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真正的惡棍組合

32.2% / 136/422

“為何不願?”

方才還爭執不下的魔尊們,此刻竟空前一致地站在了同一陣線。

最先開口的是醉魔:“我最討厭被束縛,一想到要被限製自由就渾。”

接著是逸花劍尊,意有所指地說道:“誰都得接

這可不容易。

就算是尋常的散步,也得看彼此是否投緣才行。”

接下來是天刀魔,他氣地說道:“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最後發表意見的是極惡邪魔,他語氣森然地說道:“為何不能直接殺了?”

這自然隻是句戲言,畢竟在我的地盤上,他們就算再怎麽爭吵,也不至於真的刀劍相向。

雖然每個人都隻是半開玩笑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理由竟然各不相同。

醉魔學著我之前的語氣,揶揄道:“看見了吧?

這就是未來要領導你們的魔尊的決定!

教主要是看見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想?”

我故作誇張地擺了擺手:“可別說,來來來,既然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如痛飲一番!”

原本站在窗外的極惡邪魔也走了進來。

與我結緣的魔尊們齊聚一堂,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這不僅對我而言是有曆史意義的一天,對這家酒樓的掌櫃來說同樣如此。

端著酒菜上樓的趙掌櫃激得滿臉通紅:“諸位大人,可還滿意?”

“如何能不滿意?

老朽經營酒樓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有幸招待如此多的貴客,就算現在就死了也無憾了!”

“這或許隻是一個開始,誰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麽樣的貴客臨此地呢?”

我笑著說道。

“老朽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趙掌櫃深深地向魔尊們鞠了一躬,“諸位大人大駕臨,蓬蓽生輝,老朽定當竭盡全力招待!”

說完,他便躬退了下去。

下樓時,他還忍不住回頭了一眼,似乎想將這榮的時刻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來,我為各位滿上!”

醉魔說著,開始為眾人斟酒。

由於帶著麵無法飲酒,極惡邪魔隻是象征地舉了舉杯。

天刀魔接過酒杯後,直接放到了一邊,然後另取一隻新杯,自斟自飲起來。

逸花劍尊則像是故意與天刀魔對著幹似的,直接飲下了醉魔斟的酒。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斟酒作,就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酒過,極惡邪魔忽然問我:“你為何要我來?”

他顯然認為是我邀請他來的。

“邪魔大人,並非我邀請您來的。”

“那是誰?”

“是醉魔大人。”

醉魔看向極惡邪魔,語氣恭敬地說道:“有些事想告知大人,所以才特意請您過來。”

無論心深如何看待彼此,他們表麵上都維持著應有的禮數。

“聽說您認為這位公子比我更重要,所以我特意來此,想親耳聽聽他的說法。”

醉魔一邊說著,一邊為極惡邪魔斟滿酒,“我們在他眼中不過是無關要之人,他真正看重的是天刀魔前輩。”

“或許你隻是個陪襯,但我可不是。”

極惡邪魔冷冷地說道。

“是嗎?”

醉魔似笑非笑地看向我,“公子,如果要在邪魔大人和刀魔前輩之間選擇一人,您會選誰?”

“我選邪魔大人。”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醉魔眨了眨眼睛,又問了一遍:“你的答案和之前可不一樣,你不是說過,就算當著邪魔大人的麵,你也會說刀魔前輩更好嗎?”

“我有說過嗎?

什麽時候?”

我故作驚訝地反問道。

“邪魔大人,您可別被他騙了,這小子現在是想過河拆橋,把您一腳踢開!”

醉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你可別小看後來者,人與人之間的,時間並不是衡量的唯一標準。

有些人,就算隻見過一麵,也足以讓人銘記一生。”

我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問道:“醉魔大人,您真的遇到過這樣的人嗎?”

醉魔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好奇,真的有人能讓人一見難忘嗎?

