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遲意準時出現在壹號名墅。
明世見到時,一向冷靜的臉上出明顯的驚訝。
“遲小姐……”
“你好,我池亦,我是來應聘家庭教師的。”
明世被遲意這平靜清冷的聲線拉回了思緒。
遲小姐五年前就去世了,當時顧淮州瘋了一樣找尋還活著的各種蛛馬跡都一無所獲,又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里呢?
況且……
只是眉眼間有幾分相似而已,其余的地方都和曾經大不相同了。
“池小姐,請跟我進來吧。”
明世將遲意帶進了顧淮州的書房。
“總裁,池小姐到了。”
即便顧淮州有所準備,可聽到這個稱呼,還是愣神了兩秒。
他抬眼,眼前的人遠比照片上還要像他日思夜想了五年的遲意。
一樣靈狡黠的眉眼,一樣澄澈人的雙眸。
可有著遲意沒有的淚痣,微微挑眉時,比當年的遲意多了幾分妖嬈。
而且……其他的地方也不像。
“顧先生,可以開始面試了嗎?”
顧淮州回過神,聲音有些沙啞。
“池小姐的簡歷里寫著,你的本科是建筑設計,研究生卻在A國第一學府學習心理學,度這麼大?”
遲意有備而來,回答道:“學建筑是我從小的夢想,心理學是個人好。
我家里人曾經患過心理疾病,我為了能跟更好的通,讀了很多相關的書籍,產生了興趣,就報考了這方面的學科。”
遲意每說一句話,顧淮州的心就一下。
仿佛當年的遲意站在面前。
“池小姐的簡歷上寫的是未婚,那你帶孩子的經驗來自于……”
“我有一個兒子,”遲意如實道:“只是沒結婚。”
“沒結婚的理由是?”
“顧先生,我的私生活和今天面試的崗位很有關系嗎?”
顧淮州點頭:“當然,我需要確保我兒子的家庭教師不是一個未婚先孕、私生活混的人。”
遲意微微挑眉:“顧先生認為,未婚先孕就等同于私生活混嗎?”
“我……”
顧淮州沉下臉:“池小姐,現在是我在問你。
如果你不需要這份工作,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遲意也不惱,微微一笑。
“不,我很需要,愿意回答顧先生的問題。
孩子的父親在我懷孕的時候去世了,所以沒結婚。”
“但你選擇生下孩子,做單親媽媽?”
遲意笑著說:“顧先生也鄙視單親媽媽?”
顧淮州搖搖頭:“當然不是。”
因為他的遲意,當年也是這樣被人詬病的。
“顧先生還有其他問題嗎?”
顧淮州看著眼前的人,長著一張酷似遲意的臉。
讓做小勛的家庭教師,真的沒關系嗎?
“池小姐,我需要考慮一下,你可以回去了。”
遲意禮貌頷首:“告辭。”
轉離開了書房,著后的目一直跟隨著。
“不好意思,請問大門怎麼走?我不記得路了。”
遲意突然起來的問題,讓顧淮州愣了兩秒,隨后眼底劃過失。
“樓下的助理會帶你出去。”
“謝謝。”
明世將遲意帶到門口便回去了。
遲意站在門外,勾起笑意,甚至想給自己點個贊。
這五年里,幻想過無數次回到這里,回到兒子的邊,卻又不能讓顧淮州看出毫破綻。
今天,比自己想象中做的還要好。
一輛黑的勞斯萊斯遠遠的開過來,司機下來打開后座車門,下車的是個打扮優雅的人。
穿著當季新款的套裝,踩著一雙白高跟鞋,栗棕的長卷發和瞳孔映襯著,顯得那張混面孔更加立致。
應詩走到遲意面前,猛地扯下臉上的墨鏡,驚訝的打量著遲意。
“你是誰?”
遲意心底泛起冷意,臉上卻平靜禮貌。
“不好意思,你擋到我了,請讓一下。”
遲意正要離開,卻被應詩一把扯住。
“我在問你話!你什麼名字?”
應詩的力氣很大,長長的指甲嵌在遲意的皮里,全然不顧遲意吃痛的表。
遲意也不爭辯,反手攥住應詩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人狠狠推到了一邊。
“啊——好痛——”
應詩摔倒在地上,指甲正好磕在石頭上,瞬間斷裂,都涌了出來。
“小姐!”
保鏢心疼的將應詩攙扶起來,看到應詩疼的手都在抖,頓時憤怒的沖到了遲意面前。
“你竟然敢對小姐手!”
遲意毫不畏懼的對上保鏢兇狠的眼神,眼底泛著冷意。
“擋路在先,對我手在后,我只不過想掙的手。
難道一個年人沒站穩,也要怪旁邊的人嗎?
還是我看錯了?你家小姐沒年嗎?”
“你……”
“黎查,算了。”
應詩走到遲意面前,再次仔細的打量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我過去的一個朋友,所以剛剛緒激了一些。
小姐,請問你什麼名字?”
“池亦。”
“遲意?”
應詩震驚的破音,眼底突然蹦出心虛來。
“你是遲意?你明明已經死了啊!”
遲意勾一笑:“你對過去的朋友都是這樣打招呼的嗎?見面先問候一下對方是不是已經死了?”
應詩驚訝的臉發白,配上紅,顯得更加嚇人。
“不是……你真的遲意?是哪兩個字?”
“池塘的池,不亦樂乎的亦。”
應詩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
“原來……原來是這兩個字……”
“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問題,你來這里是……”
“來應聘。”
遲意簡單的回答,便道:“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遲意不等應詩繼續追問,開車離開。
黎查走到應詩邊,心疼的看著發白的臉。
“小姐是覺得和當年的遲意……”
“真的很像,不是嗎?乍一看,我還以為是遲意回來了。”
黎查點點頭:“確實有點像,不過仔細看就能看出差別了。
當年的遲意簡直被小姐玩弄于掌之中,渾上下都著弱可欺的愚蠢,現在這個……”
應詩微微皺眉:“說的對,遲意那個蠢人,是絕對不敢這麼跟我說話的,還一言不合就手?”
低頭看著自己染著跡的手,沉聲道:“我看,又是一個仗著和遲意有幾分相似,故意來接近淮州的。
前兩年不是也有一個嗎?淮州當時看到那張臉都走不路,恨不得為了那張臉跟別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