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檀心里一驚,眼看著秦玉玫要走,急忙攔住。
“砰”的一聲跪在了的面前。
“媽,你真的要幫遲意害我嗎?”
秦玉玫失的看著:“我是在救你啊!我是想讓你錦玉食的長大,可你看看你現在變了什麼樣子?
你敢殺人啊!殺的是和你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哥哥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他揭穿我而已。
媽,我要是被揭穿了,肯定會被趕出家門的,我以后的日子怎麼過?
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沒有子宮,我永遠都生不了孩子。
我沒有右手,連去餐廳當服務生都不會有人要我,難道你要讓我去做乞丐嗎?”
秦玉玫看著陸檀痛哭的模樣,心里又何嘗不為自己的親骨心痛。
“可你不該……”
“我知道錯了,我就做這一次,現在沒有人能威脅到我的份地位了。
陸家的人已經疏遠遲意了,我保證以后也不會再針對遲意了。
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秦玉玫猶豫著:“真的?你不會再找遲意的麻煩了?”
“真的!我發誓,我要是再針對,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行了行了,剛出了車禍,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陸檀眼看穩住了秦玉玫,終于松了口氣。
還特意帶著秦玉玫出去吃了午飯,確定秦玉玫對的怨氣已經消了,才送秦玉玫上車離開。
此時,一輛黑汽車停在路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車,應詩饒有興致的看著陸檀遠去的背影,輕笑道:“沒想到,過來要個手機,還能看到這樣的好戲。”
保鏢沉聲道:“之前陸檀跟小姐說,握著那個秦玉玫的把柄,才能威脅讓配合咱們作偽證,小姐覺得有問題嗎?”
應詩嘲諷一笑:“你見過握著把柄的人朝對方下跪求饒的嗎?而且你也是會語的吧?剛剛陸檀管那人什麼?”
保鏢猶豫了兩秒,難以置信道:“媽……”
應詩放松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江市還真是有意思,藏著這麼多,我跟尋寶似的。
難怪這個陸檀非要遲意去死,原來源在這里啊!”
抬眼對上保鏢的眼神,幽幽開口:“陸檀是個假貨,這可是大事。”
“小姐的意思是……”
“不是想讓遲意早點死嗎?我全,正好也得找個合適的人背上害死遲意的罪名,好讓淮州哥哥發泄一下怒火。
只要一切都說得通,那我可就是最無辜最干凈的人。”
……
藏梅山別墅。
遲意醒來后,天都已經黑了,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了。
走下樓,別墅里亮著燈,卻沒什麼聲音。
直到走到客廳,才看見顧淮州站在窗前打電話。
“明天我去接你,你約好婚紗店的時間就行。”
遲意安靜的站在顧淮州后,直到他打完電話。
“你醒了。”
“怎麼沒人我吃午飯?我一覺睡到現在。”
遲意冷淡的應了一句:“晚飯還有嗎?了。”
顧淮州皺眉看著:“中午的事,你不記得了?”
“什麼事?”
顧淮州又到了那種久違的恐懼,從腳底蔓延,如藤蔓一般纏繞著他的全。
“我讓人準備夜宵,等一會就好了。”
遲意點點頭,走到沙發坐下,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播放著一個很早的驚悚片,電影正播放到主角發現老公和自己的閨出軌,憤怒之下將閨殺害埋尸。
配樂森恐怖,顧淮州沉聲道:“別看這種的東西。”
遲意平靜的回答:“這個我看過,不恐怖。”
“遲意……”
“這是幻想的,有神分裂癥。
的老公、閨、出軌、殺人這些都是自己幻想的。
實際上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沒人陪伴,也沒人背叛。”
遲意的聲音越是平靜,顧淮州就越是覺得恐懼。
“既然看過,就不要再看一遍了。”
顧淮州直接關掉了電視。
遲意終于將眼神挪到擋在電視前的顧淮州上,淡淡道:“你是怕我變這樣嗎?”
顧淮州忍
著緒:“不是。”
“你是,你只是不敢承認,你怕我瘋的認不出你,怕我死的時候你攔不住我。”
“遲意!”
顧淮州厲聲打斷的話:“你已經是這樣了!
陸橋變植人了,你不記得。
你在停車場拉著陸栩的服,把他認陸橋,你也不記得。
你已經在幻想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遲意看著顧淮州歇斯底里的樣子,眼底流出淡淡的嘲諷,輕笑出聲。
“我要是記得,我就不是神病了。”
顧淮州閉了閉眼,生怕自己的絕從眼神里溜出來,被人看穿。
他緩了緩緒,走到遲意面前蹲下來,輕輕的握住了的手。
“遲意,如果我讓你回去住,你能保證不傷害自己嗎?你會好轉嗎?”
遲意對上顧淮州幾乎是哀求的眼神,勾笑了笑。
“保證不了。”
顧淮州近乎絕。
他寧愿遲意像以前一樣,跟他吵,跟他鬧,跟他要錢要房子,甚至要個名分。
也好過現在這樣。
好像什麼都不想要,甚至什麼都不用做。
只要將自己的病擺在他的面前,就足夠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顧淮州正想說什麼,遲意看見明世拎著食盒走進來。
“夜宵到了。”
拂開顧淮州的手,起走去了餐廳。
明世來到顧淮州邊,擔憂的嘆了口氣:“總裁,你還好嗎?”
顧淮州起,往餐廳方向看了一眼:“在吃飯了?”
“嗯,看起來確實不記得今天的事,胃口比昨天還好一點。”
“讓秦姨明天早點過來,看好,別總讓一個人待著。”
“是。”
……
陸栩走進陸橋的公寓。
陸橋在這里生活的痕跡一切如舊,連門口的拖鞋都是不整齊的,好像陸橋隨時會回來換上。
他忍不住眼眶泛紅,走進臥室去替陸橋收拾換洗服,又去了書房,拿幾本陸橋喜歡的書。
醫生說,悉的氣味都有一定概率喚醒植人。
想到這里,陸栩又去了寵房,想拿兩個面包的玩一并帶過去。
拆壞的玩旁邊,那只錄音筆引起了陸栩的注意。
他看了一下型號,沒記錯的話,這種老型號是個“死腦筋”,只要按下開關,什麼聲音都能錄進去。
他按了一下,里面傳來最新的一條錄音,竟是陸橋的聲音——
“難道……遲意才是我的……”
隨后,似乎是撥打電話的聲音,陸橋激道:“哎,你幫我去取個東西,我等會地址發你。”
聲音戛然而止。
陸栩自言自語:“遲意是他的?這小子真喜歡孕婦啊?取什麼東西啊?”
他出手機,給譚誠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