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戴著一頂鴨舌帽和口罩,僅在外的一雙眼睛分外悉。
微微波浪的大卷長發散至后,一件的連又高冷。
一眼看過去,姜黎黎覺得眼,第二眼再看,便認出這個人是……林夕然。
那個傅行琛向林曦月承諾,送出國躲風頭,卻是去生活的林夕然。
那個傅行琛向撒謊,說一定會替討回公道,送去坐牢的林夕然。
這個結局,是姜黎黎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這兩個月來,盡力不去想這件事,省得自己更糟心。
如今再次看到林夕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姜黎黎的心一沉。
林夕然來久城,也是為了林曦月的病吧。
難道林曦月的病,非要在久城治嗎?
“黎黎姐!”李艾發完消息,把手機揣兜里,“我男朋友說晚上讓你在我們家吃飯。”
“好。”姜黎黎不再看那抹悉的影,轉跟著李艾一起朝超市走去。
兩人買了許多食材,又逛了很久,下午時才回李艾家里。
教李艾備菜,切菜,又在紙上寫下每一道菜的制作過程。
畢竟想一次學會炒菜,并不容易,寫下過程這兩天再讓他們兩個自己練練便是。
“黎黎姐,你是江城哪里的?”李艾一邊學一邊問,“我聽你的口音,好像跟傅先生差不多。”
“北方人說話都是一個味道的。”姜黎黎避重就輕。
李艾著下,很是好奇地看向,“去年快年底,出傅先生已婚時,我男朋友瘋狂地上網查,想知道他娶了誰。”
姜黎黎筆尖一頓。
李艾男朋友就像一面鏡子,他對傅行琛結婚什麼反應,其他人就是什麼反應。
“后來新聞報道說是他們公司副總,嘖嘖嘖,我男朋友失落對方出不高,卻又覺得能力確實般配。但后來傅家又澄清說那不是,我男朋友很長一段時間都跟瘋了一樣……”
這有點兒像豆結婚,瘋狂想知道他另外一半是誰的心理差不多。
姜黎黎突然慶幸,這兩年是婚。
不然那麼多喜歡傅行琛的人,要把脊梁骨斷了。
離了婚也會不解氣,見了恨不得踩兩腳的架勢。
“你們江城那邊,就沒點兒部消息嗎?”李艾以男朋友為主,像是被洗腦了。
姜黎黎看一眼,“知道他老婆是誰有什麼意義,既不當飯吃也不當錢花,讓你男朋友好好努力,將來去行云集團面試,離偶像更近。”
李艾撇了下,“他面試過,但人家職位招滿了,等又等不起,所以就換了另外一家公司。”
姜黎黎對商圈的招聘規則不清楚,指尖把玩著筆沒有說話。
“我男朋友很執著他‘夢中人’的另外一半,配不配得上傅先生。”
李艾是個腦,在公司時就把男朋友掛上。
姜黎黎經常被塞狗糧到消化不良的地步。
“想知道讓他自己去問。”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說已經跟傅行琛離婚了,可是傅行琛沒有公開,便不能,畢竟在外立的是本不認識傅行琛的人設。
李艾捧著手機,噼里啪啦一頓給男朋友發消息。
四點半,蘇允柚問姜黎黎什麼時候回去。
姜黎黎回消息:【同事有事請我幫忙,會很晚,今晚我不過去了。】
依照蘇允柚的脾氣,一定會短信轟炸,瘋狂的表達不滿,但蘇允柚竟是什麼都沒有回。
李艾的男朋友日常五點半到家,姜黎黎跟李艾做好了準備工作,就到沙發上坐著等。
五點二十八分的時候,李艾手機響了一聲。
看了一眼,‘噌’一下站起來。
“完了!”
“怎麼了?”姜黎黎放下手機站起來。
李艾把手機一丟,拉著就進浴室,“咱倆快整理一下,我男朋友說他把傅先生帶回來了!”
姜黎黎:“???”
被李艾拉到鏡子前,鏡中臉一下崩起。
“黎黎姐,可能今天真的要麻煩你來做飯了!我男朋友真不會,現在再點外賣也來不及了……”
李艾絮絮叨叨,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回頭才發現姜黎黎還愣著。
“黎黎姐?”
“應該來得及。”姜黎黎轉走出浴室,收拾東西裝包里,“我走樓梯不會遇上他們。”
說著朝門口走去。
李艾一個箭步沖過去,攔住,“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真的太失禮了!我不是說你來不及走,我是說我們來不及做飯啊!”
姜黎黎這才反應過來,李艾所謂的來不及是指什麼。
可推開李艾的手,“菜該怎麼炒我都寫下來了,你現在立刻幾個外賣,他來得匆忙所以就算準備不好也不失禮。”
依舊要走。
認識傅行琛這麼多年,就沒見傅行琛這麼沒架子,還失禮過。
要說傅行琛不是沖著來的,有些不信。
當然,憑著以前傅行琛對的態度,要說是沖來的……也不太信。
不管信不信,先跑了再說。
推開門,沒來得及邁出一只腳,便看到一抹頎長的影在電梯里出來。
高定的黑西裝,八位數的手表,顯出尊貴的男人出現在這種地方,格格不。
他墨的長眸看到站在門口的姜黎黎時,一點兒意外都沒有。
“小艾!”
李艾的男朋友周平衍,他在傅行琛后走出,看到姜黎黎時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位就是黎黎姐吧,快請進,剛好都是江城人,難得在久城遇到,一起聊聊天!”
說著,周平衍把門打開,李艾拽著姜黎黎不讓出去,傅行琛則被周平衍請進家門。
“我回去還有事,就不留了。”姜黎黎輕輕推開李艾的手。
李艾和周平衍都年輕,尤其面對傅行琛這樣的大人,稚且慌張。
兩人一聽要走,皆是一臉窘迫和慌張。
“放心,傅先生也是江城人,與你好看的也不是這一頓飯,注重的肯定是你的能力,聊天為主,吃什麼不重要。”
姜黎黎一句話,給周平衍和李艾找補了并不好的晚餐,也堵死了傅行琛的后路。
說完側往外走,背部抵著墻,在傅行琛與墻壁之間過去。
驀地,傅行琛抬起手,直接落在腰間,擋住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