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從現在開始就加入我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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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惡笑魔依然獨自一人坐在那間白的房間裏,麵朝著牆壁,仿佛一座雕像般紋

自從我知道了白的牆壁有助於他的武功修煉之後,我便不再擔心他會因此而走火魔。

我走進房間,開門見山地說道:“笑魔大人,我們去殺人吧。”

聽到我功獲得了父親的許可,麵下的那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仿佛兩顆閃耀的星辰。

為了幫我,他甚至不惜用“不死鬼麵”的力量,去麵見父親。

“好。”

極惡笑魔爽快地答應了,即使他知道對手是耶律韓,也毫沒有畏懼之

他似乎很與我並肩作戰的覺。

“我們要除掉耶律韓,還有他的四大護法。”

下的那雙眼睛笑了起來,對手越強大,他就越興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輕敵,或者對對手一無所知。

“耶律韓實力非凡,我們這次的任務,恐怕比之前更加艱巨。”

極惡笑魔並沒有掉以輕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任務的危險

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激他,激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且,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必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你足智多謀,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還需要您多多幫忙才行。”

“我隻負責殺人。”

雖然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但我卻能到他眼神的變化,他知道,這次的任務並不簡單。

“在戰鬥中,我經常會迷失自我,那是最危險的時候。

而你,卻始終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所以我並不擔心。”

“有您在,我才安心呢。”

我們相視一笑,彼此欣賞,彼此激。

我真想和他開開玩笑,說幾句輕鬆的話。

但我忍住了,我知道,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失言。

親近的人之間,最難把握的,就是分寸。

所以,我對他更加恭敬,更加敬畏。

“對了,這次的任務,還有一位魔尊會加我們。”

“是誰?”

“是毒王大人,父親讓我帶他一起去。”

聽到“毒王”二字,極惡笑魔的臉上出了一為難之

“我和他不太。”

誰會和他悉呢?

無論是毒王,還是極惡笑魔,都是獨來獨往的子。

“這段時間,我對他有了一些了解,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

極惡笑魔依然有些抗拒,他雖然喜歡我,但並不代表他會喜歡其他的魔尊。

極惡笑魔走到房間的另一邊,在一白線上停了下來。

“我和他,大概會保持這樣的距離。”

他指著白線的起點說道。

“至還在一條線上。”

極惡笑魔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笑了。

既然任務已經確定,他便坦然接了。

“希他的毒,不會 accidentally 毒死我們。”

我也無法想象他們兩人會如何相,魔尊之間的關係,總是難以捉

究竟哪兩位魔尊在一起,才會比較合拍呢?

“您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我隨時都可以。”

“那就明天早上出發吧。”

“好。”

我正要轉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對極惡笑魔說道:“這次的任務,多虧了您,再次謝您。”

“如果我們回不來,你就應該說‘都是你的錯’,而不是‘謝謝’。

等任務完之後,你再謝我也不遲。”

說完,極惡笑魔便轉過,繼續麵壁思過。

我靜靜地看了那麵白牆一會兒,然後向極惡笑魔告別,離開了房間。

我走在惡人穀中,發現那些無麵客看向我的眼神,比以前更加友善了。

有些人甚至會向我鞠躬行禮,看來,我在演武場上學狗的事,讓他們對我的好度提升了不

真是群奇怪的家夥,竟然喜歡這種惡作劇。

我離開惡人穀後,便徑直來到了千毒林。

毒王正在收拾行李,看來他已經猜到我要來通知他明天早上出發的事了。

“您怎麽知道我們要明天早上出發?”

“鬧出那麽大的靜,不就是為了盡快完任務嗎?”

“您真聰明。”

“我要是真聰明,就不會陷這種危機了。”

對他而言,真正的危機不是耶律韓,而是離開千毒林。

毒王將各種毒藥裝進了一個可以背在肩上的包裹裏,有袋裝的,有罐裝的,還有瓶裝的,各種各樣的毒藥應有盡有。

“您需要帶這麽多毒藥嗎?”

毒王隨攜帶的毒藥,就已經足夠殺死千上萬的人了,但他依然準備了大量的備用毒藥。

“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雖然他上說著不想去,但準備工作卻做得十分充分,這就是他的格。

如果不是如此謹慎細致,他也無法煉製出那麽多毒藥和解藥。

毒王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衫,將腰間的毒囊遮蓋了起來。

長衫的側,還製了許多暗袋,他也將毒藥塞進了這些暗袋裏。

“我帶了一個藥囊,可以幫您分擔一些。”

“我又不是去滅掉邪道盟,不用帶那麽多。”

“您現在的氣勢,確實像是要去滅掉邪道盟。”

毒王沒有理會我的調侃,繼續收拾著行李。

他從箱子裏拿出了一條皮帶,皮帶上著二十多把淬了毒的匕首。

“您還會用飛刀?”

“我扔得比你準。”

雖然我不相信他會用飛刀,但還是被他隨攜帶的武嚇了一跳。

毒王又拿了一把折扇。

這把折扇做“無間扇”,是毒王的獨門武,專門用來施毒。

將毒藥灑向人群,毒死所有人並不難,難的是在幾十人的房間裏,隻毒死其中一人。

我必須小心提防毒王的“無間扇”,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致命的毒風會吹向何方。

後來的毒王,是這樣評價他的師父的:

三百年來,最厲害的用毒高手。

“我事先聲明,我不會殺耶律韓,我隻是去看看熱鬧。”

“您隻是去看看熱鬧,為什麽要帶這麽多毒藥?”

