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忙完這幾天。”傅行琛仍舊是那句話。
林曦月相信他說到做到,小啄米般點頭,“好,我等著你!”
傅行琛等了十來分鐘,才等來護工,他叮囑護工照顧好林曦月,然后離開。
他前腳走,后腳林曦月就跟護工說,“我想吃菠蘿,你下樓給我買吧。”
“林小姐,這個季節哪里有菠蘿,要開春才有得賣啊!”護工很為難。
林曦月打開手機,搜了搜,然后給護工看,“這家超市有賣的,你去買。”
那家超市很遠,外賣都不給派送,只有自己去買。
一來一回,至要兩個小時,護工不放心,“林小姐,傅先生叮囑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能離開太久,萬一你一個人出事,怎麼辦?”
護工話音剛落地,病房門被推開。
一個高一七五,偏瘦的男人走進來。
“阿淵!”林曦月語氣欣喜,又同護工說,“我朋友來了,你去買吧,他會看著我的!”
護工猶豫著,走了不放心林曦月,可林曦月又明擺著是要趕走。
吳淵走過來,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過去,聲音冷冷的,“要什麼,你去買。”
護工猶豫的心,一下子被收買了,立刻拿過錢,“好,我這就去買!”
說完,匆匆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林曦月和吳淵。
“阿淵,我們總算回國了,只可惜……出了點兒小意外,沒能一石二鳥,你幫幫我吧。”
吳淵面有死灰的白,帶著帽子,雙手兜,整個人著一死氣。
他看著林曦月,“你想讓我怎麼幫?”
如果說此刻的他樣似死神,那此刻的林曦月就像天真無辜的小生。
殊不知死神有心,而人心隔肚皮,人也不可貌相……
——
傅行琛離開不到半個小時,蘇允柚就到了。
拎了兩個榴蓮,還有車厘子,釋迦果,都是進口昂貴的水果。
的刁,又饞,想大吃特吃一頓,得花不錢。
不過雖然教養,但平日里很節省,舍不得花。
“這次,我沾你,我說來看你,我媽給了我兩萬塊錢!”
蘇允柚賊笑,“吃,不夠我再去買!”
姜黎黎不莞爾,被逗笑,“這些夠了,都吃不完。”
“呦,你上火了?”蘇允柚湊過去,盯著上一小塊破痕,“怎麼了?”
姜黎黎抬手,確實有些疼,是昨晚……傅行琛吻的太急,的磕到牙齒上了。
當時覺得疼,但沒放在心上,早上刷牙時就發現這一小塊有些腫。
“吃東西不小心咬了。”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蘇允柚盯了幾秒,拿過護工剛洗好的車厘子,塞到里,“你吃,我要怎麼個姿勢吃東西,會咬到外面!”
正常人咬破,也是咬側。
可姜黎黎上那塊破痕——
姜黎黎里被塞了車厘子,一口咬下去水甜,連連點頭,“好吃,還是你會挑水果。”
“挑水果算什麼?”蘇允柚怪氣的,“你挑男人不也厲害的?一旦喜歡上死心塌地的,剛解除誤會就和好如初了?”
誤會?姜黎黎想到昨晚看到的監控畫面。
信了,林夕然跟傅行琛,確實是誤會了。
在相信的那一刻,心就搖了。
哪怕還對婚房的事,以及傅行琛曾經對冷漠的態度耿耿于懷。
可是自己清楚,一旦心搖了……這些都能忘記。
“你啊,就是記吃不記打,我那天剛跟你嘮叨了兩句,傅行琛這人隨他媽,不懂,可這不意味著讓你原諒他,你能接他一輩子都跟你婆婆似的,冷冰冰的,眼里只有工作?”
蘇允柚額頭,“你能跟傅行琛他爸一樣,天天圍著傅伯母轉,還樂此不疲?”
也就是說,姜黎黎回去,的生活一直跟這兩年一樣,不了他眼里,走不到他心中。
現在想想,那樣的生活令人窒息,不愿意過。
那樣的生活,跟張青禾沒區別。
“你治他。”蘇允柚突然小聲說,“把他治得跟他爸一樣賤!”
姜黎黎:“……”
“傅天天跟我媽說,傅伯父是大賤種。”蘇允柚吐了吐舌頭,也不好意思這麼說長輩。
但這真的是在原封不的,轉述傅老太太的話。
這話也已經不是姜黎黎第一次聽到,兩年來,傅老太太在面前也沒這麼形容傅斯軍。
傅老太太還總說,但凡傅行琛能有傅斯軍一半的商,傅家這一代肯定不能單傳,多生幾個。
“我治不了。”姜黎黎實話實說,沒把握。
耳,不住傅行琛兩句好話,回去在這段婚姻里,也于劣勢。
所以就還在考慮回不回。
“治不了,是因為他還不夠你,甚至不你,而你還他。”蘇允柚一針見,“現在人家給點兒好臉你就覺得甜,什麼時候他你到你覺得煩,就到你翻的時候了。”
姜黎黎對這話題并不高漲,是因為自己還沒想好,所以無法確定地說什麼。
蘇允柚也不說別的,剝開榴蓮,病房里被榴蓮的臭香味充斥。
們邊吃邊聊,沒一會兒蘇封塵突然來了。
“哥?”蘇允柚看到他,很是意外,“你怎麼來了?”
蘇封塵手里拎著一些水果,也有車厘子,這是姜黎黎的最。
他頓了下說,“剛好來醫院附近辦事,過來看看。”
“你過來坐。”蘇允柚讓開位置,跑到陪床上去坐著,“算你還有心,路過就知道來看看。”
姜黎黎見了蘇封塵,心底還是尷尬的,所以以蘇允柚為主聊天,有著刻意忽略的意思。
蘇封塵察覺到了,拉開椅子在與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安靜的聽著們聊天,時不時附和兩句。
“咳咳。”姜黎黎被蘇允柚強行投喂了兩塊榴蓮,嗓子齁甜。
起下床去倒水,蘇封塵先一步,從手里拿過水杯,拿到茶幾上去倒熱水。
姜黎黎站在旁邊等著,與蘇允柚說笑,臉上還掛著笑容。
隔著病房的窗戶,傅行琛一眼就看到了姜黎黎與蘇封塵并肩站著,眉眼含笑,笑容比對著他時,燦爛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