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臂強而有力，隔著一層衫落在腰間，掌心的溫熱抵在腰窩。
“姜小姐是不想看見我，還是不好意思？”
拿話堵后路的事，傅行琛也會干。
給了姜黎黎二選一，若說自己不好意思，李艾和周平衍肯定要直接把拉進屋。
又怎麼能說不想看到傅行琛呢？
畢竟，跟傅行琛‘不’啊。
“傅先生耳朵不好嗎，我有事。”姜黎黎不往他設的圈里掉。
但還是因為生氣，說了沖話。
頓時李艾和周平衍深吸一口氣，面的慌張更加明顯。
以前不是這種撕破臉的脾氣，傅行琛意外，手被推開，灼灼的目看著離去。
李艾家住八樓，電梯沒上來，姜黎黎索走樓梯下去。
“傅先生……”周平衍戰戰兢兢，客氣道，“你請進吧！”
傅行琛回過頭看周平衍和李艾，再三思忖后還是進了屋……
——
六點半，蘇封塵拎著一袋江城特產燒鵝進門。
他進門放下車鑰匙換鞋，步伐很快，走客廳看到只有蘇允柚一人時，頓了下。
“哥。”蘇允柚一臉愁容。
“怎麼了？”蘇封塵走過去，目不由自主往二樓掃了眼。
蘇允柚嘆氣，把與姜黎黎的聊天記錄翻出來，遞給蘇封塵，“你說，友誼是不是也會淡？”
與姜黎黎的友誼，第一次發生變化是在姜黎黎嫁給傅行琛后。
原本偶爾就跟睡一張床，通宵聊天的姜黎黎晚上再沒陪過，甚至晚飯都不跟約。
不過那時，姜黎黎白天絕對做到隨隨到，兩人天天見面都行。
所以姜黎黎招呼都不打一聲離開江城，蘇允柚很難過，這麼大的事連這麼好的朋友都不提前說……
這是不是證明，姜黎黎跟的關系淡了？
后來一想，姜黎黎心不好，又不舍得分離場面，到了久城后第一個聯系，證明們的友沒有變。
那現在呢？
明顯覺到，昨晚拉著姜黎黎來這兒，姜黎黎不愿。
今天一早就離開，還說晚上加班不過來了。
蘇允柚沒懷疑過姜黎黎騙，只是覺得換做以前，姜黎黎就算再晚結束，也會到這兒來跟一起睡。
畢竟，只是過來住一段時間啊！
可不像以前隨時都能見。
蘇封塵心口一，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昨晚姜黎黎的表。
他眉頭不自覺擰起。
“哥，你說……是不是想忘記以前，連我也不愿意看到了？”
蘇允柚覺得，們的友誼不會變質。
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姜黎黎不想跟任何與傅行琛有關的人往來了。
忘不了傅行琛。
“不會的。”蘇封塵拍拍，角溢出一弧度，帶著苦，“是你太敏了，工作完回家近一些，工作時間久了就會很累，不愿意折騰，到這里來遠一些。”
蘇允柚的難過立刻變心疼了，“真的嗎？確實又瘦了！”
蘇封塵點頭，再度開口，“你……搬到那兒去吧，會很歡迎你。”
“那行！”蘇允柚二話不說就上樓收拾東西，“那你有時間了也過去，幫我們做做飯唄？”
蘇封塵沉了沉，結滾，說了句，“就算再累，也愿意照顧你的。”
姜黎黎只是，不想再面對他，他哪兒能看不出？
“那倒是，但我不是不好意思嗎？我在家里躺一天，人家上一天班回來還照顧我？”蘇允柚是真不好意思。
蘇封塵將燒鵝放在桌子上，同說，“一會兒走的時候帶著，吃。你實在過意不去，就小時工收拾房間，有錢沒什麼辦不到的。”
說完最后這句，蘇封塵自己怔住了。
論財力，他不比傅行琛差。
有錢，他卻也得不到想要的。
他想過姜黎黎會逃避，會退，卻沒想過這麼直接。
“好！”蘇允柚‘噔噔噔’上樓去了。
不出半個小時，拎著個小包，下樓來，“哥，你送我過去吧，明天讓人給我送輛車過來！”
蘇封塵在沙發上起，拿了車鑰匙接過手里的包，“知道了。”
“那等我們走的時候，車就留給黎黎吧。”蘇允柚換鞋，跟上他，“你掏錢，我賣個好，行不？”
“不行。”蘇封塵推開門出去，“的手開不了車。”
蘇允柚拍腦門，“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的手……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讓伺候我了！”
半小時后，兄妹兩個在姜黎黎家單元樓門口停下。
蘇允柚打開車門就想往里跑，被蘇封塵喊住，“包沒拿。”
蘇封塵在車上下來，把包遞到手里。
“你拿嘛！”蘇允柚反手就給他掛胳膊上了，“好重啊！”
“我不上去了。”蘇封塵又給塞回去，“不許睡太晚，還要上班。”
蘇允柚后知后覺不太對，“你干嘛不上去？這個點兒肯定還沒吃飯，沒準都沒回來呢，你做飯，吃一口再走唄！”
蘇封塵后退兩步轉，背對著揮揮手，上車，“不了，你上去吧。”
他回到車上，發引擎，見蘇允柚還站在原地，再次揮手，蘇允柚這才轉跑進樓道里。
跑了，蘇封塵的作也慢下來，抵著座椅，他周的哀傷在一瞬間散開，充斥在線昏暗的車廂里。
他微仰著頭，面部線條繃，凸起的結又。
蘇封塵的，是一片空白的，他目前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姜黎黎。
第一次竇初開，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第一次為了一個人遠走他鄉，違背父親，又第一次丟下國外的一切回來。
原本心底和的，經過時間的推移，已經了一種執拗。
他的執拗上姜黎黎如此決絕的冷漠，雖不至于完全被消滅，可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算不知，他也不會強地出現在姜黎黎面前，讓姜黎黎去為難。
——
姜黎黎離開李艾家后，轉了好幾次的公才到家門口。
初春的久城黑白溫差很大，攏了服低著頭往小區里走。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抬起頭對上一雙悉的眼睛。
又是林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