我無法想象。”

我環顧四周,與四位魔尊一一對視,“就算曾經親如兄弟,長時間不見也會變得形同陌路。

即使自認為關係不錯,但隻要中間出現空白,就會變得生疏尷尬,仿佛要從頭開始。

我是這樣的。

啊,當然,像劍尊大人這般風華絕代之人,自然是令人難以忘懷的。”

醉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這小子,說這話未免有些老氣橫秋了。”

“您又來了,不僅瞧不起年輕人的故事,還瞧不起年輕的酒鬼。”

醉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或許是因為我將他之前說過的話都記在了心裏,所以他才會對我時而厭惡,時而又心生好吧。

“好吧,我承認,是我忘了,你的年輕與尋常人不同。”

“那是自然,還請您記住,我可是個老人了。”

我舉起酒杯,醉魔也舉杯與我了一下。

雖然魔尊們聚在一起後,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但我與醉魔之間的談卻依然輕鬆愉快。

他很擅長引導話題,也很懂得如何活躍氣氛。

“再說一遍,我選擇極惡邪魔大人。”

我舉起酒杯,遙遙敬了極惡邪魔一杯。

我能覺到,麵下他的雙眼正帶著笑意。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如此開心的樣子了,我的心也隨之愉悅起來。

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或許是因為與白芒岐一戰的緣故,我對極惡邪魔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同袍之

這與他是否是魔尊,是否是魔教的繼承人無關,僅僅是一種純粹的

這時,天刀魔忽然傳音給我:

“做得不錯,先穩住其他人。”

“您不覺得委屈嗎?”

“這有什麽好委屈的?

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相信極惡和醉魔。”

越是了解他們,我就越能會到父親的難

僅僅是這四位就如此難以應付,更別說要領導八位魔尊,還要理教中大小事務的父親了。

父親,您辛苦了。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或許是因為對我都抱有好,所以他們都很好地克製了自己的脾氣,沒有在酒桌上發作。

我真的很謝他們能如此包容。

能與魔尊們如此輕鬆愉快地聚餐,真是難得的驗!

醉魔依然是酒量最好的一位。

他似乎有意向我展示著什麽,每喝三杯酒,就一定會吃一口菜。

我們的目又一次相遇,我笑著點了點頭。

極惡邪魔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雖然不能完全解讀他眼神中的含義,但其中一定包含著嫉妒。

最初主提出要與我做朋友的是極惡邪魔,而現在,醉魔卻當著他的麵,想要與我稱兄道弟。

這兩個人,既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不知何時,我才能有機會與摘下麵的極惡邪魔,以及酒醒後的醉魔,坦誠相待呢?

極惡邪魔曾經說過,他聞不慣醉魔上的酒氣。

但今天,他卻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如果不是他之前特意提醒過我,我本不會知道他心中所想。

在他們之間,隻有魔尊與魔尊之間應有的客套。

“聽說您之前被逐出魔教,後來又回來了?”

極惡邪魔忽然問道。

“是的。”

“您應該很了解他吧?”

極惡邪魔瞥了我一眼,對醉魔說道,“他與你我不同。”

“哪裏不同?”

“很不一樣。”

明明對我自稱是同道中人,卻在醉魔麵前說我的壞話,極惡邪魔還真是雙標啊。

“至,刀魔前輩與他走得最近。”

聽到極惡邪魔的話,醉魔出了驚訝的表

“刀魔前輩?

不是劍尊嗎?”

極惡邪魔看了看逸花劍尊,語出驚人地說道:“劍尊不也和我們一樣嗎?

的朋友,應該很清楚才對。”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雀無聲。

逸花劍尊的臉也微微一變。

極惡邪魔究竟看出了什麽,才會說出這種話?

逸花劍尊可是八大魔尊中,最不像魔尊的一位啊。

這時,天刀魔突然拍案而起:“胡說八道!

劍尊與你們這些家夥完全不同!”

在這種況下,第一個站出來維護逸花劍尊的,竟然是天刀魔。

“你個天戴著麵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評價別人?

劍尊比你強一百倍!”

天刀魔忍了很久,終於還是發了。

麵對他的怒火,極惡邪魔卻隻是笑了笑,毫沒有怒的跡象。

他的反應反而讓天刀魔更加憤怒,仿佛隨時都會拔刀相向。

就在這時,逸花劍尊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道:“你以為這樣替我說話,我就會激你嗎?”

