普如此謹慎,又有錦衛護衛的隻怕是皇親貴戚。
單憑趙文普必定想不出嫁禍兄長殺人拋的辦法,還做的如此滴水不,或許那貴人便是幕後主使,想要知道那人的份,便隻能去那畫舫上看看。
於是,薛雁對薛況說道:“三哥哥,今晚我想打扮舞姬去畫舫查探那人的真實份。”
有預那人是三兄殺人案的幕後之人,說不定也與薛家出事有關。
“不行,這太危險了。”
薛雁卻堅持道:“機會隻有一次,那船上都是錦衛,而且趙文普還認識三哥哥,如今府到都在通緝三哥哥,三哥哥隻要靠近那隻畫舫便會被發現,更別說饒過那些守在畫舫外的錦衛,
一旦打草驚蛇,被那人發現,有了防備,隻怕再難查清這樁案子還兄長清白了。”
“可是……”
薛雁寬道:“再說有兄長在,定會想辦法護著我的,不是嗎?”
“好,二妹妹一切小心。
一旦發現不對勁便趕跑,我也會想辦法悄悄潛那隻畫舫。
若遇到危險,你便不管會不會打草驚蛇,隻管大聲呼救便是。”
“好。”
兄妹兩人計劃好後,便開始行,薛況悄悄潛那些舞姬所在小船,敲暈了其中一名舞姬,將拖進了船艙底部,薛雁則換上那件舞姬的,戴上蒙麵的麵紗,坐著小船,混在舞姬當中,
上了那隻畫舫。
為了不被人發現,站在最後麵,跟隨著那些舞姬進畫舫。
雖然喬裝打扮過,但趙文普曾見過,擔心被趙文普認出來,便低頭垂首,盡量站在最後麵的不顯眼之,避免被趙文普察覺。
此刻琴聲響起,眾歌姬緩緩進畫舫最裏麵的那個房間。
“肅王殿下,人都來了。”
薛雁聽到肅王的名字,心中驚訝,原本趙家背後依仗的是三皇子,而薛貴妃也是因為下毒謀害三皇子被打冷宮。
如今三兄出事,必定也是因為趙文普和三皇子在暗中勾結。
薛雁心想隻怕這三皇子才是幕後黑手。
“說你呢!
還在發什麽呆!”
薛雁猛地回過神來,還以為趙文軒已經識破了的份,心中一陣狂跳。
隻見眾舞姬都已經就位獻舞,隻一人站著不,顯得有些突兀,便趕退後到那群舞姬之後,學著那些舞姬的作扭著開始起舞。
本來就不會跳舞,再加上那些舞姬的作太過骨,也實在放不開,便想著隨便唬弄幾下,裝裝樣子。
哪知趙文普突然喝道:“我說你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花了幾百兩銀子請你們前來,你們就給本公子就跳這個樣子?
還有你到底會不會跳啊!”
他這是花錢請的混子?
那崔九爺心黑的很,收這麽貴,便送來了這樣的。
薛雁作僵地扭了一下,趙文普實在看不下去,大步走向薛雁,將從那群舞姬中拉了出來。
薛雁擔心被認出,趕整理蒙著臉的麵紗,對趙文普行禮,“公子這是做什麽,奴家這支舞還未跳完。”
趙文普頭痛扶額,“你這也跳舞?”
“應該是吧?”
本來就不會,隻是想混水魚,蒙混過關罷了。
趙文普顯然不想放過,認真道:“就這幾個作很難嗎?
我都會了,你怎麽這麽笨啊!”
趙文普喜歡薛凝,為了能和薛凝有共同的喜好,他便在音律之上,著實費了一番苦功夫,又因時常陪三皇子去蘭桂坊聽曲,看那些舞姬跳舞便對音律和舞蹈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再者他請來這些舞姬,又請三皇子來畫舫宴飲,已經花了他一千兩銀子,隻盼著三皇子將來繼位後他能升。
畢竟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存下了好久的月例銀子,還找母親補了一些。
三皇子每一次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