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思一愣,這是給喬楚手機號碼設置的專屬鈴聲!
“是喬喬。”
來不及抹幹眼淚,手忙腳地按下接聽鍵。
為了讓秦野也聽見通話容,順勢按下擴音。
“喬喬,你在哪裏?”
手機那頭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喬楚的聲音。
“你好,我是警察,接到市民的報警,機主疑跳海自殺,您是機主手機裏的急聯係人,請問您現在方便來現場一趟嗎?”
那頭的聲音夾著海浪拍打的聲音,很吵鬧,他們卻聽得清楚。
尚思思著聲音問:“你說什麽?”
警察以為是自己沒說清楚,正要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的時候,嘶吼道:“喬喬這麽樂觀,才不會自殺!”
警察理過很多類似的案件,對這類場景也是習慣了。
“請您冷靜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秦野比尚思思冷靜得多,“這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不過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的義務,麻煩你報一下地址。”
警察把地址說了出來。
秦野立刻站起來,拿起手機往外走。
尚思思放下筆記本立刻跟上。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海邊。
這邊的海是沒有沙灘的,都是高聳的懸崖。
往日一些最喜歡在這裏看日出。
此刻卻沒有看日出的人,隻有拉起的警戒線跟警察。
秦野把車停在遠一點的地方。
下車後,他與尚思思幾乎是狂奔來到警戒線外,就要往裏麵闖。
“警察辦案,閑人不要靠近。”
一個看著警戒線的警察攔著他們。
“我們是機主的急聯係人。”
秦野皺著眉頭,海風吹了他還來不及打理的頭發。
尚思思也說:“是你們打電話通知我們過來的。”
“進來吧。”
看守的警察放行。
秦野與尚思思遠遠的就看到那輛停著的車。
這車是他的,說是給尚思思開的。
一難以言喻的疼痛從心底蔓延開,的每神經都在囂著疼痛。
秦野用力呼吸,勉強撐著走到了警察麵前。
一封書跟證件遞了過來。
尚思思看見證件上麵的照片,渾無力直接跌坐在地上。
的眼淚洶湧而下,卻是不斷地念叨著“不會的、不會是你的。”
“怎麽可能是你呢?”
“之前你才答應過我要好好活下去的。”
“明明還有那麽多的機會,你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結束!”
警察看著他們,心中有了個大概,盡管見慣了這樣的場景,他還是對他們說了一句:“節哀,你們誰悉機主的筆跡,確認一下。”
秦野著手,接過書與證件。
雙手不斷抖,簡單展開書的作是沒法完。
警察見狀,幫忙展開。
娟秀的字印眼簾,秦野猩紅的眉眼終於是控製不住地落了下來。
“喬楚……”
秦野輕喃,痛得難以呼吸。
警察從他的反應已經猜測到大概,但還是依照慣例問了一句:“這是機主的字跡嗎?”
“是。”
秦野對的字跡太悉。
在以前無數個恨的日夜,他都會拿起一張信紙看著。
那張信紙,是在他生日的時候,喬楚送給他的,上麵寫滿了祝福他的話。
他就那樣看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加深著對的恨意。
經過他的確認後,警察開始說起他們的調查況:“經過我們對現場的初步檢查,除了報警的人,現場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我們也排除了報案人作案的可能,所以你們的朋友,很大概率就是自殺。”
“不可能!”
尚思思如被到了逆鱗,尖一聲:“喬喬不可能自殺。”
“要是出事了,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
警察皺著眉頭:“你們知道些什麽?”
尚思思把殷潔對喬楚做過的事告訴警察。
警察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去調查。
沒一會兒,他折返回來。
尚思思滿臉淚痕地問:“怎麽樣?”
“對方沒有作案的機跟時機,還有就是,你說的人一直生病住在醫院沒離開過,現在已經在手,以後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要胡說。”
警察能夠理解的心,所以隻是善意的提醒。
尚思思搖頭,不肯接這個事實。
哀求地看著秦野:“秦學長,你一定要幫助喬喬。”
秦野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勉強能站穩,“當務之急是找到。”
警察點頭,跟他說道:“這片海域雖然不算深,下麵都是礁石,海域的況還是複雜的,我們會聯係相關的部門進行打撈,也會登尋人啟事,可從過往的工作經驗來看,生還的概率不大,
還有打撈功的概率也不大,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還有通知一下家屬,後續的一些相關事,還是要讓家屬來簽字確認。”
“爺爺的不好,不能通知爺爺。”
尚思思抓住了警察的製服,“求你了,一定要找到喬喬,一定要。”
“我們盡力吧,如果對方家屬不方便的話,後續的事,就必須是你們來做,可以嗎?”
“嗯,我們會配合。”
秦野心髒無比的沉重。
他不願意相信喬楚已經死了。
但現在能怎麽辦呢?
他隻能聽警察說的。
海風喧囂,吹得他頭疼。
秦野問警察能不能自己安排打撈船來打撈,得到可以的回複後,他抖地拿出手機。
尚思思想要站起來奪過他的手機。
卻因為渾虛無力站不起來,隻能在朝著他無能狂怒,“喬喬就沒跳海,你為什麽要聯係打撈船!
為什麽!”
“秦野,我不許你聯係打撈船,你去找殷潔,肯定是使計把喬喬藏起來了!
喬喬現在肯定很怕,你趕去救!”
“尚思思,你冷靜點!”
秦野雙眼紅了。
他聯係打撈船,不是相信喬楚跳海。
而是為了證明,喬楚沒跳海。
隻要打撈不到,那就證明還活著。
尚思思卻好似聽不見他說的,絕地說:“去救、去救……”
極度悲痛,兩眼一黑,哭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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