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小爺丟了,眾多賓客誰也不敢提前走,生怕被人議論始作俑者。
也有不人坐在這里看看熱鬧,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拐這位小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遲勛卻沒有半點消息。
顧淮州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起走到臺上,揚聲詢問:“各位最后一次見到小勛是什麼時候?但凡能提供線索者,顧氏愿意切割通江壩項目,以示謝。”
這話一出,眾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通江壩項目是多大的一塊啊!
奈何這項目不難度大,而且需要的流資金也太多,所以顧氏拿下的時候,圈子里也只能暗暗羨慕。
顧氏這幾年的發展讓人塵莫及,再加上應家的幫忙,連點殘羹剩飯都不會留給他們這些外人。
可現在……竟然還有合作的機會?
有人立刻站了出來:“顧總,其實我在八點左右的時候去衛生間,正好遇上小爺,跟他打了招呼,但他沒有理我。”
這話惹得周圍的人譏笑起來。
顧遲勛是自閉癥,從小就不說話,不理他是應該的。
“我!我八點十分左右,看見小爺回到宴會廳,還吃了一塊蛋糕。”
顧淮州禮貌頷首:“多謝,八點之后的還有嗎?”
“還有我!我八點十五分看到顧小爺一個人在花園里玩手機。
我看他邊有個機人,想著他應該是自己待會,就沒有上前打擾。
剛剛覺得這個跟他失蹤沒什麼關系,所以沒有及時說出來,真是抱歉。”
應詩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估著時機差不多了,便主站出來。
“各位,也不是小勛的時間線重要,還有他今晚有沒有什麼異常?
不管各位注意到了什麼,都請說出來。
只要能找到他,我和淮州一定會重謝的,拜托了!”
應詩深深地向眾人鞠躬,起時,眼淚滴滴墜落。
實在可憐。
“都說顧太太是繼母,可這麼一看,這和親生母親也沒什麼兩樣!”
“我聽說這小爺的生母出卑微,見不得,還是用了不手段才生下孩子的,也難怪顧家不肯接納。”
“有顧太太這樣的繼母疼孩子,那人就著樂吧!還真以為只要生了孩子就能嫁豪門啊?”
“誰說不是呢?顧太太這麼年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和顧總又生一個,總不會一直守著別人的兒子吧?”
遲意坐在一旁,聽著眾人議論,不由得看向顧淮州。
顧淮州長疊坐著,正垂眸看著手機,不知道在回復誰的消息。
眾人說的話,他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只有應詩微微歪向他說話時,他會抬眸回應兩句。
好似這偌大的宴會廳里,唯有應詩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遲意的眼底劃過冷意,暗暗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將兒子搶回來!
“那個……其實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顧總知道。
今天宴會開始沒多久,池總就撞上了顧太太的酒杯,弄臟了服。
不知道小爺是怎麼想的,竟讓機人把酒灑在了顧太太上,像是……”
有人站出來將之前發生的事詳說了一遍。
應詩眼底閃過笑意,低聲道:“我覺得這件事和小勛失蹤,應該沒什麼關系。”
顧淮州卻道:“你繼續說,像什麼?”
“像是小爺在給池總出氣似的,之后顧太太也有些不高興,池總把小爺拉到后,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總之……既然是問異常況,我覺得這就異常的。
按理說,顧太太才是小爺的母親,小爺不跟自己的母親親近,卻親近池總。
而且我注意到,顧太太帶著池總去換服后,小爺似乎緒不大好,就一個人去花園里了。”
明世湊到顧淮州邊,沉聲道:“之后大概十分鐘左右,小爺出現在后門,被人帶走了。”
顧淮州冷聲道:“這麼說,對方很有可能是通過手機導他去后門的?”
說完,顧淮州的視線落在遲意上。
“池總介不介意讓我看看你的手機?”
遲意靠在椅背上,隔著燈璀璨的宴會廳,著不遠的顧淮州。
“為什麼獨獨要看我的?”
兩人誰都沒起,仿佛無聲
的對峙。
顧淮州冷厲的眼眸微微瞇起:“因為小勛很喜歡你,我想知道,他有沒有聯系過你。”
“沒有。”
應詩輕聲道:“池總,你別介意,淮州只是太擔心小勛了,就讓他看一眼吧。”
“不好意思,我介意。
我已經說過了,小勛沒有私下聯系過我。”
顧淮州的聲音冷了幾分:“那你有沒有聯系過他?”
“沒有。”
應詩急忙道:“那你證明一下總可以吧?”
遲意挑眉:“我為什麼要自證沒有發生過的事?”
應詩似乎也急了:“池總,如果真的沒有,只要看一眼就能證明。
這麼簡單的事,你卻百般推,你到底在心虛什麼?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難道不理解孩子失蹤,做父母的有多擔心嗎?”
周圍的人也低聲道:“就是啊,看一眼手機而已,又不會怎麼樣?”
“該不會真的聯系過吧?不然有什麼看不得的?”
“顧太太都急這樣了,做人能不能有點同心啊?”
可無論周圍的人怎麼議論,遲意都不為所。
應詩坐不住了。
直接沖到遲意面前,一把奪過了的手包。
“池總,得罪了,我和淮州必須知道小勛的下落!”
迅速打開手機,翻著遲意的聯絡信息,突然尖一聲。
“找到了!”
應詩握著手機,就像是握著勝利的獎杯似的,沖到顧淮州面前。
“淮州,你快看,真的是發短信讓小勛去后門的,還不讓別人知道!”
顧淮州在看到短信的一瞬間,眼底冷意一瞬間裹挾著殺氣鋪天蓋地而來。
他起,每走近一步,氣場都更冷一分。
待他走到遲意面前,看著這張朝思暮想的臉,卻再也提不起一點靠近探索的心思。
只剩下滿腔厭惡和憤怒。
“你還有什麼好說?”
應詩握著遲意的手,哭的更可憐了,恨不得跪在地上求。
“池總,你討厭我,就沖我來。
你想讓我離開淮州,我也可以答應你。
求求你,不要傷害小勛,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你把他帶到哪里去了?把他還給我們,我求求你了……”
顧淮州一把將應詩拉到后護住,厲聲道:“池亦!小勛到底在哪里?”
遲意微微歪頭,看了看躲在顧淮州后哭的快要斷氣的應詩,輕笑出聲。
“顧太太,這戲演得不好,下次請個表演老師學學吧。”
“什……什麼?”
“我說,你這自導自演的戲,實在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