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裴長遠居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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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這一病,整整病了兩天。

不知是淋了一場雨了寒,還是因為長姐的折磨,穿了太久的溼服。

兩日反反覆覆地發熱。

偶爾清醒,喝了水服了藥,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恍惚間再醒來時,見紅玉和林翠兒都伏在床邊。

一見醒來,兩個人眼眶紅紅的,快要落下淚來。

紅玉沒忍住,搭搭地哭了起來,“二姑娘你終於醒了,你都燒了兩日了······” 林翠兒了起來,聲音裡都帶著哭腔,“徐瑤夜也太不是人了,我們兩個去求了好多次,

為你請個大夫,都不肯!”

紅玉聽了這話,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我怕極了,生怕二姑娘要死了。”

“快呸呸呸,二姑娘這不是好好的,哪裡會死!”

林翠兒氣急了,一掌拍在床上。

床一震,徐月本就虛弱,覺自己子都晃了一下。

“要是二姑娘再不醒,我就打算去典獄司找哥哥了。”

聽到林翠兒的話,徐月輕輕垂下眼瞼,抿了抿,再抬起時,眼裡閃過一抹微妙的神

“為何要到典獄司去找世子爺?

他這兩日沒有回過府?”

林翠兒點頭,“也不知道他忙什麼,整整兩日了,他都沒有回過府。”

月突然一愣,隨即低下頭去,眼神中的緒晦暗不明。

那時孫大人說過,書生案該有個判決了。

裴長意兩日沒回過府,一直留在典獄司裡,該不會是判了…… 徐月心口一滯。

林翠兒沒瞧見徐月的臉,繼續罵罵咧咧,“還有那個二公子,平日裡說有多喜歡你,到了關鍵時刻,他也不見人影。”

月算了算日子,裴長遠應該是去參加縣試了。

突然一愣,眼中原本平淡的神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突如其來的慌

縣試?

自己當日在趙氏那裡,刻意將縣試說了殿試。

可只怕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若是裴長遠來,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月手指蜷,床單在手心裡了團,又鬆開。

或許自己不該擔心的,別說是殿試,就算是縣試,裴長遠也考不過啊。

“二姑娘,二姑娘,你怎麼了?”

聽到林翠兒的聲音,徐月臉上的表僵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故作鎮定道,“我沒事。

我睡了的兩日,府裡可有發生什麼事?”

紅玉抹乾淨了臉上的眼淚,角是不住的笑意,“旁的事沒有,但是翠兒姑娘有件高興事,孫大人要來提親了。”

“孫大人?”

月有些詫異,低頭看向林翠兒,雙眸清澈如水,不含一雜質,充滿了稚般的天真與無邪。

見徐月和紅玉都看向自己,臉頰微微一紅,“你們兩個取笑我。”

“怎麼敢啊,以後翠兒姑娘可就是孫夫人了。”

紅玉眼角還掛著淚珠,笑著打趣林翠兒。

這兩日守著徐月,紅玉和林翠兒日夜相,兩人如親姐妹般。

此刻徐月終於醒了,們兩個扭打在一起,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月輕聲們幾次,實在沒力氣,乾脆躺下不管們了。

躺了不過片刻,就聽外頭敲鑼打鼓的,熱鬧極了。

月笑著看向林翠兒,“可是孫大人,親自上門來了?”

林翠兒有些驚訝,“不會啊,他這幾日陪著哥哥在典獄司裡,忙得不可開。”

“怕我著急,特地先送了帖子上門,說是下個月挑個黃道吉日再親自上門來的。”

們三人面面相覷,紅玉扶著徐月下床給披上一件披風。

林翠兒和紅玉一人扶著一邊,陪著徐月走到院子門口,一眼去便見到裴長遠春風得意的臉。

子微微一,瞳孔,裴長遠莫不是瘋了?

不過是昏睡了兩日,再醒過來,怎麼好像天地都變了?

裴長遠走在前頭,後跟了許多人抬著箱子,箱子上都掛著大紅喜緞。

他們越走越近,徐月微微蹙眉,一改往日溫順,臉上的笑容斂去,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裡有種見的銳利之氣。

“二公子,這是何意?”

裴長遠合掌拍手,後眾人將箱子落地,一時震聲響。

“聘金聘禮聘餅,二姑娘,都在帖子上了。”

裴長遠將懷中帖子遞給徐月。

他從未如此認真對待過一個子。

在這一刻,他幾乎都快忘了自己不過是貪皮相,而是真心實意要娶的。

月沒有手接帖子,更不想看他後那十幾口大箱子。

“二公子,我只是說若你殿試高中,我會考慮你我婚事。”

“今日你直接將聘禮送來,未免不妥。”

那十幾口大箱子落地時擲地有聲,聽得徐月心驚跳。

若是今日裴長遠自己跑來,可能是胡鬧。

可這十幾口箱子,該不會是趙氏授意的?

裴長遠角上揚,滿面都是春風,得意洋洋地開口道,“我已過了縣試,二姑娘你不需再考慮了,收下這些聘禮吧。”

“待我稟明母親,早日為你我完婚。”

月抿了抿,微微起眼皮,正要開口,就見雪之中,出現了一雙墨靴。

視線再往上移,一緋深緋服,氣勢凜然。

裴長意姿端的是芝蘭玉樹,清風朗月。

那張俊俏至極的臉,卻是冷若寒霜。

不知為何,徐月見到裴長意出現,那顆懸在半空的心,緩緩落了下來。

他看起來風塵僕僕,連服都未來得及換下,是趕回來的嗎?

覺到自己緒的變化,霎時失神。

皎皎,徐月稍抬眼瞼,與裴長意的目對上。

他漆黑微冷的眉眼,在向自己時有一難以察覺的溫,一閃而過。

裴長意微微側頭,向裴長遠和他後的那些人。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倏然一亮,出一察秋毫的凜冽芒,看得裴長遠子一震。

“胡鬧什麼?”

裴長意眸沉,聲音啞啞的,帶著一怒氣。

“你把你的婚事當做是兒戲嗎?

沒有父母之命,妁之言,你敢自己帶著聘禮上門?”

聽到裴長意這樣說,裴長遠鼓足了勇氣開口,“母親早已同意我們二人的婚事,二姑娘親口說了,只要我縣試高中,便會考慮……” 說到這兒,裴長遠一頓。

面對著裴長意,他沒有毫底氣胡言語。

沒錯,徐月說的是考慮,並非是答應。

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底滲出冷意,“縣試?”

“看來我該為你請個大夫。

二姑娘當日所說,是要你殿試高中,才會考慮。”

聽到裴長意這句話,徐月的心徹底落了地。

他聽清了自己的話,也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

那這侯府之中,無人再能強迫自己。

月的心剛緩和下來,便聽後傳來的聲音。

“胡鬧,兒家的婚事從來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哪由得自己願不願意?”

徐瑤夜扶著腰,慢悠悠地走過來,敷衍地向裴長意行禮,“若是我爹爹聽說二公子願意娶庶妹,定是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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