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沐野怕了秦硯丞,只有他知道看似溫文爾雅紳士矜貴的秦硯丞,背地里有多變態,有多兇狠!
時政林見時沐野吞吞吐吐的樣子著急的很,“你倒是說呀,是誰把你害這樣的?你告訴我,我才能去找人家算賬。”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大坑里了。費好大勁才爬出來,手機也丟了,沒辦法打電話求救。”
時沐野疲憊的眼神掃了時政林一眼,看見他臉上被指甲挖的點點痕,又看看媽紅腫的臉頰,低頭冷笑了一下。
這對半路夫妻家庭部矛盾重重,生意上又被秦家打。
告訴他們有用?
秦硯丞完全碾時政林,時家敢跟秦家對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本就沒辦法找人家算賬。
“哎呀,先別問了,先讓孩子吃東西,洗個熱水澡,趕好好休息。”
李麗茹看出兒子已經疲憊的不行了,扶著他去餐桌旁坐下。
保姆阿姨端來了一大杯溫水,“時爺,你先喝水,我去端飯菜。”
時沐野像是野人似的,抓起那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喝得太快太猛,嗆得他直翻白眼。
中午剩了不飯菜,保姆阿姨熱一熱端了出來。
時沐野看見油發亮的紅燒和香噴噴的大米飯,眼睛一亮,像是狼撲食,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往里拉飯菜。
李麗茹看見兒子的樣子心疼壞了,著他的后背,哭著說:“慢點,別噎著,乖孩子,飯菜多的是,一點一點吃,看你嗆得咳嗽了。”
時沐野咳嗽噴飯繼續猛吃。
時政林坐在一旁煙,斜睨著野人般進食的時沐野,眉頭深深皺起。
時沐野明顯不敢說是誰折磨了他。
看來這個人很厲害,還是一個沒有人能惹得起的牛人。
時沐野這小子平時可囂張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模樣。
此時此刻,他卻如驚的野狗,耷拉著尾,忍氣吞聲,有苦自己往肚子里咽。
時政林非常好奇這個讓時沐野聞風喪膽的人究竟是誰?
把時沐野弄這樣的機又是什麼?
時沐野吃飽喝足,滿足的了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他著周圍悉的環境,看見他媽媽在旁邊哭泣,這一刻才終于有了回到家的真實。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從昨晚上到現在,他把這輩子的路都走完了。
時政林再次問他:“沐野,看見你這樣我心里不好,你媽媽也心疼的很。你說出欺負你的人是誰,我和你媽一定想辦法替你討回公道。”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時沐野把手向旁邊的李麗茹,“媽,扶我去洗澡吧,我太累了,太困了。”
“好好好,趕去洗澡換服,瞧你這服糟蹋啥樣了,哎……”
李麗茹攙扶著兒子去衛生間洗澡。
自從兒子回到家,的眼淚就沒有干過。
了解兒子,不肯說出欺負他的人是誰,肯定是到了威脅。
兒子這一次能活著回來,已經很激了。
什麼都不想要了,也不想討好時政林了,只要兒子好好的,比啥都強。
時沐野洗了澡,頭發都沒有來得及吹干,就迫不及待的睡在了床上。
李麗茹讓他斜躺著,腦袋耷拉下來,拿著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時沐野看見臥室的門開著,突然驚恐的目看向門口的方向,“媽,你快去反鎖門,快點!壞人要來了!”
他到了嚴重的驚嚇,老是擔心秦硯丞派人來抓他。
“好好好,媽媽馬上就去反鎖住門,放心吧,誰也進不來。媽留在這里陪著你保護你,沒有人敢傷害你。乖,快點睡覺吧,累壞了。”
李麗茹幫他吹干頭發,放下吹風機,睡在兒子的邊,幫他蓋好被子,像小時候那樣把他摟在懷里。
時沐野抓住他媽媽的手,才敢放心的閉上眼睛休息。
此刻,他也終于有了落地的覺,神游的魂兒也終于回來了。
太困太累,他很快就睡著了。
但睡得并不踏實。
腦子里老是閃現他被吊在半空中,左右搖擺晃的樣子。
那種恐懼的覺太窒息了!
他好不容易被放下來,手腳卻被捆綁住。
秦硯丞讓人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在廢棄廠房里,任他自生自滅。
他喊救命嗓子都喊啞了,周圍沒有一個活過來。
后來終于看見地上有一塊碎瓷片,他用盡了吃的力氣把繩子割開,他才能逃出那個鬼地方。
沒有手機,沒有錢,他看起像個神不正常的人,沒有人愿意幫助他,看見他都趕躲開。
他只好徒步走回家,走累了就睡在路邊休息一下,了就喝幾口河里的水。
他走了好久好久,從天黑走到天亮,終于走到了家。
他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這麼悲慘過。
想著想著,時沐野又哭了,眼淚淌一臉。
李麗茹看見兒子這樣,把他抱在懷里,也跟著哭。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兒子害的這麼慘?欺負一個孩子干什麼?”
“等我抓住那個混蛋,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替我兒子報仇!”
時沐野忽然抓住李麗茹的手腕,搖搖頭,沙啞的嗓音說道:“媽,別替我報仇,那個人我們惹不起!”
“到底是誰?告訴媽,媽不怕他!”
“別問了,我不想說,我只想好好睡覺。”
“好好,媽暫時不問了。你趕休息,啥也別想,安心待家里。”
“嗯,我太累了。”
時沐野長嘆一口氣,翻了個繼續睡。
他要趕休息好,還得去給時晚夏道歉呢。
這是秦硯丞代給他的任務,他不敢違抗。
秦硯丞說了,不聽他的話,后果自負。
恐高的他,再也不想被吊在半空中了。
……
時沐野睡著之后,李麗茹輕手輕腳的走出兒子的臥室,來到樓下客廳。
時政林還在那兒煙,手里的煙被李麗茹搶走。
“就知道煙,一天天,怎麼不死你?兒子被人欺負這樣了,你不去想辦法替兒子出口氣?”
時政林斜睨一眼,不跟一般見識。
兒子是的命,現在弄這樣,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兒子不說是誰弄得,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