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檀眼神一閃,手去推林知笙。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有什麼別的份?”
可只有一只手,林知笙輕而易舉的擋住了的左手。
“陸小姐,別這麼激,過于激烈的緒只會暴你更多的弱點。
我是個心理醫生,對人的緒知最為敏銳。
比如心虛,比如恐懼。
而你現在在我眼里,就像一個心虛的生怕被人揭穿的紙老虎。”
“你……”
林知笙松開,淡淡道:“不過我對你的黑歷史沒有興趣,我只為工作而來,陸小姐也別把豪門里的跋扈做派用在我上,否則只會引火燒。”
說完,林知笙上了車,一腳油門險些撞到陸檀,卻又輕飄飄的倒車,拐彎離開。
……
翌日。
遲意正在辦公室和林知笙進行心理談話時,陸檀突然沖了進來。
“林醫生,對不起,我們攔不住……”
林知笙看著怒氣沖沖的陸檀,淡淡道:“保安過來,把趕出去。”
“是。”
陸檀卻上前狠狠掃掉了林知笙桌上的東西,厲聲道:“我是來咨詢的,你什麼態度啊?”
林知笙將遲意護在后,冷聲道:“不用咨詢,你的病無藥可救。”
陸檀氣的手都在發抖,看見遲意躲在林知笙后,頓時明白了。
“我當你為什麼來我家呢,是遲意指使你的吧?
你這個人要不要臉?把我們家害這樣,還敢來糾纏,你魂不散啊!
我今天不教訓一下你,替我二哥報仇,我就不姓陸!”
陸檀沖上來想將林知笙拽開,奈何一只手卻怎麼也斗不過林知笙兩只手。
陸檀急的抓起旁邊的茶杯,直接潑向兩人,順手將杯子也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正中林知笙的額頭。
林知笙愣神的功夫,陸檀一把推開,掐住了遲意的脖子。
“是不是不害的我們陸家家破人亡,你就不滿意?
你能不能滾遠一點?別影響我們全家人的生活?”
林知笙拽著陸檀的頭發,一把將扯開。
拉開屜,竟拿出一副手銬,將陸檀拷在了一邊的掛區。
“還好你只有一只手,方便多了。”
“你……”
林知笙拿出手機,直接報了警。
“您好,我舉報有人在療養院鬧事,言語辱罵,故意傷害病人,惡意破壞他人品。”
……
半個小時后。
陸栩趕到了警局保釋金。
警察客氣道:“不好意思,這位士已經讓律師出了起訴書,要起訴陸小姐,所以暫時不能離開。”
陸栩看向林知笙,冷聲道:“砸壞了什麼?你開個價,我來賠。”
林知笙起,將名片遞給陸栩,眼神平靜。
“陸總如果聽不懂警察的話,可以咨詢律師了解法律規定。
我要起訴的意思是,不接私了。”
陸栩看向一旁的遲意:“又是你的主意?你有完沒完?
剛害了陸橋,又來害陸檀,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遲意解釋道:“我是來作證的,確實是陸檀先手……”
“就算是先手,也是因為你先招惹我們陸家!
否則我妹妹堂堂陸家的千金小姐,何必三番五次跟你一個平民百姓過不去?
我看你真是想錢想瘋了,沒了顧淮州,就勾引陸橋,沒了陸橋,又想借著陸檀來訛錢。
你是個孕婦,大著肚子就不能安分點嗎?哪怕是為你的孩子積德呢?
還有你,你真的是心理醫生嗎?你看不出來是故意的嗎?我看你不如回去重新進修吧!”
林知笙深呼吸一口氣,擋在遲意面前,看向邊的律師。
“連這位陸總,一起告,謝謝。”
“那起訴的理由是……”
“你是律師,你來想,總之,一起告。”
“好的。”
……
林知笙帶著遲意走出警局,遲意低聲道:“抱歉,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會連累你也被辱。”
林知笙牽著遲意的手,聲音一改方才的冷漠,反而溫嫻靜。
“遲意,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是你的錯嗎?”
遲意愣了兩秒,搖搖頭:“明明是陸檀先來鬧事……”
“那陸橋的車
禍呢?是你的錯嗎?”
“……我覺得不是。”
“那就不是,我希從今天這場沖突中,你能明白并深刻的記住兩件事——
第一,不是你的錯,那之后發生的一切所謂連累、牽扯的連帶傷害,都與你無關。
哪怕你的呼吸讓世界毀滅,你也仍然是個無辜的人,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遲意的眼神微微亮起:“第二件事呢?”
“第二,我也是孤兒,我的父母也不在我邊,我也沒有人,沒有至好友。
但人的社和緒都是主向外的,只要你愿意開口,你就能得到別人的幫助。
比如你可以向我這樣一個和你才認識幾天的人求助,我可以向另一個不的律師求助。
這世上人來人往,你并不孤單,況且,你還有個脈相連的孩子存在。”
遲意突然覺得一陣心酸,眼眶都泛紅。
“謝謝,我會記住的,也會努力配合治療。
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
晚上。
顧淮州來了療養院。
他遠遠的看見遲意坐在餐廳,和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一起用餐,兩人相談甚歡。
直到遲意吃完飯,他才走過去打招呼。
“我知道今天的事了,還好你沒傷。”
遲意點點頭:“我沒事,正好你來了,我有事想跟你說呢!”
顧淮州眼神一亮,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遲意主跟他聊起什麼了。
“什麼事?”
“之前顧氏和A大合作的參賽項目,已經圍決賽了,之后學生們要開始搭建建筑模型。
我會在這里準備好一份模型,只不過到時候我大概也快到預產期了,不方便坐飛機。
你讓楊姐或者婉月幫我送過去吧,順便幫我跟學生們說抱歉。”
顧淮州立刻答應下來:“沒問題。”
遲意笑了笑:“還有,孩子出生以后,我要自己養。”
顧淮州抿:“這個以后再說。”
遲意卻拉住了顧淮州的袖子。
“這件事早就該說,孩子是我生的,跟我的姓,由我養。
你想要孩子,可以跟應詩生,或者別的什麼人,別搶我的。”
顧淮州眼底劃過不悅:“你現在連我跟誰生孩子都無所謂了?”
遲意點點頭:“是,你外公也不希我干擾你將來兒孫滿堂的計劃。”
“誰說我有這個計劃了?”
“顧淮州,我之所以愿意跟你敞開來談,只有一個原因。
林醫生教我找到自己的神支柱,而不是依靠別人,我需要清晰的答案和清醒的頭腦,才能在這場心理疾病中活下去。
所以,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問你。”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