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把手機打開擴音,舉著放在與蘇允柚之間,“是誰?”
“在小鎮另外一家酒店,用的是酒店電腦,警方已經過去調查了。”電話那端,蘇封塵的聲音有些雜,似乎是在外面。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不,又說,“應該查不到,畢竟對方是電腦高手。”
篡改監控遠程控這種事,對方都能做得得心應手,刪個監控就更不在話下了。
蘇允柚憤憤不平,“什麼仇什麼怨,費這麼大勁整黎黎,哥,逮住他!非得弄死他!”
“我會代下去的,你們回去以后好好休息。”蘇封塵聽到是蘇允柚,心底不由得升起一失落。
然后姜黎黎沒再說一句話,蘇允柚又說了兩句,掛斷電話。
不出蘇封塵所料,酒店的所有監控都被清空了。
經過詢問酒店服務員,大概知道當時用那臺電腦之人外貌,警局又找到酒店周圍的監控,仔細堪查后找到幾個可疑的人,讓服務員來辨認。
最后,服務員指認了一張只有吳淵側臉的照片,警方通過網絡發起追蹤通緝……
——
久城市中心醫院,搶救室。
徐程跟京輝拿著一張心臟彩超走出來,兩人臉皆是不好看。
“人昏迷了,能不能醒看造化。”徐程輕嘆,“最多一個月,再沒有臟源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帶跑去那麼遠玩兒什麼?”京輝埋怨著,“不玩兒還能活三月,現在好了,一個月!”
傅行琛站在角落,指里夾著一煙,他眉頭鎖,“是自己去的。”
京輝一怔,先道歉,又指責,“抱歉,我以為你帶出去的,去干什麼了?不想活了?慶幸你及時把帶回來,不然命都丟了!”
林曦月去干什麼了?
繚繞的煙霧籠罩著傅行琛的面容,他眼眸微瞇。
他與林曦月一起乘坐直升飛機離開的小鎮,飛機上有急救設備,帶著吸氧機的林曦月緩過來一些,跟他哭了好久。
“行琛哥哥,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姜小姐,姐姐這麼做一定傷了的心,害得你們離婚了……”
“其實我這次就是來找道歉的,我希能跟你復婚。”
復婚。
兩個字猶如重達千金的石頭,砸在傅行琛心間,他面瞬間繃起。
“說好,讓我問問你,你愿不愿意復婚,可我看得出來在敷衍我,本不想跟你復婚,甚至都不想與我談,一定是因為姐姐的緣故,討厭我,也討厭你……”
林曦月的眼淚一顆顆往下落,輕輕著。
傅行琛骨節分明的手將歪了的氧氣罩扶好,“先別說了,保持冷靜。”
說著他起給急救醫生讓出位置,到窗邊坐著。
‘討厭我,也討厭你……’
幾個字,像魔咒,不斷在他耳畔響起。
他墨的瞳仁倒映著窗外白茫茫的景。
……
“去找你的?”京輝見他沉默,猜測著,“是不是喜歡你?”
傅行琛驀地蹙起眉,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你有病就去治,別在這里發神經。”
京輝撇,“你是不信,還是不讓我說?我……”
“照顧好,我會加快速度尋找臟源。”傅行琛轉走,卻被京輝攔住。
“你不在這里守著?”
傅行琛面不耐,“你是醫生,我守在這里有什麼用?”
繞開孫庭,他闊步離開。
走出醫院時,天已經大亮,小鎮道路通了,趙書已經回到工作崗位,催他回去理積的工作。
一整天,傅行琛都在忙工作,直到夜深人靜他才閑下來。
桌角放著兩份商務餐飯,是趙書給他準備的午餐和晚餐,現在已經涼得徹。
他前后背,胃里翻江倒海,不得不起出去覓食。
對久城不悉,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姜黎黎家樓下有個小面館。
看起來味道不錯,二十四小時營業,他開車直奔那里。
深夜十一點半,這個點兒餐館里只有兩個人。
他進去后坐下,點了碗招牌面,坐著等。
姜黎黎下樓扔垃圾,丟完了想在附近轉轉打發時間,白天補覺過度這會兒睡不著。
誰知一拐角,就看到了坐在面館靠窗位置的傅行琛。
了眼睛,再三確認才敢相信,那竟然真的是傅行琛。
傅行琛吃完一碗面出來,剛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一眼就看到了。
路燈籠罩下整個街道霧蒙蒙的,兩人隔著幾米遠,彼此看不清對方什麼表。
“這麼巧。”姜黎黎率先開口,并且朝他走過去。
傅行琛面意外,他以為不會說話,他還在絞盡腦地找話題,能跟說上兩句。
“聽說這家面館不錯,過來嘗嘗。”
姜黎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開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你認識這個人嗎?”
那是吳淵的照片,監控截取的畫面,只有一個側臉,并不是很清晰。
可是吳淵很有辨別,哪怕只見過一次,也認得出,是給林曦月喂藥的男人。
“吳淵。”傅行琛結滾,平緩的眉目有了一褶皺,“他怎麼了?”
“沒事。”姜黎黎把手機揣回兜里,又問,“能跟我說說他的底細嗎?你為什麼認識他?”
傅行琛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跟林曦月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這就說得通了。
蘇封塵把警局的照片轉發給,得知這個人就是控酒店房間指紋鎖的幕后黑客,既意外又覺得合合理。
畢竟,在吳淵從林曦月的口袋里拿出藥喂下去,見到傅行琛就跑的那一刻,就認為吳淵與林曦月肯定認識。
這也更證明了的猜測沒有錯,這件事與林曦月和林夕然不了關系。
“知道了。”姜黎黎淡漠地應了一句,抬腳走。
傅行琛的出現沒有打斷想走走的想法,過他的肩膀,朝街上走。
后傳來腳步聲,下一秒的手腕一,被傅行琛捉住。
回頭看向他。
“林曦月心臟病發,現在危在旦夕。”他說。
姜黎黎有些惋惜,“那你怎麼不去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