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昶在房間裏踱來踱去,“都這麽久了,薄肆怎麽還把桑田關著?”
陸湛也是一籌莫展,“按道理,桑田都跟史斯沒關係了,薄氏危機也解除了,薄肆不該抓著桑田不放。
薄肆現在這樣是因為什麽?”
陸文昶著眉心,“也不知道桑田過得好不好,剛小產了養得怎麽樣?
!”
說到這裏,兩個人皆是一番歎氣。
陸湛雙手背在後,“以後再給桑田找個好的,薄家沒一個好人,以後都不要沾了,覺顧言勳就不錯。”
“嗯,一直潔自好,上次是被黎梔齷齪的手段冤了,不過看桑田和他相得還行,也有擔當。”
“現在關鍵是不能讓薄肆一直把人關著,得——”
“薄肆關誰了?”
陸夫人走進來,陸湛立馬閉了。
“怎麽看到我來又不說了?
我看你們兩個整天在一起,商量什麽事呢?”
陸湛接過陸夫人端進來的水果拚盤,“沒什麽,就是我們兩兄弟很多年沒見了,聊聊天。”
“聊天?
哎,你們兩個男人有什麽好聊的?
聊天還不如趕出去給我找妹妹!
我總覺得啊,就在這金城,之前你不是薄肆幫忙嗎?
找讓他好好幫忙找找。”
陸夫人看著陸文昶,開始催促。
陸文昶無奈的看了一眼眼角眉梢都是愁緒的母親,歎了口氣。
想說啥,張了張又閉上了。
還是等見到桑田,做了親子鑒定再告訴母親比較好,免得又是白高興一場。
“好好好,我現在就和大哥去找妹妹,媽你就放心吧!
我們肯定會找到妹妹!”
陸文昶拉著陸湛往外走,陸夫人他們吃了水果再去,他們揮了揮手,說是先找到妹妹再說。
出了門,陸文昶就開始愁眉苦臉,“現在怎麽辦?”
陸湛神不佳,“我再去給薄家施點。”
……
醫院裏。
薄佑臣和薄祈對薑晚棠說的話都不太相信,桑田怎麽可能是陸家小姐呢?
若桑田是陸家小姐,那……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告訴你們了。”
薑晚棠雙手環,一副得逞了的臉,“桑田和薄肆什麽關係,你們不會不知道?
若陸家真把桑田認回去了,依著兩人的,保不準會在一起。
有了陸家這個好幫手,那些薄家的老東西,還不得喜滋滋的把薄肆迎回來?
到時候薄氏還是不是你們父子的就不知道了!”
薄佑臣表嚴肅起來,眉間也染了憂。
薄祈卻是在想其他的。
若桑田是陸家小姐,那與薄肆之間就沒有了阻力……
依著蕭筱說的話,以及他最近觀察桑田來看,即使知道薄肆一直在利用,但對他還是有些的,
不然去打孩子的時候也不會不願。
好在孩子已經沒了,他們之間的紐帶也算斷了。
薑晚棠將他們兩個人的神盡收眼底,繼續煽風點火,“三爺,隻因為薄帶走了桑田,薄肆就差點把薄打死,半點親不講。
他又是個晴不定的,這樣的人,若是哪一天又不小心得罪了,或者一言不合,他就可能對你們下死手!
是坐以待斃還是在陸家認回桑田之前解決了他,就看你們的了!
而且,桑田可是個香餑餑,沒了薄肆,薄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把握住了桑田,就把握住了陸家,人和富可敵國的財富全部唾手可得!”
薄佑臣被這話說得心澎湃,仿佛下一秒桑田就是他兒媳婦了,連著陸氏都是他的了。
“你確定桑田真的是陸家小姐?”
薑晚棠掀了眼皮看他,“都知道黎梔是我讓冒認的吧?
不瞞你們說,黎梔認親的長命鎖是我從桑田上調換的!
就是如假包換的陸家小姐!”
薄祈對這種盜人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嗤之以鼻,可不得不說,若不是做了這些,說不定陸家早把桑田認了回去,桑田又懷了孕,和薄肆在一起理所當然,說不定所有人都會祝福,
甚至促。
想到這裏,薄祈也就不打算為難薑晚棠,“錢已經轉給你了,至於出國,我安排好了會讓人聯係你。”
“那就謝謝薄了!”
薑晚棠滿意的走了。
而薄佑臣一直在薄祈的病房裏待到晚上,也不知道兩人籌謀了些什麽。
……
薄肆卸了總裁一職後清閑了不,正在書房裏看地圖。
他看得仔細,偶爾拿筆指指畫畫,神看起來比平時溫和,竟沒有了冷肅的覺。
歐恒敲門進來。
薄肆已經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出來,他抬起頭,“什麽事?”
“薑晚棠去找了薄祈和薄佑臣,然後薄祈和薄佑臣在病房裏待了一天,直到夜深了,薄佑臣才出來。”
歐恒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兩人在商量什麽事……”
薄肆繼續看著地圖,像是發現了什麽,眼眸忽然一亮,拿筆勾了勾,“還能有什麽,不過是想著怎麽要我的命。”
薄肆輕描淡寫,歐恒瞳孔一震,隨後又了然。
這麽多年,特別是薄肆年齡還小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事。
都是這幾年,他們每次都得不償失,這才收手。
上次也是大意,這才讓對方差點得手。
歐恒皺眉,“那怎麽辦?
我們就這樣防著,不還手?”
薄肆劃線的手一頓,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隻是剪短的頭發還沒有長長,又冷又,“以前是還念著一點親,也不想母親難,現在……既然對方不仁也休怪我不講親了。”
歐恒麵興,“怎麽做?”
“上次讓你查的薄征嶸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已經有了些眉目,薄菁菁是因為害同班同學自殺跳樓這才去了國外,薄征嶸施,這才把這件事掩蓋下去。”
“證據找到了嗎?”
“有些困難。”
薄肆收拾好筆和地圖,“盡快。”
“是。”
“薑晚棠怎麽理?”
薄肆想了想,“以前不是喜歡玩男人嗎?
就讓玩個夠吧!
對了,挑幾個有病的送去。”
什麽病不言而喻,得了就等著死吧,無救。
“走,去興悅灣。”
薄肆已經轉了椅,手上拿著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