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本以為隻能看雪山堆雪人，卻不想半夜竟下起鵝大雪。
側的閔寂修已經睡著，輕聲起下床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雪，心一下子便沉寂下來。
“怎麽還不睡？”
閔寂修睡覺很輕，別說時歡下床的作，就連平時睡覺一夜翻幾次，這位細節怪都知道。
“有些睡不著，九哥，外麵下雪了，我想看會雪再睡。”
閔寂修翻了個：“嗯，別太晚。”
披了件外走出臥室，和堂堂九魍出門，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
站在酒店房間客廳的窗前，可以看到整個度假村的景。
從行李箱拿出另一部手機開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準備得怎麽樣了？”
“歐洲太遠不好手，找個近的人的地方，把手機打開隨攜帶，你就不用管了。”
“知道了。”
臥室傳來腳步聲，時歡連忙退出信息頁麵打開攝像頭，對著窗外的景拍照。
很快，一件稍厚的外披在上。
“九哥怎麽也不睡了？”
“你不在邊睡不著。”
把後背靠在閔寂修的懷裏，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的景。
“九哥，臨回去之前，我們再去一趟能下水的海邊怎麽樣？”
“好，我來安排。”
五天的瑞士之行後，他們起程另一個向往的國家克羅地亞。
歐式和古羅馬的建築風格總有種浪漫的覺，逛古城堡逛自然風景，著異域風帶來的。
時歡喜歡坐在街邊的咖啡廳，看著來來往往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心中的恬靜和腦中矛盾的思緒，盡管臉上帶著笑容，可笑容中又總有那麽點憂愁。
“你有心事？”
閔寂修一針見，他太了解時歡的各種表了。
有些心，不管怎麽藏還是會讓人看出破綻。
就好像一個人，就算捂住，也能從眼睛中流出來。
時歡搖搖頭：“想來克羅地亞，是因為喜歡《克羅地亞狂想曲》，到了這邊看到如此和平麗的景象，又無法和樂曲中描寫的戰爭場麵聯係在一起，有些落差罷了。”
讓人無法理解的理由，閔寂修無奈地笑笑：“你還想看到戰爭嗎？”
“我在國生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親眼看見戰爭，我永遠希世界和平。”
話有所指。
閔寂修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閔寂修總有種自己一直在犯錯的覺。
先前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覺得他是被無奈的理應如此，甚至覺得沒經曆過他所經曆的一切的人，都沒有權利去評判他這坎坷的前半生。
卻在遇到時歡之後，亦或齊樂風回到自己邊時，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別人眼中的魔鬼。
時歡崇尚世界和平。
而他在過去的十幾年裏，一直是在緬北主導戰爭的那個人。
所以到底自己什麽呢。
“九哥，你好像也有心事哦。”
時歡已經看了他幾秒鍾，發現他並沒有回看自己，隻盯看著一個地方陷沉思。
經這麽一說，閔寂修才收回思緒，挑眉看向：“你猜猜我的心事是什麽？”
嗯字拉了長音，時歡思考片刻：“九哥在想，我為什麽和你想的不一樣。”
“哦？”
“九哥是靠戰爭打下來的天下，而我希世界和平啊。”
閔寂修低頭淺笑。
心思的一角被小丫頭發現，小腦袋瓜轉得夠快，不虧是他看上的人。
“那你再猜猜我還想到什麽？”
時歡用特有的托著下看著閔寂修的可模樣，提溜著眼睛花癡地看著他。
幾秒後，啊了一聲，乖巧說道：“我知道了，九哥在想，我為什麽這麽厲害，可以猜到你的心思。”
不能說時歡猜得不準確，隻能說猜到了另一個小心思而已。
閔寂修了的頭發：“好吧，我認輸了。”
“九哥認輸就要接懲罰哦。”
“你先說說看懲罰的容。”
時歡想了想：“就罰九哥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送給我。”
他最喜歡的東西……
閔寂修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可不管怎麽想，最喜歡的都是某個人啊。
他又怎麽把時歡送給自己。
“這個我要想想，等我想到了再說。”
他看到時歡略顯失的表，妥協了又說道：“這個懲罰算是我欠你的，你可以再提一個附加懲罰。”
“這樣啊……”時歡立刻高興起來，“在克羅地亞已經住在好的酒店，那就沒辦法了，到了九哥答應我去的海邊旅行，我要和九哥來一次窮遊，把省下的錢分給緬北最困難的居民。”
“理由呢？”
“多做做好事也能博個好名聲，最重要的是，我想讓九哥嚐試做一天平凡的人，和我一起嚐試平凡的幸福時。”
還是那個願啊。
要和他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如果未來的遠大目標沒辦法在短時間裏完，那這一次的假裝，閔寂修說什麽都要滿足。
“我看你純粹是沒苦吃。”
時歡嘿嘿笑著：“九哥答應了？
不許反悔不能急眼的那種，而且一切都要聽我安排。”
“不然呢，窮遊而已，我吃苦的時候，你才剛出生。”
在克羅地亞又待了三天，時歡在到達機場後才知道他們要前往T國。
也對，東南亞的幾個國家常年高溫，即便是三月末，也可以下海玩水。
隻是T國同樣有閔寂修的勢力範圍，他有生意在，在哪個城市還尚未可知。
並且時歡知道，山貓和毒蛇正在T國完九魍給他們布置的任務。
果然一下飛機，閔寂修就給山貓打了電話。
但也隻是關心生意，在得知他在T國後，山貓吵著要跟來一起玩，被閔寂修拒絕了。
說好要窮遊，下飛機後已經過了傍晚，酒店是時歡隨便找的一家條件普通的小旅店。
房間不大，索幹淨，閔寂修並沒有嫌棄的意思。
“去海邊總要買泳，這個錢不能省。”
時歡掰著手指計算了一下，“那就隻能在吃的上麵節省一些了。”
“你先告訴我你的預算是多？”
閔寂修拿沒辦法。
“三天的吃喝住行，換算紅票票不能超過兩千。”
閔寂修像哄孩子一般：“還好，不算太窮。”
“某人去瑞士度假村，一天的住宿費可就幾千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