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這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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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茶涼啊,沒有劍兄弟在,這酒喝著都沒滋味了。”

徐大龍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失落。

“是啊,他的位置,沒人能替代。”

張浩也深有同地說道。

他們正走在前往馬家村“風雅酒肆”的路上。

張浩材魁梧,徐大龍則瘦小幹,兩人走在一起,形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沒想到,我居然會比想念教主,更想念劍兄弟。”

徐大龍慨道。

之前他們三人經常一起喝酒,自從上次李安跟著劍無極離開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雖然張浩為人豪爽,但畢竟不善言辭,所以酒桌上總是了些熱鬧的氣氛。

當然,兩人獨也有好,那就是可以更加深地了解彼此。

比如,徐大龍就意外得知,張浩小時候的夢想,居然是為一名畫家。

“劍兄弟應該過得不錯吧?”

徐大龍問道。

“當然不錯,和他同行的可是極惡邪魔,有什麽好擔心的?”

張浩笑著說道。

“我不是擔心他,我是羨慕他。”

徐大龍說道,“他一定經曆了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事,真想和他一起冒險啊!”

“別忘了,極惡邪魔可不是什麽善茬。”

張浩提醒道。

“也是……”徐大龍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覺得,待在張兄邊更安全。”

張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豪邁。

徐大龍很喜歡他的笑聲,覺得是聽他笑,就值回這頓酒錢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風雅酒肆。

“兩位,今天不方便招待客人。”

酒肆的老板趙春培看到他們,連忙走出來說道。

“怎麽了?”

徐大龍問道。

“兩位魔尊大人在裏麵。”

趙春培低聲音說道。

“誰?”

徐大龍好奇地探頭往裏看了一眼,發現天道魔和馬不立正坐在他們常坐的位置上喝酒。

“那我們今天去別的地方喝吧。”

徐大龍連忙說道。

“也好。”

張浩點了點頭。

送走徐大龍和張浩後,趙春培回到了酒肆裏。

他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即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也能覺到天道魔和馬不立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找我什麽事?”

天道魔問道,語氣冰冷。

馬不立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喝著悶酒。

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他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從不藏著掖著。

“我們之間,難道連一杯酒都不能一起喝了嗎?”

天道魔問道,語氣中帶著一嘲諷。

“你還有臉我師兄?

你背地裏是怎麽說我的,你心裏沒數嗎?”

馬不立冷笑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

天道魔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你居然背叛了大公子,投靠了我?”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覺得我無大誌,不堪大用。”

馬不立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天道魔的角微微上揚,出了一冷笑。

他之前確實看不起馬不立,覺得他鼠目寸不了大事。

但自從遇到劍無極之後,他的想法就改變了。

“不好吧?”

天道魔突然問道。

馬不立抬起頭,疑地看著他。

天道魔沒有解釋,隻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

馬不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確實不好。”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他為什麽要向天道魔吐心聲?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以為,你能一直做大公子的左膀右臂嗎?

你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

天道魔毫不留地說道。

“你……”馬不立氣得臉鐵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下次不許再砸我的桌子,我們魔教的人,是不會做這種魯的事的。”

天道魔冷冷地說道。

“你放屁!

你才是真正的魯!”

馬不立怒罵一聲,轉離開了酒肆。

他後悔來找天道魔了。

他為什麽要自討苦吃?

他隻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心中的苦悶,沒想到卻被天道魔辱了一番。

“該死的老東西,你給我等著!”

馬不立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咒罵道。

天道魔看著馬不立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複雜的神

他並沒有嘲笑馬不立,反而有些同他。

“是啊,不好啊。”

他歎了口氣,也離開了酒肆。

“老板,這是酒錢,還有桌子的賠償。”

天道魔臨走前,對趙春培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

趙春培連忙擺手說道。

“拿著!”

天道魔瞪了他一眼,將錢塞到他手裏。

“記住,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劍公子。”

“是,是,我一定守口如瓶。”

趙春培連忙保證道。

天道魔離開了,趙春培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慨萬千。

即使劍公子不在,風雅酒肆依然熱鬧非凡。

前幾天,劍尊還來過這裏,不過他隻是點了一壺酒,卻一口也沒喝。

趙春培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會來風雅酒肆,並不是因為這裏的酒好喝,也不是因為這裏的菜好吃,而是因為,他們都在思念著同一個人。

我坐在空地上的一輛馬車上,抬頭看著天空,等待著費司寅的到來。

這裏是一片空曠的平地,四周沒有任何遮擋,顯然是費司寅為了防止我埋伏,特意選擇的見麵地點。

我理解他的謹慎,畢竟他最近一直生活在死亡的影之下。

“你一個人來的?”

