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傅行琛的腦海涌現蘇封塵，涌現他們在病房相的畫面。
“你剛剛答應的，不會反悔吧。”姜黎黎賭他說到做到，可是又怕他反悔。
是用了些小心思，但不得不這樣做，“果斷些，對兩家人都好，對你我也好，尤其，——”
“對我哪里好？”傅行琛打斷，聲音像淬著冰，“對你是好，對蘇封塵也好吧！怎麼？他跟你表白了？你這麼久，你了，到不顧自己還是有夫之婦，就答應他了？”
姜黎黎最不愿把蘇封塵牽扯進來，只好說，“我不顧我是有夫之婦，那你想過你是有婦之夫嗎？你理林家姐妹事的時候，考慮過我的嗎？”
傅行琛認為，這不過是的說辭，“我若不考慮你的，會讓林夕然坐牢嗎？”
“林夕然真的坐牢了嗎？”姜黎黎口起伏跌宕，都發。
“不然呢？”傅行琛反問，他出手還能有誰把林夕然撈得出來？
姜黎黎愣是氣笑了，笑得無奈又絕，“好，那我讓你跟林家姐妹徹底斷了關系，也不要再管林曦月，你做得到嗎？”
傅行琛眸洶涌，他做不到，林曦月救過他的命，姜黎黎心知肚明。
提出這樣的要求，無非是想著他離婚！
“做不到就離婚，不然……我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我也不會再介意傅家的面！姜家的生死我都不會再管！”
姜黎黎指著門口，“現在，請你離開！”
病房氣氛，劍拔弩張。
護工推開門，忙忙慌慌地跑進來，看到姜黎黎在病床上，松一口氣。
“姜小姐，你嚇我一跳，我拿完藥在樓下找了你半天，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護工放下藥，拍了拍口，于心急中，并未發現他們之間狀態不對。
護工一進來，姜黎黎收回指著門的手，坐回病床上，不想在外人面前，紅著臉紅了眼地吵。
“傅先生，你好幾天沒來了啊！”護工還不在狀態，“姜小姐明天要出院吧？那今晚結束后，明天我就不過來啦，你幫辦出院手續接回去了，不然半天的工錢也不好算……”
不待護工話音落地，傅行琛轉往外走。
“哎，傅先生！”護工追了兩步，又回頭看姜黎黎，“姜小姐，你老公怎麼了？”
姜黎黎嚨發堵，聲音有些哽咽，“麻煩你現在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護工瞪大眼睛，“現在就出院啊？不是說住到明天的？”
“不住了，現在出。”姜黎黎看向，“你的費用就從醫藥費里扣，今天算一整天吧。”
后知后覺發現不對，護工也不敢拒絕，‘哦’了一聲，就去辦理出院。
有些地方需要病人家屬簽字，姜黎黎自己簽的，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了自己名字。
辦完出院，護工給收拾好行李，一個黑的小包，鼓鼓囊囊的，還重。
“姜小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護工拿了一天工資，想負責到底。
姜黎黎一只手不方便，也實在拎不包，“好，謝謝。”
護工拎著包跟著走，“不用謝，都是應該的，畢竟我拿了錢。”
醫院門口出租車多，不是用車高峰期，們一出去就打上了車。
姜黎黎報上水鋼琴的位置。
護工很意外，“姜小姐，你住那里嗎？我看姜先生蠻有錢的啊！”
“他是他，我是我。”姜黎黎六個字，將與傅行琛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
“吵架了？”護工終于明白了，“夫妻之間，吵吵鬧鬧都是很正常的，你別放在心上，等傅先生跟你低頭的時候啊，你給個臺階趕下了，一個人吃苦，苦的還是自己……”
傅行琛低頭？姜黎黎想都不敢想，倒是想給臺階，可人家本不會下啊。
沒再說什麼，畢竟護工不了解況。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在水鋼琴門口停下。
姜黎黎沒讓護工送進去，付了車費后，拎著行李進小區。
走到家門口，左手費力地在行李中找鑰匙。
好不容易把鑰匙拿出來，用左手卻怎麼也不進鑰匙孔。
越著急越不進去，眼前的視線一模糊，鑰匙‘啪’一聲掉在地上。
彎腰去撿，手還沒到鑰匙，淚先落地。
姜黎黎終于是控制不住緒，蹲在門口落淚。
安靜的樓道里，都是忍的嗚咽聲。
哭累了，人也清醒了，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重新收拾好心，費了一番力氣把門打開，進屋，把行李一樣樣放好，又稍微打掃了一下房間。
以前，或許還甘心與傅行琛各過各的。
可是現在，不甘心！
天完全暗下來，忙清了，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吳靈打電話。
吳靈接的很快，“我在開會，什麼事？”
“我有事想跟您說，能給我五分鐘時間嗎？”姜黎黎啞著嗓子。
“明天不是就回來了？”吳靈婉拒，“有什麼話明天見面再說。”
姜黎黎忙開口，“我不回去，我想跟傅行琛離婚，您能讓他跟我離婚嗎。”
想了這麼久，才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求吳靈。
吳靈應該是傅家唯一一個，會支持與傅行琛離婚，也能幫離婚的人！
“你說什麼？”吳靈語氣不好，“你們又在搞什麼？”
姜黎黎角不自覺地向下撇，“我沒有搞什麼，媽，我一直都只想跟他離婚！”
電話那端，靜默數秒，吳靈吩咐，“會議推遲十分鐘。”
說完，一陣腳步聲后，吳靈離開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不論你們兩個是因為什麼事，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這麼多人都跟著你們心，行琛還耽誤了那麼多的工作，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不滿地訓斥。
姜黎黎直接說，“我想離婚，他不肯離，幾個月前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您能不能幫幫我，我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他不肯離？”吳靈顯然對這個事實，并不滿意。
一個男人，因為家事搞得犬不寧，若是姜黎黎不依不饒也就罷了。
偏偏怎麼能是傅行琛糾纏不清呢？
“我保證，離了婚，我與傅行琛再不相見！”姜黎黎信誓旦旦。
聽出語氣的決絕，吳靈相信，這事兒是傅行琛干得出來的！
沉片刻道，“這是你說的，你別后悔，離婚的事給我。”
吳靈出馬，就沒有辦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