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心滿意足的吃完了秦玉玫親手準備的早飯,獨自在花園里散步消食。
五個月以后,肚子就像是吹氣球一樣鼓起來,的行愈發不便,力也消耗的很快,多走一會就覺得疲憊。
遲意走到長椅邊坐下,看著花園里不品種都只剩下枯枝了,遠不如顧家老宅的中式園林漂亮。
“這麼大的地段,花園空著真是可惜了……”
這樣想著,手機突然響起。
遲意看到楊煦的來電顯示,立刻接了起來。
“喂?”
“遲意,最近工作忙嗎?”
遲意頓時被這個問題到了心口。
含糊道:“不算忙,怎麼了?”
楊煦的聲音竟有些雀躍:“今年的建筑設計大賽章程已經公布了,你看到了嗎?
往年都是高校學生和開發商分開參賽,今年可以合并在一起了,之前顧氏對咱們學校圖書館的修復設計很好,我想著能不能再合作一下?”
遲意一時有些尷尬。
本沒有關注今年的建筑比賽消息,現在一頭霧水。
“你等等啊,我回去看一下。”
楊煦聽到這句話,反應了兩秒,笑著說:“你工作忙,不關注也是正常的,我現在把資料發給你,你打開電腦就能看到。”
遲意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終于收到了資料。
“今年的比賽主題是“打破邊界”,要求聚焦各類人居環境空間,堅持低碳環保為設計理念。
參賽者可以自行挑選設計選址,形式可以是建筑設計、景觀設計、室設計等,不限題材、不限規模、不限手法。
我想著你從大三開始就參加設計比賽,也拿過幾次獎項,由你來帶學生一起做這個比賽項目再合適不過了。
項目資金由我們和顧氏對半承擔,要是拿了績,學校和顧氏都有面子。
本來顧氏也是要來A大招聘的,到時候可以直接讓項目小組的學生去顧氏實習,怎麼樣?”
楊煦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
遲意聽得十分心。
“我是沒什麼意見,但是我現在……你讓我跟公司說一下吧,我明天給你答復。”
“好啊,沒問題!”
楊煦聽到遲意愿意考慮,已經很高興了。
聊完正事,氣氛一下有些僵住。
楊煦清了清嗓子,找了個話題:“你最近好點了嗎?年底我忙的到跑,也沒出時間去江市看你,我給你帶的東西都吃完了嗎?”
“嗯,好多了,是我本來答應了去A市請你和唐婧吃飯,結果也沒去,真不好意思。”
兩人客氣了半天,楊煦的語氣放松了一些。
“那這次要是了,可一定得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好,沒問題。”
遲意一口答應下來。
電話掛斷以后,遲意又上網搜了許多關于這次設計比賽的消息,越發蠢蠢,只等著顧淮州回來好好聊聊。
……
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裝著這件事,午飯沒什麼胃口。
午睡時又做了稀里糊涂的噩夢,醒來時一冷汗,偏又想不起夢到什麼。
心里慌慌的,下樓時眼前發暈,險些從樓梯上栽下去。
還好攥著欄桿。
秦玉玫走到客廳,看臉不好,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遲意皺著眉搖搖頭:“也不是不舒服,沒休息好吧,晚上早點睡就好了。”
秦玉玫便沒再多問。
……
晚上七點。
顧淮州回來時,遲意正在客廳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書。
自從從醫院回來,就總是關在房間,話都不多說一句,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顧淮州不由得問:“吃飯了嗎?”
遲意放下書:“沒有,等你呢。”
顧淮州眼中劃過一抹笑意:“還好我今天沒加班。”
“加班也能等。”
遲意往餐廳走去。
顧淮州眉頭一挑,跟著走了過去。
兩人落座后,遲意看著面前的餐食,還是沒胃口,可未免顧淮州不高興,便強迫自己多吃了幾口。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說。”
遲意將設計比賽的事跟顧淮州說了,特意提了是以顧氏的名義和高校合作參賽,對顧氏也有好。
顧淮州安靜的聽完,半晌沒回答。
遲意小心翼翼的問:“你覺得可行嗎?”
顧淮州淡淡問:“這個合作,需要你去A市嗎?”
遲意猶豫了兩秒,道:“剛開始去一下就好了,總要和學生們見個面,以后應該也不用頻繁的去,線上就能通。”
“剛開始去一下,是去幾次?”
遲意抿了抿:“兩次?”
顧淮州眼皮都沒抬一下:“你覺得我會允許你大著肚子跑到A市嗎?”
遲意急忙道:“我才五個月,又不是快生了,我只是飛過去和學生見個面,就飛回來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顧淮州平靜道:“只是見學生?不用見楊煦嗎?”
遲意皺了皺眉:“楊煦是項目負責人,當然要見了,但你不是見過楊煦嗎?他是我大學同學……”
“是見過,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鉚足了勁想幫你爭個項目,大學同學可沒這麼深的。”
遲意頓時有些不悅:“顧淮州,上次是我求他幫忙的,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能不能別想?”
“什麼都沒有嗎?”
顧淮州挑眉:“你以前跟我說,你和季南風只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誼,也什麼都沒有,可結果呢?
季南風是第一個知道你懷孕的人,你和季南風一直在策劃帶著孩子離開我。
你和陸橋也什麼都沒有,陸橋卻幫你瞞懷孕,偽造流產,隨時準備讓你離開。
這次又什麼都沒有嗎?楊煦該不會是你下一個幫手吧?”
遲意一時有些噎住。
“這本不是一回事!楊煦就只是……”
“只是做項目?”
顧淮州抬眼看:“他如果是真的為了文瀾圖書館項目果想再次合作,也應該去找楊卿合作,而不是你,畢竟那個項目是楊卿做的,并不是你,不是嗎?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同意。
我說了,你生產之前只能待在這里,要什麼都可以,但不能離開這棟別墅。”
“可文瀾閣那個項目沒有我,是因為你為了沈心瀾不許我參加,不是嗎?”
遲意氣的眼淚汪汪。
“顧淮州,你這個人……每次你高興了就給點好哄我,不高興了就搶走我想要的東西,我在你心里,跟你養的狗到底有什麼區別?”
顧淮州擰著眉:“遲意,說話別這麼難聽。”
遲意忍著眼淚:“我也不想說話難聽,那你呢?
你說你對我心了,你心之后還是把我當個犯人、當個寵一樣控制著,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你這樣的人,連心都讓人覺不到一,你到底懂不懂什麼?”
顧淮州眼神一,眼底劃過一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