費司寅帶著七名邪道十三狼走了過來,看到隻有我一個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錯。”

我點了點頭。

極惡邪魔把這件事全權給了我,李安本來想跟著我一起來,但我讓留在了千花樓。

費司寅的臉微微一變,似乎有些不悅。

他應該覺得,我這樣做是在辱他。

畢竟,我是天魔之子,份尊貴,而他隻是邪道盟的主,地位比我低了一截。

我一個人前來赴約,而他卻帶著七名邪道十三狼隨保護,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膽小鬼一樣。

我想告訴他,麵子不重要,安全才最重要。

“你已經找到線索了?”

費司寅問道,語氣中帶著一懷疑。

“沒錯。”

我點了點頭。

“這麽快?”

費司寅更加驚訝了。

“不是我找到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我說著,掀開了馬車上的遮蓋

馬車上,躺著五

“正如你所說,有人想要暗殺我。”

我說道。

我沒有告訴他,那些刺客的目標是千花樓的老板娘,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他們是白夜穀的手五影。”

“你怎麽知道?”

費司寅問道。

“不要小看魔教的報網,我們對你們的事,了如指掌。”

費司寅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白夜穀接下了這個任務,你去找他們,就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

我說道,“至於你用什麽方法讓他們開口,那是你的事

怎麽樣?

這個線索,足夠了吧?”

費司寅沉默了。

他肯定想說,這還不夠,但他知道,我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難道你想讓我把幕後黑手的腦袋割下來,送到你麵前?”

我冷笑著說道。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

費司寅最終還是妥協了,“從今天起,百戒商團會退出貴州,之前造的損失,我們也會照價賠償。”

“不愧是邪道盟的主,果然爽快!”

我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我轉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費司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劍公子……”

他的聲音很低,仿佛一陣風吹過,轉瞬即逝。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他的臉上布滿了傷疤,看起來有些猙獰,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掙紮和猶豫。

“你想說什麽?”

我問道。

費司寅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轉離開了。

七名邪道十三狼跟在他的後,推著那輛裝著五的馬車,緩緩離去。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

費司寅到底想說什麽?

為什麽他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回到千花樓的時候,極惡邪魔正在院子裏散步。

他看起來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我知道,他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完全熄滅。

“百戒商團已經答應退出貴州了,之前造的損失,他們也會賠償。”

我走到他邊,說道。

“你隻用了幾天時間,就解決了困擾我兩年的難題。”

極惡邪魔看著我,眼中充滿了讚賞。

“那是因為他們害怕你,所以才會答應我的條件。”

我謙虛地說道。

“不用謙虛,你做得很好。”

極惡邪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幕後黑手,就算因此被關上幾年,我也在所不惜!”

極惡邪魔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他看著我,似乎是想知道我的想法。

“你當然應該殺了他。”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想要殺你,你當然有權利殺了他。

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

我的回答,讓極惡邪魔很滿意。

“你不想回魔教嗎?

隻要你回去了,就不用再為我收拾爛攤子了。”

“我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麽要離開魔教了。”

我笑著說道,“你的世界太彩了,讓我流連忘返。”

“那你想繼續留下來嗎?”

“當然,我還想見識更多你的世界。”

我一直在努力地接近他,想要打開他的心扉。

我不奢為他的朋友,隻希我們能站在同一個立場,並肩作戰。

我知道,他曾經是一個心充滿痛苦和掙紮的人,他的一生都在與自己的心魔作鬥爭。

“我的世界,沒什麽好看的。”

極惡邪魔突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落寞,“我每天都在和那些賭場老板、黑道頭目打道,不是收錢,就是殺人。

你把我的世界說得天花墜,但實際上,它就是一個充滿腥和暴力的世界。”

他的坦誠,讓我有些意外。

在我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想要讓你的世界變得彩,隻有一個辦法。”

我說道。

“什麽辦法?”

極惡邪魔問道。

“戰爭。”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隻有在戰爭中,你才能真正地釋放自己,才能真正地到生命的意義。”

極惡邪魔的眼中閃過一異樣的芒,但很快又消失了。

“我不想看到戰爭。”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那就繼續過你的日子吧。”

我笑著說道,“我會陪著你,一起見證你的世界。”

我走到他前麵,回頭對他說道:“走吧,我們去砍掉那些欠錢不還的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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