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生先前教紀云蘅這樣說的時候,是說十兩一個,但紀云蘅覺得自己的香囊不值那麼貴,于是折了一半,說:“五兩銀子一個。”
“我出十兩買,你挎包里的那些全要了。”許君赫說。
紀云蘅瞪圓了眼睛,驚訝道:“你要那些香囊干什麼?”
“怎麼,你那便宜表兄要得,我就要不得?”許君赫睨一眼,眼瞅著角又要往下沉。
紀云蘅忙道:“當然可以,但是你不用給我錢,我全送給你就是了。”
反正也是一堆破爛。
“不,我就要花錢買。”許君赫不知道跟誰較勁,說:“而且不是那些,你今日往后繡的香囊,不管是還是不,我都要了,十兩一個,只增不。”
那便宜表兄整天三條兩頭地給人教書能掙幾個銀錢,哪有本事跟他競價。
想用這種愚蠢的方法吸引紀云蘅的注意,企圖跟拉近關系,休想!
紀云蘅詫異地直起,抬手往許君赫的額頭上了,疑道:“難道這麼快就傳染給你了?怎麼覺你的腦袋像燒糊涂了。”
的手相當灼熱,許君赫抬手捉住,用了些力地攥在手里,跟沒骨頭一樣的綿綿的。
是了,紀云蘅一直都是香香的,不是手。
許君赫心念一,輕聲說:“你看起來累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不好?”
紀云蘅訝然道:“我自己可以走。”
是風寒,還是正常的。
“我想抱你。”許君赫說。
“可是男授不親呀。”紀云蘅這時候搬出了老古板的說辭。
“你先前從樹上掉下來,落到我懷里,怎麼不說授不親?”許君赫反駁。
紀云蘅想說那是意外,不能作數。
許君赫不給反駁的機會,接著又說:“這里就你我二人,不會有人知道的。”
哄人做壞事,都是這套說辭,可惜紀云蘅經常上當騙,并且對許君赫沒有任何戒心。
“是不是讓你抱我去床上,你就不生氣了?”紀云蘅問。
許君赫不說話。
紀云蘅等了一會兒,見他仍舊沉默,就妥協似的抬起雙手,“好吧,那讓你抱一下,不要生氣了。”
第64章
兩聲輕咳從門傳來,許君赫回頭去看,隔著幾層紗帳,約能瞧見施英的影。
紀云蘅本來已經擺好了要抱的姿態,被這兩聲輕咳給驚擾了,馬上就把手回去,著頭張。
“小殿下,楚醫師讓奴才來問句話。”施英隔著紗帳道。
這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許君赫走出去,開紗帳一瞧,施英的臉上帶著笑意,藏著些許揶揄,顯然是聽到了方才他與紀云蘅的話。
許君赫微微皺眉,想解釋說他是見紀云蘅燒得滿臉通紅,這才想要幫一把。
不過這摟摟抱抱到底還是超出了尋常的親昵,更何況施英并未問什麼,主開口便顯得他心虛。
“什麼事?”許君赫面無表地問。
“楚醫師配好了藥,讓奴才問問是給裝起來,還是現在就熬煮了。”施英道。
這種廢話也特地跑一趟來問他?
許君赫的不滿都要呼之出了,“不如將草藥拿來,讓紀云蘅干嚼了?”
施英聽出這話里帶著緒,笑瞇瞇地行禮,遞上階梯道:“紀姑娘難得來找小殿下,卻沒想到在這里患上風寒,是奴才們招待不周,豈能再讓紀姑娘委屈,奴才這就親自去將藥給煮了,時時刻刻盯著。”
許君赫順著階梯往下,頷首道:“勞煩施公公了。”
旋即越看他的笑,越覺得不順眼,又說:“泠州已進臘月,怕是用不了多日就會下雪,屆時大雪封路車馬難行,施公公還是盡早回京吧。”
施英一聽,又樂了。
一不高興就趕他回京城,跟耍小孩子脾氣一樣。
打發走了施英之后,許君赫回去一看,椅上已經沒有紀云蘅了。
他面疑,先去自己的床榻上瞧瞧,發現是空的,而后又去了偏殿,就見紀云蘅已經了鞋子,老老實實地躺上了床榻,用厚厚的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聽見許君赫靠近的聲音,就轉過頭來看。
錦被將的裹起來,只出一張被高熱燒紅的臉,墨染的眼眸暈開了意,顯得水汪汪的。
“偏殿沒有點暖爐。”許君赫走到床邊,低著頭對說:“去主殿休息。”
紀云蘅搖了搖頭,“我睡在被子里,不冷。”
許君赫也不勉強,自己找了個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問,“你以前也是這樣,吹點風就會染上風寒?”
紀云蘅見他跟床挨得很近,產生了一種被陪伴的覺,因此雖然不大舒服,但心是很好的。
“我穿得厚,平日里不會這樣。”紀云蘅說:“可能是因為山上的風要更冷一些。”
“你沒想過好好調理嗎?”許君赫說著,往前一靠,手肘抵在床邊,支著腦袋,低頭跟說話。
“郎中說,我這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弱,需要長時間堅持休養,若想效快,就得用很名貴珍稀的藥材,可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也沒有那麼多錢。”紀云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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