“這樣才能安心地看熱鬧。”

這就是他的格,謹慎細致,卻又缺乏安全

“我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完任務?”

“不知道,我會盡快解決,但況還要看況而定。”

“我們盡快完任務,盡快回來,好嗎?”

“如果您肯幫忙,我們就能更快地完任務。”

“真毒居士那個家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毒王似乎對這次事件到很生氣。

“他要是想賣藥,就應該好好煉製,怎麽能這樣草菅人命?

都是因為他,教主才會討厭我。”

“可是,您不能留下任何使用毒功的痕跡。”

“我又不是要把留下來展覽。”

他的意思是,他會將理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痕跡。

如果毒王願意出手對付真毒居士,那我就可以不用暴“百毒不侵”的了。

“那我們明天早上見。”

我向毒王告別,離開了千毒林。

他正忙著檢查是否了什麽毒藥,本沒有注意到我的離開。

相仙將我送到千毒林外,語重心長地說道:“毒王大人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相仙對毒王十分關心,這次毒王難得出遠門,他肯定更加放心不下。

“應該是我拜托您才對,我會照顧好毒王大人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帶路了,以後你就要自己來了。”

之前,他總是故意帶我走一些偏僻的小路,讓我迷路,而今天,他卻帶我走了一條最便捷的大路。

我離開千毒林後,便來到了醫館。

我終於可以告訴馬醫師這個消息了。

“我明天要去殺耶律韓。”

馬醫師聞言,頓時愣住了,晃了晃,差點摔倒。

我連忙釋放出力,扶住了他,然後將他扶到椅子上,給他倒了一杯水。

馬醫師的聲音抖著,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他?”

我之前隻是請求他幫我殺一個人,並沒有告訴他那個人的名字。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馬醫師突然恍然大悟,說道:“啊!

我知道了!”

他以為我是從父親那裏得知耶律韓的名字的,畢竟,我之前曾經請求過父親,但被父親拒絕了。

“是教主答應了嗎?”

“是的,六位魔尊都支持我,我這次去千毒林,就是為了說服毒王,讓他也支持我。”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馬醫師的臉上充滿了激

“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

他親眼目睹了家人的慘死,獨自一人茍活於世,心中充滿了仇恨,他將所有的痛苦都抑在心底,用近乎自的方式,救死扶傷,麻痹自己。

他一定夜夜難眠,食不知味。

我雖然沒有孩子,但我可以想象,如果我的孩子被人殺害,我的心中會是怎樣的悲痛和憤怒。

“我原本打算等殺了耶律韓之後,再告訴您這個好消息,但我之所以現在就告訴您,是因為我知道,這件事對您來說有多麽重要。

所以,我想讓您從一開始就參與進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一起踏上複仇之路。”

我知道,在我回來之前,馬醫師一定會寢食難安,但他有權知道這一切。

馬醫師陷了回憶,回憶著那段他想要忘記,卻又無法忘記的往事。

“那是一個的下午,我正在醫治一名重傷的病人,耶律韓突然闖了進來,讓我立刻醫治他帶來的那個人。

我拒絕了,因為如果我停止治療,那個病人就會死。

即使他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沒有妥協。

最終,我救活了兩個人,一個是正在接治療的病人,另一個是耶律韓帶來的人。”

“那他為什麽要……”

“他說,他從不放過任何違抗他命令的人,這是他的原則,他永遠都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

他說,我救了他的手下,所以他可以饒我一命,但是……”

馬醫師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後悔了,我真希當初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每天都在後悔,無數次地後悔。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一定會聽他的話,就算那個病人會死,我也會聽他的話。”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任何語言都無法安他。

他帶著我來到了他的房間,那是一個簡陋的房間,隻有一張板床,一張小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幾本書和一盞油燈,仿佛在訴說著他那孤獨而悲慘的人生。

房間裏有一扇暗門,他打開暗門,帶我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那是一個的房間,裏麵的一切,都按照他以前的家布置著。

有他妻子做飯的地方,有他兒子玩耍的地方,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睡覺的地方。

他依然活在那一天,活在那個地方,從未離開過。

“我的兒子總是纏著我,想讓我陪他玩,但我總是以工作忙、要救人、要采藥為借口,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他。

但他從來沒有怪我,他總是對我說:‘爸爸,等你忙完了,就會陪我玩,對吧?

你這麽辛苦,都是為了我們,對吧?’

他當時的眼神,我至今都無法忘記。

我的妻子也總是勸我,不要太辛苦,要注意

可是,我連自己的妻兒都救不了,我還有什麽資格做大夫!”

馬醫師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如決堤般湧出。

他越是想要忍住,眼淚就流得越兇。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淚。

我走上前去,地抱住了他,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

他閉著眼睛,無聲地哭泣著。

我不是以李安的份擁抱他,而是以一個活了更久、經曆了更多滄桑的兄長的份,擁抱這個飽經風霜的弟弟。

馬醫師,別再傷心了,我會為你報仇的。

過了一會兒,馬醫師的緒漸漸平複下來。

我們四目相對,他的眼神中,既有悲傷,也有釋然,因為他終於可以將抑在心底多年的痛苦,傾訴出來了。

“對不起,讓你為了我的私仇,去冒險。”

我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殺了耶律韓,然後平安歸來。”

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流淚。

“他或許已經忘記我了。”

這個事實,會讓他更加憤怒。

“我會讓他記住你的。”

我雖然對惡人的生死漠不關心,但這次,我必須破例。

“我會在他臨死前,告訴他,這就是你對他的‘原則’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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