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聊聊。”步景桓道,“有些事,迫在眉睫。”
張召蘊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整了整神。
步景桓:“今晚我和墨泱去了一個聚會,的校友辦的。”
“聚會出了什麼事嗎?”張召蘊看著他臉。
步景桓:“倒也沒什麼大事。上次我爸讓你請客招待的那個凱瑟琳,也去了。”
張召蘊沒聽懂這話:“也是電影學院的嗎?”
“不是。”
張召蘊:“我更加糊涂了。”
步景桓拿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給他聽。
“這什麼?”張召蘊聽了幾句,“這是行車記錄儀的聲音?車載電話?”
“對。”步景桓說。
年輕的郎,聲音有點怒氣,嗓門很大。
“我真丟盡了臉。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應該在他們夫妻倆一起時候去。需要單獨接,各個擊破。”沈鸞鏡氣惱說。
另一個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你太急了點,今晚明明是個好機會。”
張召蘊聽到這里,眸一:“這是卓寧?”
“嗯。”
步景桓示意他繼續往下聽。
沈鸞鏡和卓寧的談話,可以聽得出,卓寧在給出主意。
今晚墨泱的校友會,和丈夫一起出席,不知誰提前得到了風聲。
——卓寧看似不爭不搶,早已在墨泱邊埋下了眼線。
于是,卓寧讓沈鸞鏡前去偶遇。
卓寧在電話里說:“我告訴過你了,認識的朋友們,你才有機會靠近。景桓是很難突破的,你需要再花點心思。是你太急切了。”
“你是不是在害我啊,大姐姐?”沈鸞鏡突然惻惻問,“你不會把自己當我敵吧?”
“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卓寧笑了笑,“我只是讓你去朋友。你這話告訴景桓,我都不怕的。”
兩人又吵了幾句。步景桓關掉了錄音。張召蘊聽得呆住。
他從未見過卓寧這麼一面:狡猾、刻薄,甚至藏著惡毒。
他對卓寧不怎麼討厭,因為卓寧在大部分時候滴滴的,文青又弱。
不喜歡,也沒覺得十惡不赦。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在背后攛掇沈鸞鏡對墨泱出手。
——從法律上講,卓寧才是主謀人,沈鸞鏡只是執行了的計策。
“卓寧不是頭一回干這事了,我都有證據。”步景桓說,“上次墨泱在惠靈頓出車禍,也是弄的。”
張召蘊震驚:“墨泱當時傷得很重。”
若不是突然來一個托車隊,墨泱可能會死。
“對。我派人去接應,可到底在國外,我安排的托車隊晚了一步。”步景桓很自責。
張召蘊:“!!”
他還是不敢置信,“卓寧啊,是高材生,不知道謀殺犯法嗎?哪怕躲在背后。”
“沒關系。”
張召蘊:“什麼沒關系?”
“卓寧做的任何事,都沒關系,因為我需要幫個大忙。”步景桓道,“阿蘊,你也要替我辦件事。”
“好,你說。”
“我接下來,可能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底,不在國了。”步景桓道,“你要替我照顧墨泱。”
“你去席氏總部?”張召蘊問,“只去一年?不是說五年?”
“五年,我不了。”步景桓說,“我會一年搞定所有事。”
張召蘊:“你說的事,不是指「擔任席氏醫療總裁」這件事,對吧?”
“嗯。”
張召蘊有點膽戰心驚:“你可別玩火。”
“你們最近都當心點,我要放海德拉進來,讓做一件事。錯得越多,才對我越有利。”步景桓只顧說他的。
張召蘊:“我們,就是你關心的人,都有可能是海德拉報復的對象?”
“對。”
“萬一我被害死了呢?”
“我多給你燒點紙錢。”步景桓道。
張召蘊:“!!”
步景桓:“沒有開玩笑。如果你沒死,錢與權,我都可以替你爭取;你死了,就只能收收紙錢。所以,保護自己,當心點。”
張召蘊嘆了口氣。
這些年,尤其是父母大打出手離婚后,張召蘊能有今天,步景桓幫過他很多。
故而,最沒資格指責步景桓惹事的人,就是他。
步景桓一向敢冒險。
他平時話,做事又靠譜,故而外人都不知道,步景桓是個瘋狂的賭徒。
有一勝算,他就敢下全部家去賭。
一手創建暗網,培養壯大。
而后,席氏醫療的東家席儼先生,因醫的芯片和他認識了,對他的暗網興趣,暗中給了他很多方便之門。
在席儼的縱容和慫恿下,步景桓才把3F發展到了現在的規模。
張召蘊沒見過席儼,聽說很年輕,但他家的資本和人脈,雄厚到極其可怕的地步。
年輕的席儼,去任何一個國家,接待他的,都是按照接待王室的規格。
一個純華人家族,能在白人至上的世界里,打下一個資本王國,極其神,又非常可怕。
因為步景桓和他的3F,網絡上關于席氏的言論,基本上都會被刪除,國外不會多談論他們。
普通民眾別說接,都沒有渠道去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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