天刀魔當然知道格,但他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一言不發,隻是不停地灌著悶酒。

就在這時,逸花劍尊忽然說道:“不過……他說得或許沒錯。”

天刀魔放下酒杯,苦笑道:“是啊,或許我們才是偽君子,是我們錯了。”

他之所以會不顧一切地維護逸花劍尊,並非隻是為了逞一時之快。

“我們有什麽資格去評判別人?

但至,別在他們麵前出馬腳,別被那個戴麵的家夥和那個酒鬼耍得團團轉!”

醉魔忍不住道:“為何要把我牽扯進來?”

“你也一樣!

險狡詐,虛偽做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們兩個,都給我離公子遠一點!”

天刀魔終於還是將積已久的緒宣泄了出來。

他雖然格別扭,但心思細膩,如今為了我和逸花劍尊,竟然不惜與另外兩位魔尊撕破臉皮。

反觀醉魔和極惡邪魔,一個笑嗬嗬地喝酒,一個麵無表地坐著,活一對反派組合。

天刀魔站起,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公子,抱歉,掃了大家的興。

我原本沒打算這麽早離開的……”

“前輩言重了,您先請便。”

“什麽意思?”

“今天的酒局就到此為止吧。”

我環顧四周,對剩下的三位魔尊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

醉魔喝下最後一杯酒,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是想趁機敲打我們,讓我們別打你的主意嗎?”

“沒錯,前輩都生氣了,我哪還有心喝酒?

前輩要是走了,我也會跟著離開的。”

我故意擺出一副以天刀魔馬首是瞻的態度,讓他安心。

“多謝前輩。”

我暗暗傳音道。

或許是被我的話語所天刀魔別過頭,看向窗外。

醉魔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你了,不如我們兄弟相稱如何?”

極惡邪魔也說道:“我們做朋友吧。”

最後,就連逸花劍尊也忍不住開口了。

雖然不佳,但這種時候,也不想被落下。

“我們已經是特殊的朋友了。”

眾人不解地看向,但隻是得意地笑了笑,並沒有解釋我們之間的“比武之誼”。

“最後,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我再次釋放出之前展示過的氣息,用一種威嚴且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再說一遍,在我的地盤上,你們可以隨意爭鬥,可以互相憎恨、嫉妒、廝殺……喂!

你們太過分了!”

三位魔尊竟然不約而同地施展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刀魔前輩!

您等等我!”

然而,他們早已不見蹤影。

我無奈地笑了笑,重新坐了下來。

雖然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但我依然能到他們留下的餘溫。

我低頭看向一樓,隻見趙掌櫃正將醉魔留下的銀票地揣在懷裏,眼神迷離地著魔尊們消失的方向。

“掌櫃的,陪我喝一杯吧。”

“好嘞,教主大人。”

趙掌櫃走上樓,為我斟滿酒,我也為他倒了一杯。

我們杯後,一飲而盡。

與魔尊們周旋了半天,我的神早已疲憊不堪,如今與趙掌櫃對飲,反而讓我到無比放鬆。

趙掌櫃察言觀,小心翼翼地問道:“您辛苦了。”

“我看起來很累嗎?”

“我隻是覺得,應付那些魔尊大人,一定很不容易吧?”

“是啊,確實很累。”

我坦然承認道。

聽到我的回答,趙掌櫃突然笑了起來。

常年與形形的客人打道,讓他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此刻,我卻覺得那些皺紋格外迷人。

“您知道嗎?

每當我到疲憊的時候,我家那口子就會毫不留地在我耳邊說……”

“說什麽?”

“‘沒用的東西’。”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他們夫妻二人鶼鰈深,有時候,一句看似無的玩笑,反而比任何安都更能讓人振作起來。

趙掌櫃忽然調皮地問道:“要不,我也對您說一句?”

“不用了,我想,已經有人替您說了。”

“嗯?

誰?”

就在這時,趙掌櫃突然覺到一強大的威後傳來,他頓時汗倒豎,冷汗直流。

這種覺,比麵對那些魔尊時還要可怕。

他戰戰兢兢地轉過

“哎喲!”

趙掌櫃嚇得一屁坐在了地上。

不知何時,父親竟然出現在了我的後。

父親坐到我對麵,淡淡地說道:“沒用的東西。”

我笑著對趙掌櫃說道:“掌櫃的,快去關門,再添一副碗筷!”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